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袁熙呈点头,周子韵将他伤口周围的衣服剪开,然后将准备好的细棉布剪下一块,在木盆里沾湿,轻轻地擦拭伤口边缘,等血痂被浸湿,取下粘在上面的布料,按袁熙呈所说,撒了白色和红色药瓶中的药粉,这两样分别是止血和生肌的。然后用细棉布将患处裹好、包扎。
本来这些她是不会的,但谁让她刚穿来的时候正受着伤,在养伤的半个多月里,每天都经历着换药包扎,就算没有亲自上手实践,看也看会了。这不,这会就表现得很好嘛。
依葫芦画瓢,周子韵把袁熙呈另两处的伤口也处理了。只是他左腿大腿处的伤口有些严重,伤口很深,而且他受伤后还坚持走了这么久的路,所以伤口周围一片血肉模糊,为了不被细菌感染,不得不仔细清洗,期间袁熙呈疼的肌肉不停抽搐。
做完这些,周子韵转身端过一个茶杯,递给袁熙呈,“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袁熙呈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说了句:“谢谢。”然后接过杯子一口喝完。
周子韵笑笑:“不客气。”然后从他手中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便不再打扰他,帮他盖好被子后,收拾东西离开了房间。
来到厨房,周子韵将厨房的物资仔细翻看了一遍,找到了二十斤左右的大米和白面,还有三十多个鸡蛋及十来斤熏肉。至于蔬菜,有一箩筐土豆和十几颗大白菜,劈好的木柴也堆了半间厨房。
她又去院子里看了看,发现厨房的外面就有一口井,吃水的问题解决了,不必到外面去打水。袁熙呈在这里布置的还挺妥当的,那些米面倒是够他们吃一个月,就是蔬菜的品种有点单一,只能土豆炖白菜。
这个院子十分小,一共只有五间屋子,其中两间还是厨房和厨房旁边的一个杂物间,里面放着一些藤条箩筐什么的旧物,大概这个屋子的旧主是个以编箩筐为生的。
还有两间和卧房连着,中间一间是正屋,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张似乎是祖先画像,下面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四张椅子,大概既是餐厅又是用来待客的地方。
旁边边房间陈设就也十分简陋了,只有个硬板床和靠窗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陈旧的砚台和一只快用秃了的毛笔及一小沓泛黄的宣纸。桌子下面有一个藤箱,里面放着几册旧书和一些卷轴。这间大概是书房,没想到读书人居然以编藤筐为生,或许编藤筐只是兴趣爱好?呵呵,想的有点远……
转了一圈后,周子韵决定就先在书房里住着了。然后等待风波过去离开,或者袁熙呈有什么法子能逃走。
看看天色,东边已经出现些微亮光,大概快六点了。经过一夜的惊心动魄,周子韵虽然已经累得不行,但实在是肚子不争气,饿得咕咕直叫,于是又打起精神,回到厨房打算熬个白粥。
周子韵对食物有着莫名的执着,委屈了什么也不会委屈自己的胃。所以,尽管是饿得狠了,她也不愿随便做一顿对付。
她先生火烧了小半锅水,接着淘了半碗米,水烧开后,将米倒进锅里。先用大火熬开,然后用小火慢炖,这样白粥才能熬出米的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