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来,如今不只是祖传玉石的问题,他的来历他可能跟瑜娘说?
最最重要的是,他不怕瑜娘打他玉石的主意,他最怕的是,瑜娘会怕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这么对一个姑娘上心过,明明这两天还想着以后两人怎么过小日子呢,万一瑜娘会怕他,以后两人的日子要怎么过。
“嗯!”瑜娘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所有言语最后只化为一个字。
一时,二人之间全都沉默起来,气氛一时凝重了许多。
瑜娘是不知王家柱可愿让他知道这个秘密,许就是因为想隐藏才特意深夜送柴火的,看着那捆柴火,瑜娘心里一时也五味陈杂起来,可想想,二人以后总是要过日子的,这种事岂能瞒得住一辈子?难不成二人在山上砍柴那日,他说的以后讲的便是这个?瑜娘暗皱眉头,自己身上的秘密又岂能跟他说!
王家柱突然不知该如何说起,一时犹豫不决,不知是只讲玉石不讲自己的来历,还是全部道出。
这时瑜娘突然开口,“你那日说日后给我讲的可就是这个?”
王家柱一愣,随后颇是紧张,“嗯。”
便是夜深之时,这院外门口也不是能够说私密的地方,一股儿寒气吹过,瑜娘打了个颤,在王家柱眼里却以为瑜娘怕了他,把他当成了会法术的妖怪!
颇是焦急的说道:“你别怕,听我说我……”
“嘘,这大声音作甚,还想让别人也听到么,我没怕,就是天冷,打了个抖罢了。”说完瑜娘一乐,还会法术的妖怪,真是……不过一想,瑜娘疑惑的看着王家柱,问道:“不会真的是会法术的妖怪吧?”她本以为他跟她差不多的,可突然想到也有可能是妖怪变成的呢,可又想想不对,这妖怪变成他干嘛,也没见吃人,他们这小村庄也没啥可图的呀!
王家柱得知瑜娘并不是害怕心里一松,可后面被瑜娘一问,瞬间又紧绷了起来,总有一种解释不清楚的感觉,这事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听者了,王家柱一时没啥信心,瑜娘听了后还会愿意跟他过日子了!
小系统忍不住了,这大晚上的都不回家睡觉,又不把话讲明白是闹哪样呢,于是说道:“他不是妖怪,他身上有块玉石,内含空间,可以随意装拿东西,他人都可以进去,别说拿一捆柴火了,我不早就跟你说过,他身上有宝物的,还妖怪,你咋不说他是能上天的神仙呢!”
瑜娘越发觉得小系统脾气见长,不予理他,不过却也因为小系统彻底放心了,看王家柱像是抓耳挠腮的样子,又不说话,不禁一乐,“算了,这事以后在说吧,你可愿信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就因为瑜娘一句话,王家柱突然就那般的相信,在无半分猜疑,更高兴的是,瑜娘并不怕他,王家柱嘴角一下子咧了开来,在黑夜里都能清晰的看到他放光的眼睛和一口白牙,“瑜娘你不怕?还愿意跟我过日子!”
瑜娘面上一红,却也知道今天不是羞涩的时候,半是为难的嗯了一声。
得到答复的王家柱心里乐开了花,若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心里还有那么一分理智,他真想把瑜娘抱入怀中,感受一下这是不是真的瑜娘,会不会是妖精变来忽悠他的。
王家柱这才想起瑜娘冷的还直打抖呢,忙说道:“你快回屋吧,别冻坏了!”
瑜娘又打个颤,点着头准备回去,在关门时,突然想起来她是为何深更半夜不睡觉来着,赶忙开门抓住已经转过身去的王家柱。
感觉一只冰凉柔软的小手抓着自己的胳膊,王家柱身子一僵,稳住心中的燥热,笑呵呵的说着,“瑜娘?咋了?”
瑜娘放开手,没好气的说道:“真是你也不问问我为何在这等你,被你一搅和我差点把正事忘了,那啥你别在送柴火了,我家够用呢!”
王家柱送了多少柴火自然心里有数,急了,“咋就够了,这才多少哪里够一冬天的,你一个姑娘家可别再去山上砍柴了,我给你砍就行呐,你听话!”
