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姬若灵俨然成了一家之主,应付得非常得体。
苏容玉也没有把姬若灵当外人,毕竟,姬皇后在皇陵里,不可能事事问过她。姬若灵是姬皇后带大的,最是了解她的心意,有姬若灵来做决定,最合适不过。
苏容玉与姬若灵就婚事的一些事宜商量得差不多了之后,姬若灵带着姬若娴回临王府,做着准备工作。
轩辕凤天等苏容玉休息下来之后,带着轩辕烈和轩辕枫去了书房。
“烈儿,枫儿,你们有什么想法吗?”轩辕凤天问他们。
轩辕枫想了想,不可思议的说道:“儿臣一直想不透,姬皇后难道是为了离开皇陵,才坚持要促成儿臣与若娴的婚事吗?”、
轩辕凤天看了看轩辕烈。
轩辕烈笑了一下,说:“儿臣最初也想不明白,但现在想想,似乎正是如此。姬皇后守陵五年,不论大事小事什么理由都不肯离开皇陵,如若有了身孕,肚子大了迟早会瞒不下去,便只有想办法离开皇陵。突然间,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离开皇陵必定会引起我们的怀疑。”
“皇兄的意思是说,姬皇后是想借着这次婚事,光明正大的离开皇陵,然后,在来的路上,见到我们之间,神秘消失?”尽管轩辕枫知情,但对这个猜测,还是很吃惊。
轩辕烈看了一眼轩辕凤天,见他颔首不语,继续说道:“是的!尽管父皇一直很尊重姬皇后的意愿,对皇陵里的事并不插手,但我们一直派了重兵把守皇陵。姬皇后一介女流,就算有亲兵相护,也不可能轻易的离开皇陵。我们不进去,她又出不来,孩子不等人,肚子一大就会东窗事发。不管这孩子是谁的,姬皇后都想快点离开皇陵,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神秘消失!”
“对!特别是追风在逃,到时候故意留下兰花宫的线索,只说是兰花宫劫杀了姬皇后!我们也无可奈何!”轩辕枫灵机一动,终于想明白了。
轩辕凤天这才出声:“你们猜的,正是父皇所担心的。如果姬皇后当真怀了你们皇叔的骨肉……”
轩辕烈突然站起身来,一声不响的,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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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轩辕烈潜入云家,摸着司徒暮雪的脸颊,心疼不已。
“这都三日了,怎么还没有消肿?”虽说当时一心想着演戏要真实,轩辕烈当真是打了司徒暮雪,但他心里是有数的,他总共也不过使了一成的力,能让脸上有指印,但又不会肿成这样。
可是现在,司徒暮雪脸上的伤不但没有消肿的意思,反而还更红了似的。
轩辕烈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时,甚至能感觉到,皮肤的起伏,和略高于旁边肌肤的温度。
司徒暮雪伸手自己摸了摸,不以为然的说:“没事,我弄了点药,让这伤看上去更真实点。第二天就消肿了,怎么显现你桓王爷的英雄气概。”
“雪儿,别再讽刺为夫了。”轩辕烈哪里听不出司徒暮雪这话里话外的奚落和讥讽,知道她虽然明事理,但情感上还是受不了被他这样打了一巴掌,有气难消,这才挑着刺来扎。
司徒暮雪拧过身去,用绣花针狠狠的刺着衣裳。
小芋头不明就里,以为轩辕烈真的因为芸雨荷的事打司徒暮雪,整天叫嚷着要离京,要离家出走,从此不认这个爹。芸雨荷躲在房间里,从天亮到天黑的不出来,一日三餐总共也只吃十粒米,哭哭啼啼,弄得杨氏也没事的跟着嚎。
云慕倾是家里最冷静的,他对轩辕枫极为不满,对皇家的所作所为也很是鄙视,当即立断的,要去找媒婆给芸雨荷另寻一家公子。
可是,芸雨荷怎么会肯,更何况,她早已是*给轩辕枫,一心一意的认定了他,纵然在这种情况下,也痴心不改,说什么也不答应。
反正,云家现在是鸡犬不宁,司徒暮雪住在这里,真正是不得安身。她心烦气躁的,看到来深夜来探望自己的轩辕烈,自然也没好脾气。
轩辕烈慢条斯理的拿出金创药,慢慢的抹在那指印上,心疼的说:“别再乱抹药了,让这指印消了吧。唉,每看一回,为夫心里都要难受一回。雪儿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冤枉的被打了这一巴掌……”
“为了雨荷,这巴掌受得起。”
“雪儿,我们已经知道了姬皇后的计划……”轩辕烈拉着司徒暮雪,悄悄的把他们所猜测的可能,都告诉了司徒暮雪。
司徒暮雪听罢,紧抿着双唇,迟迟不肯说话。
“雪儿……你怎么想?”
“十日后,姬皇后就会出宫。一般来说,胎儿三个月才会出怀,如果穿得宽松些,胎儿又小点,四个多月的胎儿也能藏得住……”司徒暮雪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轩辕烈的眉眼,她早已看出,轩辕烈的眼神里,带着杀意:“你要杀姬皇后?”
“不杀她,也得除去那腹中胎儿!”
司徒暮雪的心颤了颤。她从未见过姬皇后,但女性的本能,让她同情姬皇后,也同情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是青灯古佛旁寂寞的女子,想有个男人为自己暖暖被窝而已。只不过自己背负着前皇后的名声,不能改嫁,只能一辈子守着皇陵,强迫自己忘记外面的风花雪月。
轩辕凤宇或许是有野心的,但姬皇后应该没有。如果不能把轩辕凤宇捉住严惩,仅仅是伤害一个女人,或者那个还未成形的胎儿,会不会太残忍了。
司徒暮雪不是在皇家长大的孩子,她对女性,有着本能的怜悯。
“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轩辕烈见司徒暮雪临到关键时刻动了恻隐之心,心里也很复杂。他沉吟着,最终,还是摇头:“姬皇后的命,可以留。但是那个孩子,不能留。”
“烈……如果紫钰不是你的孩子,如果当年不是我擅自离京,你是不是也要……杀了紫钰?”司徒暮雪突然抓住轩辕烈的手,声音凛冽,带着微微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