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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话，不等她做出任何回应，就挂上了电话。

舒离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心中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一样，闷闷地生疼。

她想起那日，他捧着她的脸，他问她：“我该相信什么？”

胸中明明有那么多的思绪想要倾泻而出，想要告诉他，她爱他，她并没有背叛他。

却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他呢，是不是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理由，亦或者被她的猜疑而伤得不想再辩解一句？

——你又何曾相信过我？

是啊，明明知道被爱的人怀疑，试探，不信任，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但是她却一次一次地质疑着他……。

眼眶不禁有些发酸，舒离的脑子一片混乱。

蒋律师的话，残破的口供，还有他暗哑的嗓音。

脑袋仿佛要炸裂一般，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什么。

***

“啪”地一声脆响，手机摔在地上，屏幕上满是龟纹。

扬起杯，他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喝得太急，呛得他眼泪差点流出来。

他红着眼眶，胸口不断地起伏着，垂下眼，又看到了病例上的那个寸照。

嘴角微微上扯，他的笑容苦涩中又充满了讥诮。

“呵，看来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