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五少!”
几个女人纷纷凑了过去,表示自己的关心。
五少却一把将他们都推开了,“继续跳!”
女人们不敢得罪财神爷,于是又纷纷开启了群魔乱舞的模式。五少漂亮的眼睛带着沉沉戾气瞄向我,“你来干嘛?”
“你们都出去。”
我不想这些女人听到我和五少的谈话。
女人们纷纷向我投来不屑的眼神,“哟,你谁呀,你让我们出去就出去,你算哪根葱啊!”
“出去。”
五少沉着声开口了,那几个女人不敢再说什么,纷纷走了。
五少这才向我挑起yīn鸷的眼,“你莫不是又来求我?”
“是,我是来求你的,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五少弯chún一笑,“她们说的对,你算哪根葱啊?跟我说话,你也配!”
五少起了身,可是突然而来的咳嗽让他顿时弯下腰去,我见他咳的厉害,不由担心,“你怎么了?”
“爷我怎么了,和你什么关系。”
五少出言讽刺我,冷笑着要离开,可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醉了酒,他竟然撞在了茶几上,砰的一声响,茶几的尖角撞到了他的腿骨,我看到他漂亮的脸微微变形。
五少拔腿向外走,但看起来步子很沉,而且身形踉跄,我狐疑看着他的背影走到门口,然后软软地一歪。
“五少?”
我忙追了过去。
“送我回家。”
五少半坐在地上,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灼热。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方感到他额头滚烫,这人,发着烧竟然还在魅sè快活。
“我送你上医院吧,你发烧了。”
“我说回家!”
五少厉声一喝。
我怔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地将他的手臂扶过肩头,他身形魁梧,个子高大,凭我一人之力,是根本扶不动他的,是他自己借着我肩膀的力道,另一只手扶着门框慢慢站了起来。
我把他扶出了魅sè,又把他扶着上了车,他把车钥匙扔给了我,“开车。”
我开着五少的车子,把他送回了寓所,又想起这人的家里从不放医药包,便又开车去外面的药店买了些退烧和消炎的药回来。
我进屋的时候,五少就大大喇喇地躺在卧室的床上,仰面朝天,四肢伸展成“大”字形,衣服没脱,皮鞋也还穿在脚上。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发烧折磨的,他晃着脑袋,不停地哼哼。
我去倒了杯水,又拿了片退烧药过来,站在床边,唤他,“先吃药把烧退了吧,不然会烧坏脑子的。”
五少却像没听见一样,依然顾我地满嘴咕浓,“难受,妈,难受。”
我蹙眉,脑子里恍惚想起,就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曾在郊外看到过五少给他母亲上坟,算起来,今天应该是他母亲的祭日。
怪不得喝成这样。
只是这人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发烧的时候,竟然还在叫妈。
我坐下来,一手扳过他的脸,又把他的嘴给扳开了,把药丢进他嘴里,“先把药吃了,再喊妈。”
这时,我发现,五少的皮肤更烫了。
他猛地一眼瞪向我,“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我不想惹这爷,必竟,我是来求他放我,放凯威尔一马的。
我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喝了一口水。但眸光仍然yīn鸷得骇人。
我把水杯放下,起身时说道:“你发烧原因不明,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这药只能退你的烧,如果你身体有问题,过几个小时还会烧起来,别把自己身体糟蹋了。”
五少忽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眼光仍然有些迷离,但却又透着几分危险的的穿透力。
他发着烧,人也不清醒,我根本没法跟他说什么,可那只落在我腕子上的手却忽然捏紧了,“我还病着呢,不准走!”
典型的五少式霸道又来了。
我无语,“五少,我找你是有事情,但你现在神智不清的,我留下来,也是白废时间,不如回去休息。”
五少冷了脸,那张脸烧的红扑扑的,但偏偏眼神很冷,“你若回去,更没的谈。”
我:……
我无语地坐下,“你是肯同意凯威尔换别的律师了?”
五少却没理我那话茬,“被莫子谦伤了心,要一走了之吗?懦弱的女人,怪不得一个八岁孩子都可以骑在你头上拉屎!”
我:……
实在无语了,这人说话真是出口成脏。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烧成这样,不怕你母亲泉下心疼啊!”
五少哼了一声,没理我。
这人就跟个孩子一样。
我起了身,想走,五少又开口了,带了几分耍赖的口吻,“我饿了,给我做点儿汤。”
我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看那人,“好吧。”
我去了厨房,很显然,那少爷的厨房一干二净的什么都没有,我只好又顶着星星出去买了些食材回来,在厨房里闷头忙碌起来。
我做好汤的时候,进来叫他,却发现那人合着眼睛已经睡了,脸上的红cháo正渐渐退去,我伸手一摸,他额头上已是一片湿漉。
这人退烧了。
我悄无声息地弯身,把他那双锃亮的皮鞋脱了下来,往他身上加了条被子,便出去了。
做好的汤放久了就会糟掉,我只好自己吃了。准备在那少爷醒来的时候,再给他做一份。
房间里传来喃喃的孩子一般的呓语声:“妈妈……”
我捧着碗继续吃饭。
五少叫了几声妈妈后便没了声音。我以为他又睡沉了,却不想他冷冷的声音传过来,“我的饭呢?”
我头皮一阵发麻,抬头看去,那人就脸sè泛红的站在卧室门口,原本结实魁梧的体魄看起来虚弱了不少,这少爷怎么这么巧,我刚把面汤给吃了他就醒了。
“呃,我现在给你做。”
我赶紧又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