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当差讲究眼观四方,耳听八路,更别说坐到掌事太监的位置,揣摩人的心思都是一流。太监也觉自己话说多了,起身告辞,道:“恐主子等我回话,不能久滞,多谢侍郎大人款待。”阿玛亦不留,亲自送至大街,才回屋问我话。
我被勒令跪在祖宗牌位前,阿玛道:“你何时与男子有了私情?”
私情?鬼私情哦?那个互相看不顺眼也能叫私情?
上面的话我自然不敢说,先摆出一道无比委屈的神色,道:“我与十四爷确实在外头见过两次,但说过的话总共也没有几句,谁知道他会喜欢我呀!”阿玛摆出父威,道:“旗人秀女,在待选期间与男子私会,你可知是多大的罪么?幸而皇上未有纳你为妃嫔之意,倘若皇上心里有半丝介怀,阿玛都保不住你,你的胆子也忒大了!”
我哑然无语,说多错多,还是不说为好。十四闹得满城风雨,我三言两语怎么撇得清,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啊!好在事情并未往恶劣的方向发展,阿玛训了两句,又心疼了,亲自将我扶起,道:“你性子好,模样娇,难免有男子动心,不能全怪你。”
亲爱的阿玛,你这样直言不讳赞美自己的女儿,真的好吗?连一向正经的大哥也看不下去了,额上挂了三根黑线,讪讪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