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与蒋兰走出别墅给何印打了电话,郭林与何印是同乡,相距并不太远,这次回去时间紧迫,也想何印回家看看,不然下次回来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何印听后兴奋不已,他也多年未回家看望父母,每次总在电话中问些家常里短。
由于父母也不知郭林最近如何,郭林怕引起他们无谓的担心,建议坐火车回家,想沿途领略一下路上的风景,就当是次浪漫的旅行。
何印考虑到要去北洪门中相谈结盟之事,如果郭林坐出租车去北洪门总部,那什么事情也不用谈,直接就被人家踢出来了,于是悄悄安排小弟驱车去北方等待,他们三人坐火车先回去家乡探望一番。
郭林见两人举手同意,心中高兴,急忙去买了火车票,登上了北上的火车,郭林心中激动,很久没有回家,不知道爸妈身体如何,家里到底怎么样了,回去一定要给父母换所大房子,让他们好享享清福。
三人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刚刚上了火车是有些兴奋,蒋兰还从未坐过火车,来到上面也是左看右看,感觉新奇无比,只是那绰约的风姿让车上的男士们都不住探头观望,遇到何印那凶狠的眼神,急忙转过头去。
火车行至大概三四个小时,刚刚出了上海的地界,这时上来一批外乡人,都背着深重的行囊,有三个人像是兄弟一般,手挽手臂挣扎着上来火车,实在没有座位,转了一圈只好将包袱卸下,坐在两节车厢中间的空闲位置。
郭林看在眼里,蒋兰轻轻触了他一下说道:“这三人都会武功,而且身手不凡。”
郭林惊异地眼神落在他们身上,那三人心有感应,同时看向他,郭林将头转过一边不动声色,不多时车厢又进来一群人,看似无意之间围住三人站在一起。
不多时不知为何几人争吵起来,郭林看向三人,他们正被几人推推搡搡,这时有乘警走了过来,他们止住争吵,待几人散去,那三人转头叫道:“我们的行李呢?”
这时一人醒悟过来说道:“一定是刚才那伙人,故意过来找茬,趁刚才混乱偷走我们的行李。”
又一人说道:“大哥,这可怎么办,行李里是一年的血汗钱哪,回家可怎么交待。”
被称为大哥的人说道:“跟我走,找他们去。”
三人沿着车厢往里寻找,只是如此长长的列车,想找几人谈何容易,搜寻了很久之后仍没有找到刚才那几人,三人颓废之间,垂头丧气回到车厢,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坐在地上轻轻哭泣。
大哥眼珠一瞪喝道:“哭什么哭?怎么这么没用呢?是个爷们不?”
那年轻人说道:“大哥,那可是我们一年的血汗钱,那帮贼怎么就那么狠心呢,我还指望着这钱去给娘看病呢。”
大哥长叹口气,另一人说道:“大哥,你这看如何是好,娘的病很重,如果再不看,恐怕就……”
“闭嘴!”大哥怒道,那人立时不敢出声,只听大哥说道:“老二,我不是故意吼你,只是心中难过,想我们兄弟习武多年,你我又当过特种兵,居然连个行李都看不住,哪还有脸面说人家。”
老二道:“大哥,谁能想到乘警就在眼前,那帮人那么大胆,要是再碰到他们,一拳一个,统统打残了他们。”
老三看了看二人说道:“大哥二哥,不如我们给老板打个电话,让他先预支给我们一些工资,给娘看了病再想办法还他。”
老大点了点头道:“老二,你口才好,你去给老板打个电话,要是他肯借给我们,我宁愿给他当牛做马。”
老二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旁边去打电话,不多时回来车厢,脸色阴沉,老大预感不妙,急忙问道:“老板怎么说了?”
老二摇了摇头,老大叹了口气,三人坐在那里犯难,老三带着哭腔说道:“哥,那可怎么办,没有钱的话娘可能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爹死得早,是娘把我们拉扯大,我不想娘这么早死。”
大哥厉声喝道:“没出息的东西,娘不会死的,钱我去想办法,你若是再哭哭泣泣,我踹死你。”
老三被他一吓不敢再做声,老大低声对老二说道:“下一站车我就下车,你和老三先回去,我去想法弄些钱来。”
老二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哥,这太冒险了,你不能这样,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怎么向娘交待?”
老大摇了摇头道:“为了给娘治病,我死不足惜,若是我有什么事情,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娘。”
老二低头不语,郭林听到这里向蒋兰笑了一笑说道:“该我出场了。”
蒋兰知他心意,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郭林走到三人旁边问道:“三位兄弟是哪里人?”
那三人正心中焦急,哪还有心情理他,不耐烦的说道:“你管我们哪里的,有什么事么?”
郭林递上名片说道:“刚才无意中听到三位谈话,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名片,三位若是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老大看了看名片,又交到郭林手中说道:“我们不需要,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