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小的哪有门路啊是姑娘您有门路,是咱们大姑娘有门路,您忘了小年那天的事儿了啊,知府衙门的那位大公子可是帮了大忙,不然可找不见您跟小少爷呢。”
三娘这才想起来,是啊,还有个知府大公子呢,那位大公子瞧着斯文和善,对大姐可好了,自己不如打着大姐的旗号去找他,说不准能见着本尊。
想到此,三两口把元宵吃了,舅甥俩也没心思观灯了,直接往知府衙门去了,到了衙门跟前儿让福顺过去打点了几个钱,说有事儿要见大公子。
也是运气,看门的衙差竟还是小年那俩,福顺忙上前道:“两位差爷,小的这儿给您二位拜年了。”
两个衙差撇了他一眼:“这都几儿了还拜年,一边儿去。”
福顺:“老话儿不是说没出正月都是年吗,今儿不才十五吗,小的这年拜的正恰好。”
衙差嗤一声乐了:“你小子这张嘴倒是能说,不过再能说也不能在这儿待着,赶紧着滚,这里可是知府衙门,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福顺:“您二位不认得小的了啊?小的是常记的伙计福顺,小年那天跟着我们家大姑娘敲了上头的鸣冤鼓。”
两人这才正眼打量福顺:“还真是,你小子大十五的不去看灯,跑这儿做什么?”
福顺照着三娘嘱咐的道:“上回亏得大公子帮忙,才救了我们家小少爷,我们家姑娘心里感激,就做了个荷包,正巧我们家掌柜的跟姑娘来青州观灯,便捎了来,想交给大公子,还请两位差爷帮忙进去通禀一声。”说着塞了块碎银子过去。
两人拿了银子哪有不帮忙的,痛快的道:“我们进去替你们姑娘回句话倒是不难,只不过咱丑话可得说在前头,要是我们大公子不见,那可就不怪我们哥俩了。”
福顺忙道:“不敢不敢,只要两位差爷帮忙回句话儿就成。”
两个差爷:“那行,你们在这儿等会儿吧。”进去不大会儿功夫,就出来了笑道:“你们造化,我们大公子还记着那天的事儿呢,一听是葛家姑娘,让请进去,跟我们来吧?你们这么多人进去可不行。”
三娘松了口气听见这话道:“我跟小舅进去就行了。”撂下话跟着衙差走了进去,那衙差暗暗打量三娘两眼,忍不住道:“你不是那天敲鸣冤鼓的姑娘啊?”
三娘:“那天的是我大姐。”
衙差:“我说怎么个头矮了一截儿子呢?原来是那位大姑娘的妹子。”
三娘在心里翻了白眼,年纪小自然个头也矮了,可也没一截子吧,真是的。
衙差显然颇为好奇又问:“你们常记那个卖芝麻糖的铺子怎么换了字号了?”
三娘眨眨眼:“如今这富记可跟我们常记没干系?是别人家开的。”
衙差:“你们先头的买卖那么好,做什么不做了?”
三娘:“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不过呢,再过两个月那铺子还是我们常记的,到时候两位要是想吃芝麻糖了只管来,我常记管够。”
两人忙道:“这多不合适。”
三娘:“小年的时候多亏了两位差爷,才救了我们姐弟,这可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几块芝麻糖算什么?”
两人呵呵的小,心说这丫头年纪不大,倒是个聪明人。
一时到了后衙花厅,舅甥俩刚进门,那位大公子已起身迎了过来,只不过目光落在三娘身上,闪过明显的失望,三娘暗道,这位大公子不会以为是大姐来了吧。
常三一进衙门腿就发软,这会儿见了大公子说话都不利落了:“小,小的常三给,大大公子见礼。”
冯越忙道:“常掌柜不必多礼,请坐。”
三娘福了福:“三娘见过大公子。”
冯越:“姑娘也无需多礼,令姐可还好?”
三娘目光闪了闪调皮的道:“我姐吃得饱睡得着,好得很。”
冯越:“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