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的老大杜不倒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见自己不争气的两个儿子在那连自己都要小心谨慎的煞星门口,却大大咧咧的拉拉扯扯、打打闹闹,他恼火得白眉直跳:这俩臭小子,是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还是脑子有毛病?居然敢在这里打打闹闹!
杜不倒有些庆幸地拍拍胸口,幸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煞星老大不在!如果在的话,这两小子被人家一掌拍死,他还要赔笑,还要问主人,手拍疼没有?
但随即他的心又揪起来,老的煞星不在,但那小的在呀,那少主会不会添油加醋地告状呢?杜不倒想想就害怕。这俩小子怎么不给自己省省心呀!
于是他一脸寒霜道:“为父的话不顶用了?”现在的他哪还有老眼昏花的样子,精光四射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两个儿子。
杜飞云不敢申辩,杜天雄则满脸委屈:“爸爸,我和哥哥是在这里准备捉奸的!”
捉奸?杜飞云眼睛翻翻,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还真有太岁头上动土的。他想着如何处置这两小子,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把他们拍死吧,于是他噼里啪啦各给了几个大耳光,低声威胁道:“都给我滚得远远的,以后不许到这里骚扰,再给我看见,非打断你们的腿不可,还有,不许胡言乱语。快滚!”他狠狠盯着自己的小儿子,恨不得把这小子嘴巴缝起来。
见状,杜飞云赶紧兔子一样溜了。杜天雄则委屈得还想咋呼,却被他老爹旁边站着的白胡子杜天定一把捂住了嘴,拖到远远的地方悄悄安慰道:“少爷,你就别吵了,记住,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老爷和老奴的命都是老主人给的,你要再闹,被老主人拍扁了,老爷和老奴都不会拦的。”
杜天雄见白胡子杜天定说的这样郑重,倒也有些怕了,但他还是振振有词道:“我又没有说那个老主人的坏话,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小白脸。”
“小白脸?”白胡子杜天定眼睛眨巴一下,才明白杜天雄说的是何其欢,“他怎么了,不是蛮好吗?”杜天定保护何其欢在外面游玩过,觉得何其欢还不错吗。很对他的胃口啊!
“他是一个大色狼呀!”杜天雄总算逮住一个听众了。杜天雄拉住杜天定的衣襟生怕他跑了,然后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的推断说了一遍,什么第一天晚上就找他要丫鬟睡,每天从晚上搞到早晨,什么以后所有丫鬟可能贞洁不保呀等等的,直讲得唾液横飞,还不肯罢休。
远处,拄着拐杖的杜不倒看着唾液横飞的小儿子,头又疼起来,一边是自己心疼的儿子,一边是老主人的孙子,这两人为什么不能和睦点呢?
唉!杜不倒一阵气闷,重重咳嗽起来。
正在皱眉听杜天雄胡诌的白胡子杜天定见状,赶紧对少爷杜天雄说:“好了,好了,老奴陪老爷还有事情,事情忙完了,再到少爷处听少爷讲故事。”说完,轻轻挣脱了杜天雄的拉扯,往老爷杜不倒方向行去。
杜天雄倒也不敢勉强,对着杜天定的背影道:“好,等会,你一定要来呀,我还要好好给你说下那家伙的险恶用心。”
望着杜天定远去的背影,杜天雄他想了下,突然跳起来:“我不是讲故事,我讲的是事实呀!!”
………………
小院内,何其欢见主人杜不倒来访,赶紧请他们进屋上坐。
双方少不得又为称呼的事情扯皮了好一会。
一方“少主少主”的要叫,一方赶紧否认,说不是少主,认错人之类的。
一方称呼老前辈,一方赶紧大叫“折杀”、“折杀”的。
这样闹腾了好久,总算打成共识,就是大家自叫自的,别管对方承不承认。
于是,正式会谈开始了,略去“饭吃了吗,天气真好,住得惯吗”等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