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颜神清气爽地起了个大早,与同样早起的父母共进早餐。
酒店的自助早餐,特别适合这个美丽的早晨,美味宜人。
“颜儿,你还记得吗?二十多年前爸爸也曾来到日本,作为国有企业的技术人员前来学习先进的技术。记得那时呀,带回了许多的塑料夹子、订书机什么的,你最喜欢我带回来的橡皮了。可惜……”容父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回想当年。
“当然记得了!那块橡皮我清楚地记得是蓝色的,很厚的一块,非常好擦,结果爱现的我拿到学校去,掉在地上就早不到了。呵呵,那个年代呀,总感觉日本的东西都是很好的。对了,还有那荧光笔,我到现在还留着呢。前段时间使用,竟然还能写出来!”容颜一脸惊奇,彻底惹笑了父母。
容母一边优雅地喝着咖啡,一边感叹道:“不过,想想二十年后的今天,来到日本,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吸引到我们了,看似新奇的事物在国内已屡见不鲜,我们现在的日子确实过得好多了。”
容颜听此满脸黑线,难道他们这次前来日本是宣扬中华民族崛起昌盛的吗?
她好笑地吃着美味的寿司,想着不久就将开启的新旅行,倍感愉悦。只是不知道爱睡懒觉的某人啥时才能前来集合哦!
“恩,时间还早,吃完饭后,我们就去附近溜达一下,中午再出发去东京吧!我想那孩子一定是累极了,让他多多休息好了。反正我们又不急。”掌权的容母如是说,容父听了连连点头,那孩子肯定累得不轻。瞧那黑眼圈浓的。
恩?人怎么都来了!
只见张根硕身着休闲大衣,下穿紧身牛仔裤,头带宽大的棒球帽,非常帅气地迎面而来。
容颜吃惊地放下勺子,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有礼的张根硕首先与容家长辈问好,自然地坐在容颜身边,这才回答容颜的问题。
“不是说好今天我当导游,带大家去东京参观的吗?导游怎么能迟到呢?”
看着那眼下隐藏不住的暗色,容颜一阵心疼,建议道:“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你要不等会先去客房休息下,我们——”她望向母亲,眼神询问。
“是呀,孩子,玩儿不急,我们正好到附近溜达下。吃完赶快再去休息下。”
张根硕听了十分感动,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但他想想还是拒绝了。“阿姨,叔叔,没事的,等会坐新干线,要2个多小时才能到东京,我就在那时休息下好了。”
见对方如此说,容家三口无奈地叹口气。而容颜这时才开始后悔,不该告诉他今天的行程,这样他还可以好好休息下。可是这已经晚了。
上了新干线,因为座位的限制,张根硕无法与容家二老交流接下来的行程,就将之前准备好的一些景观资料递给二老先读。他体贴的准备的还是中文版的资料。
容颜和张根硕坐在了另一边二人座上,为了让在日本依然有着高超知名度的某人能够安然到达东京,他坐在了窗口。很快,放松下来的某人就被睡神召唤,安然地靠在容颜肩膀上沉入了梦境。
舒适的温度,催人入眠,很快容颜也睡着了。两人相依在一起,十分美好。
很久之后,等她苏醒来,竟脸红地发现自己已被拥入了他的怀中。她连忙正襟危坐,整理着衣服,完全不敢与斜前方父母戏谑的目光对视。
好在很快就到东京了。眼见已是中午,一身掩饰的某人随着同样口罩帽子围巾齐上身的众人如常地离开了车站。
毕竟已是寒冷的1月,从暖意十足的车厢出来,人觉得凉爽的同时还是深感一份寒意袭来。
已经有些饿的四人直接开进了zikzin大楼的2楼精品咖啡店,享受着美味的食物。
看着那极有特色的装璜,容父赞叹不已。面对着可口的食物,容母赞不绝口。对此,张社长谦虚不已,称这是大家的功劳。
餐桌上,张根硕亲切地主动服务,用中文介绍着每个菜品,这份重视让一旁侍者咂舌。
几乎没有看到过张社长这么服务过,她们不禁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定睛一看,眼尖的已经看出了端倪,原来是张根硕姐姐的家人,看张社长多好,热情款待成这样,多么贴心,充满诚意。
赞赏的大家充满着对社长的绝对崇拜,热情适当地服务着,但绝对不会抢了社长的风光。
原本这午餐该吃的十分惬意、舒适,但意外总是在无意间袭来,惹得涟漪阵阵。
四人用餐并未在包间中,这里也确实没有这样的设定,他们仅是坐在比较偏僻的角落,不容易被人关注而已。
可是对于有心之人却完全没有作用。
“你不是——根酱吗?好久不见!”甜美的声音突兀地传来,惹得四人和几名侍者的注目。
为避免造成更多人的侧目,侍者们有条不紊地阻挡住其他人的视线,热情地为周围的人服务,以转移注意力。
漂亮的女孩也深知自己的错误,连忙小声地认错:“对不起对不起!看到你,我一时兴奋,也就没注意啦!好在大家没有注意到。”
那份撒娇彰显着熟稔,惹得懂日语的容父瞩目。
“makimu,好久不见!”冷淡的语气与对方的自来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容颜和容母完全听不懂,有礼地微笑示意后,就低头吃饭。容父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接过张根硕亲自切好地披萨,如常的吃着,可心中却并不安静。作为男人,他看出了对方眼中所藏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