“啊!死人了!死人了啊!”二狗是个傻子,被地上的人这么一吓,更加的傻了,大叫着冲了出去。
心怀鬼胎的吴越此时看到地上的人,也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怕归怕,我见吴越好像依旧贼心不死似得,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月梅看个不停。
我上前去看看月梅,掰开她的嘴,满口的农药味,整个脸有些僵硬和冰凉。
刘家动静那么大,村里的其他人自然知道了,有人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就去请赤脚医生蔡伯,但是月梅不知道喝下农药多久了,蔡伯就算是神仙,也回天无力。
nǎinǎi看了一眼,摇头叹息说,“终究是个可怜人,被刘家给牵连了。”
刘家仿佛就是个绝户的诅咒,哪怕是未过门的媳妇也没能逃过这一劫,算上这一出,这已经是刘家近段时间第四次办白事了,再没比这个更惨的事情,村子里的人仿佛都已经麻木了。
各家各户的出了点香油钱,勉为其难的凑出个棺材钱,给月梅入殓装棺,不过是停尸一天,第二天就出殡下葬了,一切从简。
也不知道为何,在这事之后,想来健朗的nǎinǎi忽然就病倒了,现在都是由二伯娘在床前伺候汤药,nǎinǎi嘱咐我,她身子不大好了,一些事情,也该让我自己抓主意了。
忽然间,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nǎinǎi的这个话,算是把衣钵都传给我了。
她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我脖子上的这个符都要带着,不要随意取下来。
印象中,这个符是我小时候从记事起就有了,nǎinǎi说这个符是爷爷还健在的时候,由二叔公赠予爷爷的,后来爷爷临终,将之交给了nǎinǎi,在我出世之后,nǎinǎi便将这符戴在我脖子上,意义深重。
这个符具体的作用,nǎinǎi一直不曾说,不管我曾经怎么追问,她都不松口,哪怕我去问二叔公也是一样,但是前不久我在荷池遭遇yīn魂,却是xiōng前这枚符救了我。
现在我愈发觉得它珍贵。
这天傍晚,我和堂姐如同往常一样到吴叔家看电视,正看到津津有味,丫蛋来了。
丫蛋说她刚才来的路上,看到吴越和二狗子带着家伙,偷偷摸摸地上后山去了,这天都麻麻黑了,不知道他们去后山做什么。
堂姐问:“你没看错?”
我们四处看了一下,确实没看到他们两个小坏蛋。
丫蛋拍xiōng脯说:“我又不瞎,怎么会看错,二狗子走路瘸着腿的,很好认,定是他们两个人,错不了。”
堂姐拉着我们走远了一些,“他们这两个,从来没干过好事,这带家伙的上山,准是干坏事去了,左右闲着,我们回家带上手电,跟上去看看,要真发现他们是干混蛋事,咱们就告吴叔去。”
因为深受电视剧《霍元甲》,《陈真》的影响,我们都自认为自己都抱有极qiáng的正义感,锄jiān除恶、匡扶正义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乐意做的。
说干就干,我们三人各自回了家,在猴山脚下汇合,点着手电筒,三个女孩一起,倒也不怕。
后山这个地方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们几乎隔三差五就要来这里砍树和割蕨箕作为烧火做饭的柴火,时节的时候,如清明前后,会上山采笋,夏天还会上山寻野味,所以对后山一带极为熟悉。
上了后山半腰,我们便听到前面有说话声音,我们几个对视一眼,立即把手电关了,借着月光一路跟了上去,果真发现是吴越和二狗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