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婚事,二弟妹今日还想跟着我一起来的,只是娘娘没召她也不敢自作主张。”
方氏着实是有些看不上这个妯娌,整天想着女儿怎么才能攀高枝附权贵,真不知道当年公婆看上她哪一点,堂堂国公府竟然娶这样眼皮子浅的人做媳妇。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幸亏没让侄子在她跟前长大,不然不知养成什么性子,看看侄女就知道了。
“她想些什么咱们都心知肚明,想将女儿嫁给六郎,别说我不顾念亲戚情分看不起侄女,实在是配不起。”
“更何况六郎的婚事我也不想也不敢拿主意,我可不想因为这事惹得六郎与我置气,吩咐府里看紧了她,千万别昏头想出什么昏招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实在是不想提起这么个人,每次好心情都要被破坏。
“娘娘放心,就算别人容许她搞事老夫人也不会允许,国公爷更不会允许,臣妇也会注意的。”
方氏很明白淑妃对楚王的态度,楚王又不是事事要依赖母妃的小孩子,关系的维持着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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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轻澄再次在长辈口中听到秦家二少郎君时又过了好几日,听说此人长得不错,英俊少年郎一个,学问也挺好,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
消息传到安平伯府,基本上和安平伯夫妇打听到的差不多,二人再斟酌了一番,觉得这门亲可结便行动起来了。
男女双方商议过后又约见了几次,让少年少女见了个面,都表示满意后就开始了议亲流程。
现在已经商量好吉日交换更贴了,傅轻澄又有一个表姐被人定下了。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府里各人都开始换上更轻薄的衣裳。
傅家兄妹最近都有些忙,连小元宵都有一阵子没叫着出去玩了,因为曾外祖母嘉懿大长公主的寿辰就快到了。
去了江南多年如今才回来,兄妹几人便想着亲手送份寿礼给曾外祖母。金银珠宝苏家也不缺,亲手做的还能更代表心意。
傅轻澈用沉香木亲手雕了一座观音像,为此常常利用闲暇时间跑去找二姑父取经。
傅轻浅则做了个小巧的屏风摆件,不大,但上面的山水却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美仑美奂jīng致异常。
傅轻澄亲作了一首祝寿诗,然后用自己最拿手的行书书写出来,还在左下角落了款再用画轴裱起来,为了达到最佳效果很是苦练了好些时日,写了数不清的宣纸,最后才堪堪满意。
小元宵年纪虽小但是也不想落下,但他能亲手做的东西有限,听说小阿姐送字他也决定送字。
于是也跟着傅轻澄练字,然后抄了一篇有名的祝寿词,又叫傅轻澄帮忙找人裱起来,喜滋滋地等着送给曾外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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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六月嘉懿大长公主的寿辰到了。
作为公主府几代以来唯一的出嫁女,苏宇妱带着夫婿儿子女儿和夫家一干人等,早早就到了公主府祝寿。
傅轻澄和傅轻浅一左一右扶着苏宇妱走在王夫人身后,傅知远等男宾骑马而来,则由另一边的门进来由男主人招待。
大舅母陆氏和二舅母秦氏带着人在门后等着,看见来人笑着迎了上来。
“就知道亲家夫人和妹妹定要早早就到的。”
王夫人也笑着说,“大长公主寿辰,咱们早早来沾沾福气。”
这样亲近的姻亲当然要早些到才能不显失礼。
“今日客人很多,怕是要招呼不周,你们一家也不是外人,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就当在自家吧随意些。先去给祖母请安吧,母亲也在那边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大长公主的正房去了。
大长公主府不愧是皇家宅院,占地面积广,亭台楼阁假山莲池应有尽有,经过几代帝皇的赏赐加修更显低tiáo奢华。
时辰尚早,苏宇妱是唯一的出嫁女来得早,一般宾客还没那么快到,傅家一众人给大长公主请安。
大长公主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了,但目光清明jīng神很好,在这年代已是非常难得。是以接到寿辰请柬的人都觉得这是能沾福气的好事,必然举家来贺,可想场面会多热闹。
大长公主看孙女顶着个大肚子,身后的崔芜也是,连忙让人扶着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
“阿妱近来身子可好,腹中的娃娃可有闹腾?”
大长公主没有女儿,媳妇前头两个也是小子,家族后继有人了就盼着要个孙女儿,当初得孙女的时候不提有多稀罕。
“祖母我很好,孩子也很好,今天大家来沾沾您的福气盼今后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