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媳妇的话这么一出,大家都觉得蹊跷了。
自从我家大伯母死了之后,村子里确实是一直不太平的,尤其是孩子,接二连三的没了,饶是那些不信鬼神的村民,现在也不由的狐疑起来。
那个小媳妇仍旧在说,“真的是秀英婶子,当时在河边看到她朝着我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没想到……我的孩子竟然就这么没了。”
说着,那小媳妇竟然就这么哭了起来,大家伙都同情的看着她,厌恶的看着我和nǎinǎi,就好像她流产是我们促成的。
村子里的一个养殖户也念叨说,历年来这个时候都是母猪产崽的时候,但是今年的母猪竟然没动静了,你说这人生不下孩子就算了,怎么连猪都不能怀胎了?
还有好事人说村口的那头老槐树泛黄了,像是要死了样子。
我们牛角村的村口确实有一棵老槐树,这棵树在村子还没形成的时候就存在了,从大清朝至今,好几百年的历史,这老槐树在我们村子里被尊称为“伯公”,相当于是我们本土神,保佑我们这一方水土的。
但是现在竟然连百年树都开始凋零了,这不是闹鬼是什么?这肯定是鬼作祟。
一时,大家讨论着都愤愤起来,纷纷指责着我们一家人,所有人都把这一切怪罪到了我们头上。
nǎinǎi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带着我回去。
不想刚到家门口,村支书吴叔就找来了。
吴叔是我们牛角村吴家墩的人,吴家墩离着牛角村很远,但是吴叔算是我们这里最有文化的了,年纪不大当了村官,在牛角村还是有些威信了。
但是一般情况下,吴叔是不会四处走动的,绝大多情况下都在村委办公室坐着的,一见到他来了,我便知道事情大了,果然,他开口第一句说的就是村子近段时间发生的怪事。
吴叔说他是读书人,也是党组织的,是绝不会信这些封建迷信的,让我们也不要信不要去谣传,现在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给我们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之后,吴叔又去了隔壁家。
虽然村子里的人都被吴叔做了工作,大家明面上是不敢讨论,怕被抓去批斗,但是私底下还在议论,村子里几户没了孩子的人家都串通一伙,跑到我家里施压,大闹特闹,硬是要nǎinǎi想出法子把大伯母给治了,不然他们就没完了。
什么都好说,但是刘伯母是个老无赖,为人又泼妇,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她挑了一担粪水过来,直接泼到我家大门上,扬言这件事一天不解决,她就天天在我家泼粪。
看她这幅架势,还真是不罢休了。
nǎinǎi被气得心焦,在众多压力下,也只能同意,再做一场媒亲。
只是大伯母现如今都已经结果yīn亲了,还怎么结?
nǎinǎi说,现在只好让大伯母和江西老表结下yīn骨亲。
yīn骨亲,也是冥婚yīn亲的一种,不同于一般的结yīn亲,这种做法更像是一种诅咒,一种让yīn人永远不能摆脱的牵绊,常人结yīn亲,只是象征意义上的,但是yīn骨亲,是真正的将两具尸骨结合在一起。
yīn骨亲一旦结下,谁也无法解开,被结合的两个yīn人,生生世世都会纠缠在一起,这种方法,若不是本人同意,贸然替人结下,也是逆天而行,会遭到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