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栋木屋的两个房间,他们都在想着对方,却没人戳穿这层纱。
旭日。
樊钒在中午的时候,睁开双眼,日子过得安逸,她却没忘了那些年在部队养成的习惯即便晚上不睡觉,第二天依旧准时起床,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她想起身,发现自己身上没什么力气,是不是病了?她想着就强打精神坐起,打算去找花羽殇看看是怎么了。
樊钒昏着脑袋走到花羽殇屋外,暗自庆幸,若不是离得近,她都不想过来了,感觉像是高烧四十度一样。
樊钒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像是自己的了一样,她瘫坐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敲着花羽殇的门,可花羽殇却迟迟没有出来,樊钒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机械的敲了多久,直到她昏死过去。花羽殇始终没有出来。
樊钒是被活活痛醒的,这个场景和一年前她刚刚醒来一样,强烈的灼烧感让她痛不欲生,花羽殇的话在耳边回放。是啊,今天是炎毒发作的日子,她居然忘了,是生活太安逸了吗?为什么她觉得此时的痛楚比原来痛上一倍,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为何如此强烈?花羽殇在哪?他为什么不陪着她?难道他看她如此痛苦一点的不心疼吗?樊钒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可是她没有,没有理由哭。若是受这些痛楚都要哭的话,那么她就不配成为一名特种兵战士。可是看着眼前花羽殇的房门她的心里为什么越来越堵,眼睛越来越涩?
夜半子时。
当樊钒被折磨的昏迷醒来不知第几次的时候,那种痛终于慢慢减弱了。
她强撑起身子,闯进花羽殇的房间,一个木制的浴桶,花羽殇不着寸缕的躺在里面,像是睡着了,神态平和。樊钒看着花羽殇的样子,刚刚的怒气竟然点点消散。她神使鬼差的走进花羽殇,见他一点反应没有便觉得有些奇怪,细细观察他才发现他的身上脸上都有着薄薄一层冰晶,难道今天他的毒也发作吗?樊钒想着将他从桶里拖出来,她实在没有力气为他擦身体,两人双双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樊钒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在一片火海中,周围的空气仿佛要将她烧为灰烬一般,她拼命的逃跑,可是火海像是无边无际一般,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了被吞噬的命运,可是她不放弃,她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她要倒下的那一刻身边仿佛出现了一块冰,这种感觉竟像是快溺死的人突然抓住一片漂浮物一般。她抱着那块冰,不放手,她只知道,若是放了手她便会被烧死,直到意识的模糊,她依旧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