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托福,罪过、罪过。”无尘凶巴巴的三角眼瞪着河对岸剩下的三个黑衣人。
“风紧——撤。”对面的黑衣人当机立断,撒腿就跑,几人风一样没入森林不见了。
“你不守信用。”上官仁也从树上跳下,先一脚把青衣女子踢昏,然后对着无尘大吼:“不是说过你不能出手吗?现在戏都给你搅了,还怎么开展教学活动?”
“没有呀?”无尘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没有动手呀,我脚一滑,从树上掉下来都不行?”
“你!?你居然比我还要奸猾!”
“我怎么奸猾,我只是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了……”
………………
何其欢也从树上跳下,若有所思地对上官仁道:“魔爷爷,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其实人才是这森林最危险的动物?”
“对!小子,记住,在这里谁都不能相信。看见没有?这几个家伙,可以说是真正的‘猎人’,别人是猎取妖兽,他们是猎取人的财物。‘猎人’呀!”
“人心险恶呀!谢谢魔爷爷指教!”何其欢恭敬行礼,诚恳道。
“嘿嘿……”上官仁乐了,笑眯眯摸摸何其欢脑袋道:“那,这个家伙就留给你,去试试手艺,把他杀了。”上官仁手指一弹,已经把昏倒的黑衣人激活。
“不要杀生,废了他的武功即可。”无尘教育何其欢。
“杀,别听他!”
“不许杀!别听他!”
…………
俩老又掐上了。
何其欢笑眯眯看着苏醒过来的黑衣人,兴趣盎然道:“咱们玩玩?”
黑衣人惊恐地望着俩老,摸摸自己有些发青的脑门,似乎还在回忆怎么了?怎么眼睛眨眨,自己就从胜利者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
何其欢见黑衣人惊恐地望着俩老,安慰道:“这俩前辈年纪大了,内分泌可能失调了,我们不要管他们,他们吵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切磋下武艺,好不好?”何其欢一边说,一边开始活动起筋骨来。
黑衣人还是一副没有清醒、呆头呆脑的样子,何其欢见了忍不住想摸摸他脑袋,看他有没有发烧?是不是刚才无尘爷爷砸得太重,把他砸傻了?但就在这瞬间,黑衣人化作一道闪电,窜到昏迷的女子旁边,手掌按在女子天灵盖,露出狰狞的面孔,喝到:“全部退后,全部退后,要不然,我马上杀了这人质。”
上官仁见状又掉过头大骂何其欢:“你这臭小子,给你说了几遍要提高警惕?你以为这家伙真摔昏头了?难道他是泥捏的?那是伪装。伪装!你知道吗?”
无尘也道:“孩子,你真是太善良了。太单纯了。”
上官仁大笑,他发现无尘的语病了,立刻丢下何其欢,揪住无尘了:“老和尚,你也说善良不好了,你也承认善良不对了?哈哈!哈哈!怎么样?还是老夫的理论对吧……”
“胡说!”无尘立刻反驳,“难道能一概而论,怎么可以……
何其欢则在旁边捶胸顿足、连连自责:“我怎么怎么笨?我怎么这么傻?两位老前辈说了一遍又一遍,我怎么可以又忘记了呢?……“
黑衣人见状傻了……
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抓着人质在威胁他们,在威胁他们呢?他们在干什么?在发疯?
看看那两个老的,看都不看我,只管互相揪住对方衣襟吐口水。
再看看这个小的,神经病发作一样唉声叹气,捶胸顿足。
黑衣人仔细看了会,小心翼翼叫道:“喂,各位,我抓着人质啦……“
“闭嘴!”两老异口同声地对他吼叫,一口唾沫打得他嘴角出血,“别干扰我们进行教学探讨。”
“闭嘴!”何其欢也对他吼,凄厉的目光让他的俩腿发软,“别干扰我进行学习反思。”
黑衣人又傻了……
怎么……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见鬼了,而且是三个武功高强的鬼?
又过了好一会,黑衣人又小心翼翼问道:“喂,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放屁!”上官仁转过头又一口唾沫,打断了他的左腿。
“不行!”无尘同时说,一口唾沫,打断了他的右腿。
“哪有这么省心的事呀,痴你个心,妄你个想吧!”何其欢脸色铁青的说,“来、来、来,你重新那边站好,我也站这,咱们把刚才情景重新再演习一下,这次我绝不上你当。”
“还要来?!”黑衣人哀号。断了两腿软软倒下的黑衣人哀号着,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说要难得糊涂。他看看旁边昏迷不醒的青衣女子,喃喃道:还是你好,什么都不知道。
“求你们饶了我吧。”黑衣人挥掌砸向自己的脑袋。
何其欢没有拦住那黑衣人。黑衣人顿时脑袋开花,一命呜呼了。
见人死了,上官仁和无尘失去了争吵的载体,也不争吵了,但上官仁转过身,把何其欢臭骂一顿,骂他连个犯人都管不住。骂完,上官仁提起昏迷的女子扔给无尘,道:“你这么要救人,这个美女你背出去吧。”
无尘四大皆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自然不在乎上官仁这点刁难。但何其欢道:“有弟子在,不劳其师,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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