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嘴张了张,看着孙母不像玩笑,踌躇,他不想吵闹起来,那样又不知道有什么风言风语的,但又不能答应,不管是哪个条件,都是在挖他的肉。最后只得施行推脱之策:“你让我好好想想,过段时间再给你答复。”想着,这事就先推脱着,等过一段时间,也许就可能是孙母自行的放弃了。
“哼,少给我来这些,你是打量我这几天脾气见好,居然这么的敷衍我。姓周的,我告诉你,我自问没虐待过你先头妻子所生的孩子,这么些年也是辛辛劳劳,看看村子里那户继妻,再来看看我,你是再逼我向她学吗?今天你就给我个答复,不然我忍不了明天,半夜三更的我也去拜师学艺,怎么恶毒怎么来!”
孙母心渐渐的硬了起来,不能为儿子安排妥当,她哪里能够安心,既然得不了好,那么就睡也别想得意!
周海一口气闷在胸口,孙母这几句话直接戳到了他胸口,村里那位有了继妻,就把孩子丢角落的男子,面子里子全都没了,不仅被大人嘲笑,就连孩子也知道骂上几句。他面子好歹还能保住,如果孙母真个那样做,他也就不必在这十里八乡待了。
瞪着眼,周海怒道:“你敢!我休了你,你带着你那一双好儿女离了我这单过去。”被逼狠了,周海口不择言,什么不该说的话也往外吐了。他是最在乎脸面的,不可能让人戳着脊梁骨骂他的。
不过说休了孙母,也不过是气话,顺便威胁一番,让她能够知道害怕,不再威逼着他。但他显然忘记了孙母的性子,被这话一骂,孙母直接道:“好好好,既然这样,那我就走,怕你不成,不过,我走可不是只带两个儿女,我树儿也是要带走的,娘三个,照样能活下去。”
周海道:“不行,树儿姓周,是我周家的种,怎么能跟着你走?”孙母冷笑:“我肚子里怀的,不跟着我走,还能留下来给你不成?我们明天就请了里正、三老过来,我这个外地的,也不是说随你欺负,既然谈不拢,咱们就一拍两散,路归路,桥归桥,互不相干!”
沉默了一会儿,孙母又道:“还有,这么些年,我在你周家,辛劳的所得,也得算算,换成银子,我也能添些地。”这已经不算是气话了,真的不能让尹儿学了手艺,或是添些地,凭着他外地人的身份,很难娶到妻子,那么儿子就没有后了,百年之后她又哪里有脸面去见先前的丈夫。不如自己单过,即使再苦,也不能让儿子娶不到妻子!
“你疯了,真的要闹出来吗,对你和那俩孩子都没好处!有些事可以商量一下,不必要这么决绝。”见吓不到孙母,反而让她下定决心要和离,周海有些怕了。
“商量,怎么商量?我就那两个条件,你自己选吧,如果不愿意,那么就按你说的那样,咱们就单过。”心里就有这口气在,孙母得为了子女着想,先前的忍让既然没有太好的结果,那么就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