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蹒跚地挪动到父母亲和一干亲戚面前,戚戚惨惨地叫了一声:“妈—爸—”,眼中似乎饱含热泪。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黄母和黄父搂着儿子细细地端详起来,果然是黄飞没错,一群亲戚哗啦围住黄飞问长问短,长吁短叹。
在旁边如临大敌,正准备逮捕嫌疑犯的一干警察拿出失踪被害人的照片对比了一下,是被害人没错,貌似没他们什么事了。
“你就是黄飞吗?既然你本人出现了,那我们警方就作消案处理了,真是浪费警力。”一名警察打断了黄飞和众亲友劫后重逢的感人场面说道。
此时,黄母一抬头刚好看见从邮轮上走下来的晓冉,刚才见到儿子的那股高兴劲忽然转变为愤恨,指着晓冉对警察激动地说:“不行!警官,害我儿子的那个恶毒女人应该要绳之于法,就算没有杀人,那也是杀人未遂,应该把她抓起来关进监狱。”
前半句话说得头头是道,专业名词还用得挺溜刷,最后一句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敢命令起警察来了。警察皱了皱眉头,正在犹豫这个案子要不要再深入调查一下,不过看黄飞好好地,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一点外伤。
“几位警官不好意思,林晓冉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拖我走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全是一场误会。此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你们结案吧。”黄飞按照林常和林利的交待清清楚楚将息事宁人的话说了出来。
警察一听他这话放心了,当事人都要求结案了,他们也就不必再费功夫去查监控录像上的那个诡异女人了。他们让黄飞在结案单上签了字,闪着警灯一溜烟开车走了。
黄母和黄家一干亲戚还不肯善罢甘休,欲过去围住晓冉泄愤。蒋绍峰那四个高大的保镖凌厉的眼锋扫过,黄家人自觉退后,终于看清了形势,林晓冉现在是他们所惹不起的,果断各自上车走人。
黄飞回家后两日,即在自家卧室床上心脏病突发没了气息,死亡原因是曾经受过极度惊吓,加之平日长期不规律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导致多种慢性疾病,魂魄完成任务幽幽去阴司地府报道了。
那些新闻媒体记者见着再没有什么可供挖掘的新闻线索,也果断收拾家伙儿奔赴下一处事发地点,毕竟时间就是金钱。
一切混乱终于了结,晓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蒋绍峰拉着。林常一把将晓冉拉了过来,林利乘保镖不注意,绕到蒋绍峰身后,手背在后面取出一张黄符,轻轻一抖,一道细微的白光瞬间没入蒋绍峰的后脑勺。
蒋绍峰感到了一阵眩晕,这种感觉只是一晃而过,他摇了摇头,觉得没什么异常,但在他脑海中关于修真界的一切记忆都已经被抹除了。关于在邮轮上那晚大战僵尸的事情,他的记忆自动修改为是他和保镖五个人枪战了另一伙夜请来的黑帮打手,从而解救了林晓冉和林常、林利三人。
蒋绍峰看着晓冉和林常、林利三个人正转身要走,叫住了她,“林晓冉你去哪儿?”
“当然是买机票回春城,后会无期啊。”晓冉归心似箭,回答得自然。
“过两天在魔都有个玉器雕刻鉴赏交流活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说著名的华裔雕刻大师廖从文也会来,他可是现在全球唯一一位会双面镂空雕刻技艺的琢玉大师,我和他还有几分交情,到时候可以帮你引荐。”蒋绍峰不慌不忙地抛出诱饵。
晓冉当然是百分百感兴趣,她早就听说过这位琢玉大师的传奇经历,对他出神入化的奇妙雕刻技艺更是慕名已久。当下就十分愿意,而且林轩也还没回来,公司呢有段佳明看着自己也放心,经营销售啥的都步上了正轨。
“师妹,我觉得这个蒋邵峰有点不安好心,懂得投你所好,他必有所图。”
“管它娘的,只要吃喝玩乐他全包,我们多玩几天又不少块肉。”
“也是,就凭他那小身板要收拾他易如反掌,不怕他捣鬼。”
“师妹,想玩就玩呗,师傅说了你的本事比我们强,师傅派我们来也就是给你做个伴儿,陪你玩呢。”
林常和林利在晓冉耳边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