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琛默了默,喉咙动了动。
“还说的话我都说清楚了,如果你还想珍惜从前,就按我说的做。”
说完将手帕递给他,侧身离开。
齐蕴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门的另一边。
托着手帕看了半晌,面上已经没有任何伤心的痕迹,甚至泪水不知道也被抹去,不带表情的jīng致脸庞云淡风轻,良久,高跟鞋的声音才逐渐远去。
……
第二天一大早,傅家人就上演了一场大戏。
难成最知名的媒体采访了傅父,声泪俱下地演绎了一场悲情戏。
紧接着,媒体朝龙腾奔涌而去,不光是南城,晋城总部也一样遭到轰炸。
“请问邵允琛是不是借着正当防卫的理由呼故意将傅雪姿打伤?一个男人对女人动手会有这么不知轻重吗?”
“傅雪姿和邵母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曾经傅雪姿是邵母的备选儿媳吗?”
“前天的事因什么而起?邵允琛是不是欠了傅雪姿?”
……
汹涌如cháo水般的记者围堵在龙腾大堂,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刻。
林水满头是汗地站在里面组织公关。
从早晨到中午短短的几个小时,龙腾的股票已经大跌,继续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最后会是怎样的惨状。
邵允琛坐在办公室,手机已经关机,神sè淡淡地站在落地窗前,仿佛这一切都在他预期之内。
陆瑶直到中午才得知这个消息,但是邵允琛不在,也没办法问他。
过了一会,手机铃声响起,是牧名的电话。
“瑶姐,你现在在哪?”
那头声音嘈杂。
“怎么了?”陆瑶眉头拧起。
“龙腾从早晨开始就堵着很多记者,我刚听说了最近几天的事,你现在还好吗?”
陆瑶神sè严峻,眨了眨眼:“那边情况怎么样?你见到邵允琛了吗?”
“没有,只看到林助理,邵总这时候也不适合出面,不过……恐怕这比对龙腾打击很大,毕竟事关人命……”
陆瑶心中一紧,咬住嘴chún。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抛出的那个花瓶……
“我知道了,谢谢。”
牧名怕她挂了电话,马上又宽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龙腾的公关很厉害,邵总又是正当防卫,过段时间风头过去就好了。”
陆瑶已经听不进去,胡乱答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又给邵允琛打了几个,还是没人接。
刚放下手机没几分钟,他打回来了。
“你现在在哪?!怎么没接电话?”陆瑶口音急切。
男人倒是不慌不忙:“我在公司,现在暂时回不去,晚饭我已经订好,你跟爸妈吃,不用等我。”
陆瑶简直要气笑了,都火烧眉毛了他还能这么气定神闲?
“我要跟警察解释,花瓶是我砸的。”
“胡闹!你现在能东奔西跑的?你怎么证明你就是无辜的?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我才能是正当防卫,你只是个围观者!不要冲动,这些我都会处理,你好好养伤。”男人的话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