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去见王禹深?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王禹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什么都不清楚,这么贸然过去,你考虑过我跟肚子里的孩子吗?你有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吗?”
沈佳音呼吸一紧,拳头微微握紧,半响伸手将肩的外套扔给他,一言不发的朝公寓走去。
霍遇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被揉成了一团,他狠狠地将外套扔在地,踩了几脚,平静下来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已经很久不吸烟了,此刻吸到肺里,有些不适应的咳了两声。
他没有责备沈佳音的意思,他只是被她围堵的事冲昏了头,口不择言,而且沈佳音隐瞒他见王禹深的事,也着实让他心里不舒服,他以为他们本该是没有秘密的,但是沈佳音显然并未完全将自己交付于他,这个认知,让他心里非常的不爽,这种不爽在得知是宋行止救了沈佳音的时候扩大到了极端,现在冷静了下来,才觉得蹊跷,为什么宋行止刚巧在沈佳音遇难的时候出现了,他不相信这是偶然。
捻灭烟头,霍遇抬头看了一眼楼某个房间的窗户,轻轻捏紧了拳头。
洗完澡,沈佳音习惯性的想-床睡觉,躺下后却发现头发没有干,她微微皱了皱眉,很久没有自己吹过头发了,她已经有些不太习惯了,想到霍遇,她轻笑自嘲,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找出电吹风,沈佳音将头发吹了个七八分干,不想再吹了,重新回到床,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霍遇质问的面孔,他怎么吃醋都好,为什么要怀疑她的感情,沈佳音是个冷情的人,对霍遇,她几乎给了自己最大限度的热情,为什么他还是不相信她呢,沈佳音辗转难眠,有时候霍遇吃醋的时候,她真觉得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让他总是这么的患得患失,可是再这样,也不能说出那种话,质疑她的感情。
沈佳音睁开眼睛,坐起身,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多,回来已经有三个小时了,下午一直没有吃东西,这会儿才想起来,肚子还真是饿了,这边已经好久没有过来住了,沈佳音披衣服,准备去楼下的超市买些食材,现在怀孕,她不想饿着孩子。
穿羽绒服,换暖和的棉靴,沈佳音拿钱包出门了,只是刚打开门,她顿住了动作,门口蹲着一个人,黑sè的大衣,结实的臂膀,只消一眼,沈佳音知道这人是谁,她一瞬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地的人也察觉到了她,慢慢的抬起头,然后扶着墙站起身,可能是坐得太久,他踉跄了一下,才扶着墙站稳,刚毅俊美的脸被冻得有些僵硬,他眨着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沈佳音,像是陪抛弃的小狗,渴望的看着她,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最后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