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河蛋疼,只要一想到吴桐被打的惨样,他就不由自主地蛋疼。
太可怕了!
陈家河非常担心,担心的要命,这样下去,他怕蛋蛋以后真的不工作了。
陈家河很聪明,他知道这事儿很快会传到父亲那儿去,所以,他得赶紧回家,在陈家燕之前把事情跟父亲说了。
书房里,听着儿子把事情说完,陈忠然眉头微微皱起,沉吟不语。
片刻之后,陈忠然问道:“你是说金鼎会所既没报警,也没有管?”
陈家河点了点头,忽然,他道:“对啊,爸,怎么会这样?”
陈忠然道:“什么怎么会这样?一定是被人压下了。”
陈家河道:“这是为什么?谁压下的?”
陈忠然沉思不语。
等了会儿,忍不住了,陈家河激动地道:“爸,陈家燕和江海纯太不像话了,我只不过让她给我介绍介绍,那个吴……对了,吴震,就是和江海纯开房产公司的那个,他就让我滚!”
抬起头来,陈忠然有些阴森地道:“你再把事情说一遍,记住,不许夸大,更不许说假话,照实说。”
陈家河一哆嗦,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陈忠然的眉头皱的更深。
不合理啊!
这个儿子什么德行,陈忠然自然清楚,可刚上前搭讪一句,那个吴震就开口说滚,这太奇怪了。
即便毫无关系,这也反常。
这群人简直太横了,在现代社会,还有这种人存在吗?
市井之间,耍勇斗狠,有这种事儿不奇怪,可那是金鼎会所啊,那里都是些什么人?
何况,女儿女婿在,正常的话,那个吴震这么做,不是打陈家的脸,而是打女婿的脸。
事情显然不是这样,女婿应该是同意吴震这么做。
陈忠然对女婿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女婿很稳重,做事很是踏实,很讲道理,不应该出这种事儿。
这么推导下来,陈忠然越来越吃惊,他的结论是女婿在维护什么人,以至于可以毫不考虑他们。
从这儿,陈忠然又想到了女婿对他一直以来的态度。
这个女婿不在乎他,是真的不在乎,不是假装的。
以前,没有别的解释,只能是认为女婿性格就是这样,但现在,陈忠然觉得他似乎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这个女婿不简单。
陈忠然有钱,但他也清楚,这个世界上说话最大声的不是钱,而是权,尤其是在内地,更是这样。
现在已经有风声了,大陆要在九七年收回香岛。
陈忠然清楚,他有钱,是可以到任何国家去定居,但陈家只有在香岛才是陈家,到别的国家,他也就是有俩钱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
女婿维护的那人到底有什么背景?那人和女婿的关系又到底如何?
忽然,陈忠然陷入沉思的时候,有人敲书房的门。
陈家河看了一眼陈忠然,然后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保姆站在门外,道:“老爷,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