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痞子样:「不就是钱嘛,哥哥有的是钱。」他每次说那句话我都觉得他像旧社会的地主,而我就像他抢回来做小妾的民女。
很快,我就知道我的感觉没有错:在周暮晨的爱情世界里,我就是个做小妾的。
当时我正死皮赖脸地点了tins的歌——《眼红红》。大屏幕上的阿娇美得没话说,我逼迫周暮晨承认我长得像她,他斜着眼睛一边抽烟一边点头:「嗯,都是女的。」
我用非常不地道的粤语唱了两三句,自己心里都觉得愧对tins时,放在桌上的325o震动了。
我没有看到那个名字是谁,可是暮晨在第一时间内脸色就变了。我看着他接通了电话的同时也拉开了包厢的门。
一分钟之後,门推开了,他靠在门边神色复杂地对我说:「落薰,我有一点事情先走,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我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叫一声他的名字,他就风驰电掣地跑了,我丢掉麦,紧跟着追了出去,却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其实,我只是想问一问,究竟什麽事情那麽重要,重要到,这麽晚你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我茫然地回到包厢,屏幕依然还是阿娇那张漂亮的脸。我张开嘴,想要跟着她一起唱,可是却不出声音来。
那些歌词像写在水面上的字,一行一行地消失——
我最初脸红现在双眼通红,再幼稚还是觉得恋爱如梦。
我眨一眨眼睛,眼睛好痛,我看不到,它是不是很红……
周暮晨深夜落跑的原因很快就真相大白。
第二天我晕沉沉地趴在课桌上,早自习下课,一个自称是我们博郡之草丶人送绰号「博郡绿化带」的男生跑来找我。
当初就是因为周暮晨来博郡找他打架,而我偏偏又倒了八辈子霉认识这个祸害,义字当头的我,义薄云天义不容辞地去劝架,才会认识周暮晨,也才会有後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所以,当「绿化带」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态度十分不友善,可是他毫不介意,欲言又止搞得跟便秘似地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程落薰,你真的跟周暮晨在一起?」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是啊,难道你喜欢他?」
确定了我的身份之後,他的表情变得好奇怪,像是怜悯,又有怜惜,总而言之是同情。
我被他那种目光看得浑身毛,喂喂喂,有什麽事你就说,别这麽看着我,好像我没穿内衣似的。
他无语地把我之前对他翻的那个白眼又还给我,然後,真挚诚恳的对我说:「程落薰,你还记得我跟周暮晨为什麽打架吗?」
其实我真的不记得当初他们是怎麽打起来的,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孩子,在博郡门口,拚杀得像两个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