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徒生依然没有反应,尖喙啄了啄身上的鸟毛,然后呆呆地望着我。我怒了站起身,指着它,喊道:“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林小安,a罩杯”
“a罩杯,a罩杯……”
我彻底崩溃了,这只小鸟的确会说话,但是它只会二世主教给它的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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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安徒生兴致勃勃地喊着“林小安是a罩杯”,以证明它多会说话。正午的阳光烤得我睁不开眼,我拨通了向松的电话,没等他开嗓,我就问道:“知道怎么教鹦鹉说话吗”
“什么”他一阵疑惑。
“教鹦鹉说话。”我又重复了遍。
“教鹦鹉说话林小安你是去做贼的,不是做训鸟导师。”
“你当我想做寻鸟导师啊要及时清理它的粪便,对鸟笼和栖架要及时消毒以保持干净,还要按时的给它喂食。向松,我是来做贼的,不是来养鸟的。”我也怒了,喊道。
“我的姑奶奶,我在外面也不能帮你什么,这次的任务我要是行的话,何必让您一个人只身前往啊。小安,我知道你辛苦了。好好干,收官之战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向松一听到我的埋怨,总是会改变口气,比如说他会时时刻刻地提醒我,这将是我们金盆洗手前做的最后一次。
“对了,在二世主的房间发现了保险柜。”被这只可恶的小鸟一气,差点忘记了这事。
“这是好事啊,想办法打开。”电话那头的向松道。
“可是……”我有点犹豫,至从那次被二世主发现我藏在衣橱后,我就觉得这次行动必须从长计议。
“我担心这个二世主发现了什么。”顿了顿,我又道。
沉默一阵,他又道:“你要小心,小安。”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和向松才是真正的患难朋友。我在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他,而这一年林老太太见得最多面的人除了我就是他。他对我家林老太太的照顾甚至胜过我这个做女儿的。
我对向松的了解还是显得很少。他从来不提自己的过往,我也不问,这成为我们彼此的默契。这一年,我们总是瞄准城里的所有豪宅,偷出来的东西总是会被一个幕后的大老板收走,他开的价钱合理也从未理会这些物品是从何而来。
其实,我和向松合作以后,我们偷的东西已经足够做些中小投资,坐在家里等着收钱。即使我们不做投资,这些钱也能够让我们安安稳稳地生活一辈子。向松不是贪钱的那个人,这从我替他收到的福利院小朋友的回信就可知。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天的贼,本性就已难改了,收手显得很困难。
我和向松都是很陶醉这种偷窃带来的刺激感,他沉醉于这种带有技术含量的活动,而我极其享受那种打开一个个陌生保险柜后那种惊喜感。我记得一部电影上有这样一句台词: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贼,一种为生活富裕而盗窃,另一种为了人生定义而盗窃。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那种贼,曾经可能是为了生活富裕,但是现在又是为了什么贼毕竟不是我想做的职业。想到林老太太,我和向松提出了金盆洗手,他也欣然同意,这将是我们最后次的合作。
挂了向松的电话,我突然特别想林老太太,便又给她老人家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她就接起了电话。
“喂,小安啊。”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
“妈,你在干嘛啊”我轻声地问。
“打麻将啊。”她乐颠颠地说,电话那头还夹杂着搓麻将的声音。
“那你继续打啊,我有空就去看你啊。”我又道。
“好,叫你男朋友一起来啊,他好几天没来了。怪想他的。”她又说。
林老太太电话里头的男朋友指的是向松,林老太太很喜欢向松,她老是以为我和向松天天粘在一起,肯定有不寻常的关系,所以她一直误以为他是我的男朋友。
“妈,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是朋友,特别好的朋友。”我努力解释道。
“哪有这样的朋友啊,有这样的朋友像儿子一样关心我老人家啊。”林老太太坚持不懈地说,“记得下次你们两个人一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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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线后,我暗自觉得好笑,如果我和向松凑成了一对,倒是跟电视剧里的神偷情侣一模一样。慵懒的阳光打在身上,让人舒服地不爱动弹,鸟笼里的安徒生也昏昏欲睡。安顿好那只可恶的小鸟后,我又照常去厨房看周妈做蛋糕。大厨们都去午休了,这时厨房,异常安静。我往里走了几步,才发现工作室里不只有周妈,还有个男人,那个男人正是乔家的大少爷乔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