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恒反手想要将衣服给秦玉穿上,却被秦玉握住了手。
“给我!”
秦玉红唇轻启,声音婉转黯哑,却如同燎原烈火,彻底将夜恒点燃。夜恒眸光一暗,彻底将秦玉的衣衫褪去,俯身将秦玉抱起。
不知过了多久,乔楚终是找到了这处冰洞,除了乔楚,还有常德海带着的几个御林军。当乔楚走进山洞后,一眼,便看见躺在钟乳石上的秦玉。
秦玉双眼紧闭,身上盖着的是一件大氅,乔楚认得,那件大氅是夜恒的。这个角度看去,乔楚便已然知晓,在大氅之下,秦玉定是一丝不挂。
常德海带着六七个御林军跟在乔楚身后,也看见了躺在钟乳石上的秦玉,待看清之后,常德海连声下令让御林军退了出去,自己偷偷地看了看乔楚的脸色,也退了出去。
乔楚慢慢的走向秦玉,秦玉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察觉,发丝仍旧滴着水,脖颈处,一处醒目的吻痕提醒着乔楚方才都发生了些什么。
坐在秦玉身边,他不敢唤醒秦玉,不敢掀开大氅,也不敢将秦玉抱在怀中。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秦玉。
这冰洞中除了秦玉,再没有第二个人,而这件属于夜恒的大氅,却向乔楚宣告,在他来之前,这洞中除了秦玉,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秦玉缓缓睁开眼,冰洞中刺眼的光晃的他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
“容哥。”
秦玉轻轻唤了一声,乔楚的握着拳的手又紧了几分。
“是我。”
适应了冰洞中的光,秦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小七?”
乔楚不语。
“你什么时候来的?容哥呢?”
看着秦玉发的信号弹,乔楚一刻不得停歇的向着秦玉赶去,却只看见秦玉的承影被遗落。
秦玉是个剑客,作为剑客,除非身死,是不会遗落自己的剑的。秦玉功夫向来好,但是却发了求救的信号给他。这么多年,秦玉从来没有遇见过自己对付不了的人。
没人知道,当他看见被遗落的剑时,心中的担忧让他险些疯掉。他下令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当他搜寻到陡崖的时候,听看守猎场的守卫说这崖中有一处冰洞,他便带着人来搜寻。所幸,所幸他终于找到了秦玉。
可是当他看见秦玉的状况时,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不敢靠近秦玉,不敢唤醒秦玉是因着不知这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那人虽然是夜恒,但是对于秦玉来说仍旧是受辱。
他不敢面对醒来的秦玉,他不知该和秦玉说些什么。他那一刻只想杀了夜恒!也想杀了无能的自己!
可是当秦玉醒来,没有他预料中的表情,没有他预料中的责怪。她的语气,她的言语,竟是让乔楚觉得,她更像是心甘情愿。
容哥,叫的一如既往的亲切,这个时候还找夜恒做什么!乔楚瞥见不远处冰柱后的一角衣袍,他突然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那日的冬捕,不了了之,匈奴人得了头筹。那日随着常德海的几个御林军,在秦玉一众回宫之后,都被常德海悄悄处置了。
那日的事情,乔楚什么都没有问,秦玉除了去见了瓦明珠,也什么都没有跟乔楚说。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秦玉与乔楚之间,也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但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乔楚依旧上着早朝,依旧宠着秦玉,一切都正常的进行着,只是自那日冬捕之后,乔楚再也没有碰过秦玉。
秦玉自那日起身子便不太好,徐子墨说她受了凉,要好生养着身子。乔楚不碰她,她只以为乔楚是顾忌她的身子。
直到那一天,秦玉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她想错了。
那日是夜恒留在长安的最后一日,同样是一个雪天,秦玉没有上朝,而是出了宫。宫中的梅园开的极其艳丽,但是秦玉却想着,与夜恒最后去一次长安郊外,履行当初的踏雪赏梅的约定。
那日夜恒救了她,她与夜恒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相对无言,更是像相知多年的老友。对于秦玉,夜恒也不再存有痴念,二人同样选择,能再见面时可以点头一笑。
君子之交淡如水,秦玉怀揣着当初顾容送她的玉骨毛笔前去相还,却不知,此次一去,却成了她与乔楚决裂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