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们……”青申正要开口,景大叔喘着气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现在外头都是官兵,恐怕我们今晚是不能将人送出去了。”
“官兵怎么会来我们雪村?”青申蹙眉问道。
“不知道。”景大叔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冷水下肚,他的饥渴感这才缓解了些许,“估计是为了寻找嗜血杀手。”
景大叔将青申拉到一边,认真道:“所以你现在就更加不能出去了。”
“可是这样一直藏着也不是办法啊。”青申看了眼身后的玄歌。
“你想想你这房子里,有没有适合藏人的地方?”
青申仔细想了想,旋即恍然道:“后面有一个地窖,可以藏人。”
“好。”景大叔走到床边,“过来搭把手!”
青申走过去,和景大叔一起将玄歌运到了屋子后头的地窖去。
说是地窖,其实就是把青申家一个简陋的藏置东西的地方。平曰里,除了一些过冬的食材和酒外,这地窖就是空荡荡的。
青申特意腾出一个长桌子来,和景大叔一起将玄歌搬到了这长桌之上。
青申望着长桌上平躺的人,再看看景大叔,“就放在这,真得没事吗?”看着玄歌孤零零地躺在这,青申有些不忍。
“这也是为今之计,等外头的官兵走了,我们再想办法将人送出去,好好安葬了。”景大叔从旁边扯来一块旧布盖在玄歌的身上。
处理妥当后,景大叔拍拍手,“走吧。”
“大叔。”青申叫住景大叔,景大叔疑惑回头看着青申。
“你可以帮我找来一副棺材吗?”
“棺材?”景大叔先是不解,然后看了眼长桌的方向,旋即明白道:“青申,你应该知道,棺材对我们这些乡下人来说有多贵。我们这里的人死了,都是席盖一卷直接埋了的。”
“可是大叔。”青申同情地看着玄歌,“我爹娘死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样孤苦无依,连个棺材都没有?”
“这……”景大叔被青申问得语塞,他知道青申这是想起他爹娘的死了。看着青申一脸纯真的样子,景大叔不忍心伤了他的心,他咬牙道:“这样吧,我会找机会去看看的。如果可以,我就给你弄一口棺材来。”
“谢谢你,大叔,你对我最好了。”青申开心地搂住景大叔,景大叔无奈笑笑,轻轻抚摸着青申的头,“好了,你个小子。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了,这辈子才会被你吃得死死的。赶紧走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青申和景大叔一道走出地窖。
回到家里的景大叔刚踏进自家院子一步,就被站在院子中央的景大婶给吓得跳脚。
“不是,你大晚上在这干什么?”景大叔拍着詾膛,他今天一整天被吓得已经不轻了,已经经不起惊吓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大晚上的去哪了?”景大婶蹙着倒立的眉眼,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额,这。”景大叔碎着步子,走到妻子身边,轻声道:“娘子,我没去哪,这不是你白天说让我围吉圈嘛?娘子的话,为夫不敢不听,所以才弄到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