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事儿该咋办啊!”凉州那位孔武有力的二货同志,焦急地缠着老李抱怨:“那些王方的亲信们,今早又来我们那里闹事儿了,又拉走了十几个不出操的兄弟,司马大人也不管管,这军营全乱套了!”
老李眉头紧皱,他参军这么多年,除却沙场上的凶残见识过不少,也见识过两部不合的危害。眼见着整个小平津军营已然走向欣欣向荣的局面,可王方这个搅屎棍一出现,瞬间就将司马大人筹划好的前景破坏地一干二净。
虽说现在王方那些害群之马只拉走了数百人,但这种趋势却还是很明显的。老李知道,人要学好挺难,可若说跟着别人偷懒耍滑、帮腔帮闲,那可是谁都会的。
幸好,军中大部分兄弟在这个半个月里都已走上了正轨,不愿再过那种鬼混的日子,可司马大人这两天一点表示都没有,就实在太让士卒们愤慨了。
“大黑,你如今已是司马大人的亲卫了,司马大人这两天就真的什么都没做?”老李一面紧盯着校场上的士卒,一面忧心忡忡地向他侄子问道。
说到这点,老李也更感激公孙昱了。他那个侄子自己心里清楚,战场上砍人那是一个顶十个,可若说到指挥一曲带兵打仗,那绝对是不够格的。可偏偏他又有一身的力气,心思也耿正,这样的人,当个普通士卒也太屈才了。
然而,随着公孙昱提出兵种划分之后,他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侄儿就一路过关斩将,非但成为了可以领普通士卒三倍军饷的骑兵,更被公孙昱选为了亲卫来培养。
要知道,现在的公孙昱声望那可是在小平津里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给司马大人当亲卫,那可是军营里公认给个屯长都不换的好兵种,让人羡慕不已。
“没有。除了整日在营帐里写写画画,让我们加倍训练之外,就什么都没干了。”二货大黑搔了搔脑袋,一头雾水,随后便又小声说道:“叔儿,你说司马大人是不是真怕了那王方了?”
“放屁!”老李一巴掌又扣在了大黑头上,气鼓鼓地叫嚷道:“司马大人那可是真正的懂兵之人,文心武胆。在雒阳城里杀张璋、伍宕,连董老大的侄子都敢揍,岂会怕那小小的王方?”
“可、可是,司马大人真的打不过王方。”小黑摸着脑袋,再一次感到十分委屈。
“你懂个屁!打仗跟斗殴一样吗?”老李这会儿也被侄儿烦出火气了,气得开口问道:“若是司马大人下令让你砍了王方,你现在会不会迟疑?”
“当然不会!”大黑一听这个就激动了,双眼放光:“那王八蛋敢欺负我们司马,祸乱整个军营,我现在就去砍了他!”
“不错,你不会迟疑,他们也都不会!你说我们这么多人都挺司马,司马大人要真想干翻那王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唉,你等等,你去哪儿?你个憨货,还真现在就去砍人啊?!”
摊着这么个侄子,老李真是操碎了心,连扯带拽地才将大黑拉住,叮嘱他道:“司马大人必定在琢磨着什么主意呢,你就待在司马大人身旁,好好护卫着。我琢磨着,这种乱象,最多在持续三天就够了。”
“要是三天之后,还是这样呢?”大黑还是不服气,还想着现在就干掉王方,还军营一个清明:“叔儿,我一条贱命不值钱,能让司马大人不操心,我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