“哎呀,你这么大声嚷嚷啥,再被别人听到,说不用你送就不用你送了,怎么还这么唠叨呢,我娘说今年的柴火家里花钱买,不用我去山上砍,你以后晚上好好睡觉,不用这般折腾了!”瑜娘气急败坏的说道,呆子,大半夜的这么大声说话让邻居听到,她俩还要不要名声了。
也不知这王家柱耳朵怎么长的,瑜娘分明含着训意的话,他是一点没觉得不舒服,听到后面还自动脑补一下,瑜娘这是心疼他呢,脑子一热,伸手就把瑜娘拽到怀里,抱了个满怀,比想象中的瘦小,却分外柔软,一下子身体都燥热不已,热血沸腾。
瑜娘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脸一下子又红又烫,虽暖和却也因为礼法毫不犹豫的推开了王家柱,也不知怎的就给了一耳光,打了后瑜娘颇是后悔,可却觉得也没打的他他冤枉了,“哼。”转身进院关门跑回屋,进被窝了,中途都没顾得上已经睡着的爹娘。
赵父和赵母只是察觉到关门的声音,以为闺女如厕回来,都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一天也就这么会儿睡觉时间,睡得越发沉。
瑜娘回屋忍不住直乐呵,总觉得那一巴掌打的心里特别的爽,眼睛亮晶晶的,岂是能让他白占便宜的。
瑜娘此时内心是欢愉的,自己都未发现没有一丝被轻薄后的羞愤感。
话说回来,王家柱挨了一巴掌,着实懵逼了半天才回过神,恨不得再给自己一巴掌,怎能这般孟浪,想着瑜娘最后一声含着娇羞的哼了一声,突然就厚脸皮的认为,瑜娘定是害羞才打他的,定不会生了他的气,他们亲都定了,他身上的秘密她都知道了,以后俩人都是要过日子的,生这气干啥,于是,乐呵呵的就回去了。
一夜翻来覆去的就想着抱瑜娘时的感觉了,也是,活了这把年纪还没尝过媳妇儿的滋味呢,能不惦记么,想着二人的婚期,王家柱一叹,越发觉得漫长。
因着要盖房子确实累,王家柱便听了瑜娘的话,一心思的盖起他们以后得家来,再个,他怕再送柴火,那丫头还会大半夜等着他,冻坏了心疼的可是他,丫头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再会心疼人不过的了。
瑜娘也是洗衣服被几个婆子打趣才知道王家已经开始盖房子了,那几个婆子打趣了两句后,就透着酸话,话里话外都是瑜娘捡了个大便宜,瑜娘本来也不想跟几个婆子置嘴,没得掉了份,可那几个婆子以为瑜娘好欺负,话题又扯到赵父赵母身上来,说着即便这摆摊亏了,不是还有王家的聘礼给堵着呢,那些想看她家笑话的人,可得失望了。
明面听着像是替她家损那些不识好歹一心思看赵家笑话的人,实责她们就是那想看笑话却反应过来后眼红,想变着法的损赵家的人,瑜娘把洗好的衣服拧干,放到盆里,站起来说道:“谢几位婶子关心了,不过我爹娘可用不上我的聘礼去堵家里的窟窿,我家压根也没这窟窿,在这说我爹娘在心疼儿女不过了,哪里会是卖闺女的人!”说完就走了。
留下说酸话的两个婆子脸色却黑,卖闺女可不就说的是她们!
瑜娘也不知那两个婆子贪没贪闺女的聘礼,可村里有几家不是把闺女的聘礼留下一半的,这本就是常事,做女儿的不怪父母,却也不是你一个有闺女做了这事还去拿这事损别人家的吧,真不知,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明白的等着别人也拿这事损你不是。
旁边洗衣服的小媳妇儿却听明白了,跟着邻家的小媳妇儿说道:“听这话,赵家这生意是没赔钱的,还有王家给瑜娘的聘礼,赵家是一分都不会要全给瑜娘做聘礼的?”
“听着,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呸,我看他们赵家送嫁妆那天能送出个什么来,我就不信这个邪,那一两银子的摊费他们家有本事赚钱,骗鬼呢!”
“婶子,这各家过各家的日子,你家阿芳都订人家了,在眼红这亲事也没用啊,难不成,还能退婚嫁进赵家去!”
“呸,你个小娼妇瞎说什么呢。我闺女长的可比瑜娘水灵多了,嫁给他们王家,王家那小子做梦都得乐呵死,哼,娶了瑜娘,晚上做梦别吓醒了,瞧那又瘦又黑的哪有姑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