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的话让阎策猛地一怔,他下意识的朝一直静静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女人看去。【】
只见她苍白的小脸带淡淡的笑,阎策心里微微一抽,视线下移,粉色的呢子大衣微微敞开,腹部,月牙白的打底毛衣上一片鲜红,她纤细的小手捂着腹部,血透过指缝,染红了根根纤细。
阎策猛地转头看相呆愣着的陈妙,“还不给司机打电话!”
阎策的怒吼让陈妙顿时醒悟,抖着手拨通了阎策司机荣西的电话,话没说完就看到阎策迅捷的抱着人朝电梯方向走去。
总经理专用电梯就停在这个楼层,他大步跨了进去,直接按下负一层,他双眸氤氲的紧盯着下行的数字,安淳能感觉到他紧绷的情绪:“阎策,你别心急,我没事的,刀子插的不深,我自己知道!”本身左璇就没多少力气,更何况,当时左璇下刀子的时候被风衣挡了一下,力度自然又减低了几分,然后又有一层毛衣阻隔,应该不会是很重,最起码,她觉得自己没有那种眩晕的感觉,只是伤口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脸色跟着也白了。
阎策的视线从变换的数字上移到了她的身上,冷着的脸看到她苍白的面容:“别说话!”
“哦!”安淳弱弱的应声,嘟着的小嘴让人看着毫不怜惜。
看着怀里的媳妇,阎策似乎觉察到自己的态度有些冷厉了些,难得开口解释:“一说话,你肚子会疼!”刚才,他发现安淳说那番话的时候眉头无意识的抽搐了三次。
他这样一解释,让安淳不禁睁大了眸子,嘴角下意识的勾起一弯新月的弧度,眸光水亮让阎策不自在的移开眸子,再次定在了变换的数字上。
叮,电梯停在了负一层,门开了。
迈步出去,车子就停在距离电梯一米开外的地方,车门已经打开,荣西上前一步,“总经理,医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救护车也在来的路上!”
他已经跟人沟通好了来的路线,也给对方抱过车牌号了。
“嗯!”阎策恢复了冷漠,但明显的看出,他对荣西的安排很满意,看也没看他一眼,抱着安淳躬身坐进了房车里。
关上门,虽然关门时的震动减到最低,但依然让安淳眉头一蹙。
同时,荣西发现阎策的冷眸扫向自己,似乎在怪罪他办事不利,荣西额上顿时浮上一层薄汗,但也没干耽搁,蹭地上车,再次关门,即便再注意,车子的微微震动还是难免的,他可没有那个胆量看向身后的阎策,麻利的发动引擎朝医院急驰而去。
这不是阎策平时的座驾,他行事低调,更喜欢内敛的迈巴赫,可荣西开了这辆,想见这个荣西虽是他的司机,但绝不单单只是司机这么简单。
也是,在这个烦乱的阎氏家族中,谁不都早已培养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车子在行至医院路程的三分之一时相遇了,医务人员迅速下车,进了房车,迅速的查验,如安淳所说一般,刀子确实扎的不深,截至此时,失血量却不低,安淳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了,而且人也有种昏昏欲睡的疲倦,在来时的路上,医护人员就已经透过资料知道了安淳的血型,再次确认后,麻利的输血,一番忙碌,护士看着虚弱的安淳道:“安小姐,你放心,刀口不深,你不会有危险的!”
安淳啪嗒了一下眼皮,表示她知道了,此时的她已经疲惫的不想说话了。
“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阎策心里微微一痛。
听到阎策的话,安淳仿若安心了一般,嘴角轻轻一扯,眼睛就闭上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她也从手术室进了病房。
“醒了?”
阎策起身,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放在了她的额头上,额头上微微有些高的温度让他眉心紧蹙。
“难受吗?”
安淳瞪着大眼睛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这样的画面,她生病了,他抱着她,当宝宝是的宠着她,她不喜欢吃药,他就逗她,一句句的哄她吃,她怕打针,他在旁边跟她加油鼓劲。
“怎么了?哪不舒服?”
阎策没有过照顾人的经验,他实在是弄不懂小女人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安淳脑子里现在依然僵着,就是不说话,咕噜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无措的男人。
阎策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起身就要按床头的呼叫铃,安淳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阎策,我疼!”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阎策,语气中微微带着那么一丝撒娇的味道。
“嗯!”医生把人从手术室送到病房的时候也说了,等麻醉一散,刀口肯定会痛,但是有多疼,他实在想象不到,再加上,男人跟女人对疼痛的敏感度,他更是捉摸不透。
“阎策,我疼!”娇呢的声音再次想起,水眸更是委屈的看着阎策。
这次阎策脸色微微有了波动,小女人的疼痛,让他完全不知所错,“嗯,我知道!我去叫医生,你等着!”
安淳一把拉住阎策,星眸微眨,“不要,医生来了也疼!”
阎策再次看向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小媳妇,她这话说的倒是,除非打止疼针,不过,他有些自私的不想让她打,医院是自己家的,什么样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医生可是一点儿都没隐瞒,医生也说了,这刀口的疼痛得持续个两三天。
安淳单手揉捏着阎策修长白皙的手指,脸色不知怎么的就先红了,然后星眸看着他,有些扭捏的,狄笙呢喃道:“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减轻疼痛,就是……”
“不行!”
阎策冷厉地打断了安淳的提议,他既然是她丈夫,他就得真心为她的身体好。
“为什么!”安淳小嘴不服气的嘟了起来,肉嘟嘟粉嫩的小嘴格外惹人怜爱。
“对身体不好!”
阎策拉过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任由着小女人揉捏着自己的手,虽然有那么一丝不太自在,但能让她转移注意力,他也就无所谓了。
“啊?”安淳无辜的眸子迎上了阎策漆黑的双眸,只是个亲亲就能对身体不好?
看着小女人迷惑的眼神,他叹了口气,解释道:“医生说了,止疼针里有一定毒素,会……”
“我没说打止疼针!”安淳不禁笑了,真是乌龙事件。
“嗯?”医生没说其他办法啊?
安淳倏地再次红了脸,眼眸不敢迎向阎策,咕噜了一句根本就不成话的话,跟犯了错的小丫头似的盯着两人腻在一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