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觉得她心里有一团火,这火烧得极旺,她的五脏六腑都受这火的煎熬,几乎被熔炼成灰。而唯一不受这火灼烧折磨的地方,就只有她的舌尖,那东西在黛玉的口里,所以未受这样波及,饶是如此,她也觉得极端的渴,像是在沙漠里头走了几天几夜一样。
宝钗不知道黛玉此时是什么想法,然而她可以觉出黛玉的热情——不同于前时半含情意半似孩童的温存,黛玉像是开了窍一般,姿态、动作、力度、节奏,忽然都变得大不一样了。
宝钗两手搂住黛玉纤细的腰身,手指隔着衣裙也能感受到黛玉温热的肌肤,黛玉身上有着馥郁的香气,越靠近,反而越飘渺,宝钗用力去嗅的时候,就怎么也嗅不到,一旦不在意的时候,那香气忽然又飘飘摇摇的回来,勾得人心尖发颤。
黛玉的手慢慢地移动了,她解开了宝钗的衣裳,缓缓伸进去,只是一握,宝钗就觉得整个人好像都飘起来,在即将登天的那一刻又落下,然后又飘上去,又落下。她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一声,不由自主地去扯黛玉的衣裳,然而也只是扯着衣裳,并不解开。
黛玉的手停住了,她疑惑地看了宝钗一眼,看着她汗津津红光满面的脸,那脸上依旧满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可是这温柔里有股说不清的东西,叫黛玉只看一眼,就觉得心微微的疼。
“宝姐姐。”黛玉不由自主地又换回以往的称呼,宝钗一听见就笑了,拿下巴抵着她的下巴,轻轻抬了一抬,道:“黛儿。”简单的两个字,却好像对着水里投入两块石头,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黛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酥了,手已经用不上力气,只拿手指在宝钗的身前捉摸打圈。
宝钗对她的举动至为敏感,身子轻轻地弓起,手掌紧紧扣住黛玉的腰,那腰细得总另宝钗怀疑会断,因此十分力度,总要松懈三分,多余的气力,都发泄在黛玉的衣裳上,把一件绫裙都掐得出丝、起皱了。
“热。”黛玉娇滴滴地道了一个字,只是一个字,又令宝钗一颤,黛玉伸手去引她的手,想叫她替自己解热,宝钗的手来来回回地迟疑着,半晌,抖着手指揭开了黛玉的衣裳。
黛玉如今穿的这件肚兜是宝钗替她绣的,水绿缎子,上绣两朵芙蓉——她不敢绣并蒂莲,只好拿两朵芙蓉悄悄地比拟,还不敢绣得太近,怕叫人看出来,于是一左一右,两两相对,中间却不肯放任何东西,唯恐阻碍了她两。
这肚兜原来被黛玉嫌弃太艳,宝钗强了好久才迫她穿上,如今看来,黛玉倒真是说对了,这颜色太艳,鲜嫩的绿色与黛玉白皙的肌肤相配,撩得人心里一波一波的痒。
宝钗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抱持黛玉,四腿相加,缓慢摩挲。
然而黛玉引她解了衣裳还不够,那纤纤十指,交缠着宝钗的指头,慢慢向下伸去了。
宝钗吓了一跳,道:“黛儿,你做什么?”
黛玉奇道:“那一日你不是带我这么做的么?难道不对?”
宝钗惊得绮念都散了一半,压低声音急切地道:“…那是我,我没有父亲,哥哥和母亲镇不住我,我在家里要怎地就怎地,不成亲也不是个大事,你…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