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华声道“华泽言,欧阳这么快就向你汇报了你这么着急是怕我对奚念白说出真相吗”
“任言新,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任言新大笑一声,寒着脸说道“笑话你真以为你选择尽可能低tiáo的结婚就不会被人知道了别天真了,难道欧阳那家人会对别人守口如瓶吗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嫁女儿又不是当小三,用得着藏着捏着吗我好歹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你能暂时欺骗奚念白,可你骗得了我们这几个人吗”
“我猜白景瑞和彭城、楼清寒都还不知道吧华泽言,我告诉你纸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别说你结婚这样的大事了”
华泽言无奈至极的说道“我有我的苦衷,念白那边我自然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但我希望她不是从你的口中知道这件事,如果你把她当朋友就别轻易伤害她。”
“哈哈哈华泽言,我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自相矛盾的时候,我伤害她你真是太可笑了真正伤害她的人是你”
“我刚才已经问了奚念白假设性的问题,我敢肯定她不会接受这个被小三的耻辱身份,我曾经看错过她,如今你也看错她了,她不是那种你用金钱就可以收买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他的话让华泽言寒着脸一时无言以对。
听不到华泽言的话,任言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说道“我不跟你说了,老子还要处理伤口你的事情我暂时不会说,但我只给你一星期如果一星期后你不说,我就告诉她我身为她的朋友也要做到一碗水端平”
此刻同样站在洗手间里的华泽言依旧还在老宅,他将水龙头的水给关上了,之前为了怕门外的人听到他和任言新的对话,他小心谨慎的在应对。
脑子里紧紧绷着的一根弦他感觉快到崩断的时候
他有过十几次的冲动想不管不戚的离开老宅,这个婚他妈的不结了
可内心深处的孝道最终还是将他捆绑住了,爷爷还能活多久,其实谁都没有底。
如果奚念白爱他,最多等他几年,他一定可以将这桩可笑包办的婚姻处理掉,只是需要时间
而最重要的是,他之所以轻易的答应了爷爷的请求,也因为华祁山以一个秘密做交换让他接受了华国宾安排的婚姻。
华泽言当初还很傲慢的拒绝华祁山,他猜测华祁山要说的秘密是关于华思辰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可他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
基于华祁山对华思辰也没什么过多的特殊照戚,让华云长这个早年丧偶又失去生育能力的二叔做了华思辰的父亲,他没什么好介意的。
华思辰是有名的律师,完全不靠他华泽言,也不会沾集团的边。
等华祁山退出董事会后,整个都是华泽言他一个人的。
华思辰这个不知道真相的堂弟,华泽言完全可以继续扮演好他的堂哥。
如果不是因为华思辰是他的亲弟弟,就光凭他曾经潜入奚念白酒店房间的事情,华泽言一定会派人给华思辰吃点苦头。
看着这个从小被过继给二叔当亲儿子的亲弟弟,华泽言心中不免有丝怜悯,只要华思辰不触犯到他的底线,很多事情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这个秘密并不是华祁山要交换的筹码。
华泽言依然记得当时的场景,他激动的差点将这个秘密告诉奚念白。
华祁山告诉他,他的亲生母亲并不是难产死的,而且也没有死。
一直还活着
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对这件事无动于衷,包括华泽言。
他迫切的想知道真相,为什么他的母亲会弃他而去
他要当面找到她问个清楚明白
等知道真相后在午夜梦回时也不会再深入骨髓的问为什么
可内心深处的疤痕他不想这么快对着奚念白揭开。
他不想从她的眼中看到同情和怜悯。
这个还不知道真相的秘密,他选择了暂时放在心里。
或者说的直白点,他对奚念白还是有所保留的,做不到事事坦白。
就在华泽言打开洗手间门的一瞬间,他一眼便看到站在门后不远处的欧阳兰兰。
欧阳兰兰的头上盘着一个温婉优雅的新娘发髻,一张古典式的美人胚子脸,五官jīng致秀眉,白皙修长的颈项犹如高贵的白天鹅,一米六八的完美比例身材并不多见。
她一身高级水溶性的白sè蕾丝长礼服显得气质超群,脚下那双奢华的施洛华水晶鞋令人一眼便知道她是新娘。
欧阳兰兰学的是播音主持,她望着当初一见钟情的男人用甜美好听的嗓音说道“泽言,到了给爷爷敬茶的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