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忠能不一,还是朝政摇摆。
这些都是汉朝很严重的弊病。
李儒见到公孙昱能够想到这些,不由得目光深深的看了公孙昱一眼。
直到这个时候,李儒才不得不真正承认,这个公孙昱不简单,这个家伙,懂得的,会的,不仅仅是能言善辩这一点而已。
再加上,之前自己也曾想过这些,李儒不由得思路打开,一下子相通了很多,不由得冲公孙昱说道:“思伯是说,这些士大夫大臣,是继宦官,外戚之后的汉室又一大毒瘤?”
不过,说实在的,李儒的确智谋高群,眼光看地很高,对于一些事情,能够处理的头头是道,但是对于如何让董卓这个武人治理朝政,他李儒也是操碎了心,操白了头。
对于,李儒如此机智如神的家伙,竟然问公孙昱问题,那些士人都很是惊讶,但是公孙昱却见怪不怪。李儒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就算李儒眼光看地再开,他所看到仍只是历史当中的一小部分,而他公孙昱却是个穿越者,是个能够将眼光放在全段历史之上的。
就好比,公孙昱像海岸的灯塔,而李儒虽然船大,却依旧是一艘迷失在浓浓历史海雾之中的大船。
于是,公孙昱也是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眸含笑意。
他现在知道那穿越者专有的先知先觉多么的重要了。
想到这一点,公孙昱也愈加坚定了在前期,先做历史的推动者这个决定了。
公孙昱感受到不少渴望的目光,也是心中满满的骄傲,声音也变得更加洪亮起来。
“郎中令所言不错!在下不是妄谈那些朝中大臣都是无能之辈,但也正是因为这些人为了各自私利,都在有意无意之中,阻碍了董公为国努力的脚步。”
“说到底,董公与这些朝中大臣对立的原因有两条,其中一条便是那些士人固有的思维,认为武不上堂,而另一条,就是,董公的废立之举,涉及到了他们的利益,而为了利益,他们才如此对待司空。”
“废掉一个无能的天子,改立一个生鲜的帝王,只能解决一时的困难,而汉室的毒瘤却已经存在数百年,无论宦官,抑或外戚,这些都不过是,其兴也勃,其终也匆,皆不过是疥癣之疾罢了,然而,那百年士族,却是百足之虫,至死不僵。他们都已经做汉室的蛀虫做了数百年,必定要解决这些,不然,汉室危矣!”
“不错!汉室从未见过百年外戚掌权,然而,那而那百年的豪强士族,却比比皆是。”李儒不由得将双手狠狠地按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面有所思,但是,公孙昱的思维太过前端,他跟上公孙昱那跳脱的思维有些困难,但也是说出了些自己的看法,“那些豪强与士族,皆如思伯所言,都是百足之虫,这些害虫都有些尾大不掉,因为,农民百姓只能托庇这些人。倘若这些豪强民族不欺压平民,奉公教化,汉室则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然而这些年,朝政黑暗,宦官外戚不停地把持朝政,那些士族豪强,又在做幕后推动者,致使,这天下,民无所依,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再加上天灾,战乱,导致这些百姓迫不得已,只得揭竿而起。数年之前,贼子祸乱汉室,便是这个原因导致的。”
贼子指的是前些年的黄巾之乱的张角张宝这些人,李儒的一番话,虽然没有说到点子上,但也是说了些皮毛。
见到经过自己的一番话,这个李儒竟然有如此觉悟,公孙昱不由得欣慰不已,甚至还模仿起了自己前世老师的动作,背起手来,在这正堂之上,来回的溜达起来。
就在公孙昱感叹自己缺个眼镜来推的时候,李儒却如同学童一样,向公孙昱请教道:“思伯,既然,汝说出了问题,莫非有了解决的办法?”
公孙昱嘴角一扬。
“有是有,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倘若从这些豪强士族下手,有些困难,毕竟,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