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没听过,哂笑道:“怪里怪气。”黑玛丽本是墨西哥的一种淡水热带鱼,大清朝肯定没有的啦。其实是我以前的老爸送过我一条黑玛丽做生日礼物,刚刚穿到大清朝时,我还每天记挂着要给黑玛丽喂食,后来才宽了心。我打了个激灵,鬼使神差道:“十四,我能不能把鱼捞到阿哥所养?”十四斩钉截铁道:“不行。”我阴了脸问:“为什么?”
又不碍你事。
十四已甩袖往屋里走,道:“有鱼腥味。”真是典型王子病。
他在我书房里乱转,书架上大半是“武则天”“西厢记”“风月录”之类,在民风闭塞年代,女孩儿看的都是女则女训,此等已算是艳情小说。我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打发时间罢,你要不要看?”十四面有难堪,咳了两声,龇牙道:“粗俗。”说完转身就走。
我逗得一笑,暗道:就你纯情。
入夜,我们被安排睡在一张床上,未同房之事,谁也没脸大肆宣扬。屋里黑漆漆的一点儿光也没有,十四躺得端端正正,问:“怎么不留灯?”我还是有些紧张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回道:“有光我睡不安稳。”过了会,那厢没了声响,我才敢朝里动了动。
十四忽道:“我挤着你了?”
我连连摇头,想他看不见,又道:“没有。”蓦地,被窝里一动,他往我近了两寸,唬得我心眼儿像燃了爆竹似得,嘭的一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