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亲是亲,若指望着亲就能心安理得的攀着小舅这颗大树,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尤其爹娘的性子,虽穷可穷的有骨气,小舅给点儿麦子还想着怎么还回去呢,若是白花花的银子估摸连觉都睡不着了。
可要是在小舅的买卖上出了力,将来葛家沾光,爹娘心里也不至于太过不去,只是怎么帮小舅却是个难题。
三娘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遍都没想出主意,却一抬眼瞧见二娘去房后割了把麦穗子进了灶房,估摸是给先生炒麦粒下酒,眼睛一亮想出个主意来开口道:“那定州离着咱们这儿远呢,小舅这一趟跑下来,少说也得一个月,耽误时候不说道上的吃住花用也不少,这么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买卖的利便小了。”
小舅:“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定州那边儿都种麦子,麦子比咱们青州便宜,做出的糖也不贵,这么一来才有的赚,若是不跑定州可赚不来这些钱呢。”
三娘:“小舅您就没想过咱们自己做吗?”
常三愣了愣:“自己做?”继而笑了:“你这丫头是逗小舅玩呢,这糖是谁都会做的吗?”
三娘眨眨眼忽道:“小舅,三娘跟着先生念书了。”
常三立马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小舅一来就听你娘说了,我们家三娘聪明能跟着先生念书,将来当个女秀才,小舅脸上也能跟着沾光。”
三娘:“小舅我可不是让您夸我?”小舅挠挠头,有些摸不清外甥女的路数,索性直接问:“那三娘想说什么?”
三娘这才道:“这些日子先生让我自己看书,先生的藏书众多,其中有一本叫农经的,好像记着做糖的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