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树下,相许相约
姚芸儿听了这话,脸庞顿时落满了红晕,忍不住嗔道;“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让大姐住在咱们家的。”
袁武没有说话,只微微笑起,刮了刮她的鼻尖。
姚芸儿想起这几晚,都是由男人抱着自己睡的,有时候都察觉到那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可她怕被大姐她们听见,总是不许他近身,倒也难怪他不愿让大姐和孩子们住在自己家了。
当下她垂下眼帘,只觉得越发羞赧,忍不住将脸蛋埋在夫君的怀里,一张小脸灿若云霞,更显娇美。
袁武最喜欢她这般娇羞的样子,只将她揽在怀里,两人依偎良久,一室温馨。
翌日一早,姚芸儿蜷在袁武怀中酣睡,袁武刚准备起身,她便伸出胳膊,搂住男人的颈,就是不让他起来。
袁武见她这般缠人,当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念着今日家里也没什么活计,索性便是继续揽着她睡去,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方才起来。
姚芸儿去了灶房,如今天冷,便想着做一锅热乎乎的年糕汤给男人喝,糯米是现成的,先放进水里泡着,等米泡软了,便是盛进海碗里,配上没过米的水,搅拌成米浆。一直搅的两只胳膊酸疼的快要抬不起来,方才将米浆搁进锅里,用大火将米浆蒸熟,隔一会儿便用棉布将海碗端出来,继续搅拌,直到米浆成了粘粘的粉团,遂是取出来揉匀实了,搁在一旁晾着,等冷却后,便好切成一块块的做汤。
趁着晾年糕的功夫,姚芸儿麻利的将青菜和香菇洗净,用刀切好,忙好这一切,那年糕也是晾好了,留下了一小块当点心,其余的全是留着做汤。
锅里刷了油,先是将青菜和香菇先搁进去翻炒,而后才将年糕倒了进去,撒了些盐,添了清水煮了起来。
剩余的年糕也是搁进锅里,用油煎香了,切成薄片,配着一小碟红糖端上了桌,留男人当点心蘸着吃。
这一顿午饭自是吃的十分香甜,袁武向来不爱吃甜食,那一锅年糕汤却是极对他的胃口,姚芸儿见他爱吃,自己碗里的汤便也不喝了,只挑着他不吃的点心吃了几块,好让他多吃点。
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听屋外有人吆喝着;“姐!快给我开门!”
是姚小山的声音。
姚芸儿匆匆走出屋子,去将大门为姚小山打开,就见小弟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那里,大冬天的,额上硬是跑出了一层汗珠。
“姐,大姐被王家赶回来了,娘让我过来,要你和姐夫赶紧儿回家一趟。”
姚芸儿一听大姐被王家赶了回来,心头顿时一紧,不等她回屋去找袁武,就见男人已是走了出来,对着姚家姐弟道了句;“走吧。”
当下锁好铺子的大门,三人一道往姚家赶去。
姚家此时围满了街坊,皆是聚在那里窃窃私语着,清河村的人几乎全知道了姚家大闺女被夫家休弃,连带着她生的那两个女儿,都是一道被赶了回来,一时间,看笑话的有之,说金兰可怜的有之,更多的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毕竟清河村地方小,村民们平日里闲来无事,一听姚金兰被休,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按耐不住的要来瞧一瞧。
姚芸儿不管这些人,刚踏进娘家的院子,就见姚老汉正坐在门槛上,一声不响的抽着旱烟,大妞揽着二妞,姐妹两怯生生的站在一旁,眼圈红红的,似是想哭又不敢哭一般,待看见姚芸儿后,两个孩子都是扑了过来,刚喊了一句小姨,二妞便是哇啦一声,哭了起来。
姚芸儿瞧着心酸,只拿出帕子将二妞脸上的泪水擦去,姚父见到了女儿女婿,则是站起了身子,那脸sè也是十分难看的,仿佛一夕间苍老了好几岁。女儿被夫家休弃,这种事落在谁家也都是件见不得人的事,姚父也没心思和女儿女婿多说什么,只一手指向里屋,对着姚芸儿道;“你大姐在里屋,你进去跟着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