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冉不禁思索起来,这第二轮甄选的比试方法明显要比第一轮高明得多。首先,要考较选手对于翡翠毛料的挑选和鉴别,这其中还包含了个人运气的成分。
其次,考验个人的心里素质和应变能力,万一挑中的毛料解开来表现很差,或者根本就是没有出绿,那么选手要如何完成比赛?
最后,考验选手的综合雕刻实力,种水和颜色都很差的翡翠,也有可能依靠巧妙的构思设计和精湛的雕工,化腐朽为神奇,作出上佳的玉雕摆件。哪怕是石头,也有可能全凭一手出神入化的雕工,雕出精美的石头摆件。而且,这种竞争方式比较公平,从选料到完成成品,全在廖大师师徒的监督下完成,不可能投机取巧或者作弊。
穆子扬也悟出了虎龙的目的,暗道奇怪,廖大师何等的自负和傲骄,却特意派了虎龙来提点林晓冉,看来是有意收她为徒了,怕她在下一轮甄选中有所失误。
而虎龙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一来既然师傅有意收林晓冉为关门弟子,那么他可以借机和晓冉先搞好关系,林晓冉未来的发展必然不可限量。再者,顺带可以和蒋绍峰以及穆氏企业搞好关系,反正是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穆子扬见晓冉没有接着问下去,反而是在一旁发呆,暗骂她不会把握机会,一时着急,旁敲侧击地帮她问道:“老虎,你别吹牛了,就你那些毛料,肯定都是些陈年的边角废料,能出绿那才见鬼了。”
虎龙略有些尴尬,喝了口茶,压低声音说道:“也不全是,其中有一块表现还真不错,两三公斤的黄砂皮。有一次我和师傅喝酒喝醉了,出外小解,被院子里的那块石头绊了一下,模模糊糊的居然叫我看见上面有黄色的莹……”
虎龙说到这里就点到为止,借故出去上卫生间了。
“听清楚没?”穆子扬问晓冉。
“嗯,你怎么看?”晓冉又反问穆子扬。
“你傻啊,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明摆着帮你作弊,廖老头子看上你了呗,明天选两三公斤的黄砂皮料子准没错。”
吃饱喝足,事情也办完了,虎龙和晓冉他们就在饭馆门口作别。穆子扬去后面停车场开车,晓冉站在路边等他
这时,不远处一辆黑色保姆车无声无息滑了过来,刚好停在晓冉旁边,车门自动打开,里面伸出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将晓冉拉进车中。晓冉感觉敏锐,从气息已经判断出是蒋绍峰。
“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这么特别?要找我可不可以用正常一点的方式,不是非法闯入就是绑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黑涩会?”晓冉也不知是怎么,见着他准没好气。
“你不是不想让姓穆的小子知道吗?”蒋绍峰笑笑,微微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显然心情不错,还挺享受晓冉的一通责备,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有那群小叫花子的下落啦?”晓冉着急着问。
车子在古城内缓缓行驶,蒋绍峰没有急着回答,拿起一个遥控器摁了下去,保姆车上的液晶屏幕显示出那个抢晓冉手机的小叫花子。
“是他吗?”蒋绍峰问。
“嗯。”晓冉点点头很肯定,那个小叫花子的眼神她记得很清楚。又接着问:“查到幕后主使了吗?是夜吗?”
“夜没那么笨,他不会亲自出面的。我在华夏和东南亚悬赏找他,他不敢轻易露面,又找不到可靠的人帮他,所以这次用了个半夜鬼敲门的千门诡计,哄得那些小叫花子心甘情愿替他卖命,被抓到后还抵死不招。”蒋绍峰说到正题上了。
“卖什么关子快说吧。”晓冉催促。
“我给他使用了点最新科研成果,他是个小孩子又没经过意志训练,很快就全说了。”蒋绍峰接着说道。
那个叫晓军的孩子今年十二岁,是组织控制小叫花子乞讨犯罪集团中的一个骨干成员,有点类似包工头。他手下管理控制着六个十岁以下的小孩,每月的乞讨所得固定向集团老大交纳一定数额,剩下的就归他自己,小日子倒也过得自在,也就不想再逃跑了。
晓军领着那六个小孩子住在城郊一处篷屋房内,有一天他们乞讨完回去休息,发现桌子上插着一把匕首,钉着一封信,信上写明了需要他帮忙去做的事情,旁边还留了一千块钱是酬金。
晓军不以为然,自己好歹也是个混黑道的,自持上面有人,钱花了事情却不办,这下可惹来了大麻烦。说实话像他这种被犯罪团伙控制的流浪小孩,从小缺乏社会关爱,备受摧残和虐待,心理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扭曲,往往天不怕地不怕,没有法律意识和道德规则可言,唯独最信怪力乱神之说。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