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日。
“帅哥,加个微信吧”
“帅哥你是中午刚来的精神病吗”
“帅哥你有女朋友吗”一个二十来岁长相奇丑的女子,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边手里抱着一块纸板来回乱戳,边嘴里神叨。
赵殿微碎的头发有些乱,额头满是黑线。手扶了扶额头,深深吸了口气,尽量缓低声线道。
“我真不是精神病”
“我…真不是精神病,我是刚来的男护士,护士你懂吗”这已经是他第七遍回答。
女子眨巴眨巴眼。
“哦,不懂”
“你是精神病吗”
“…”
赵殿嘴角抽了抽,拳头狠狠捏紧,内心正做着剧烈的活体运动。良久之后深深吐了一口气,迈着步子逃也似的离开。
脚步顿了一顿,他抬头望了望四周,肩膀突然耸拉了下来,显得有些颓气。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他有些想拿拳头锤自己胸口,发泄自己的不幸。
赵殿前一个月还在内省老家,他的父亲病重垂危,急需庞大的资金,身为学生的他能力微薄,四处寻求亲戚帮助,却不断碰壁。
没办法,他一生命不好,母亲患有绝症,父亲为了救治外债高筑,却仍未挽留下性命。于是赵殿从小便是单亲家庭,对于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一场重病,便是一垮再垮的象征。
从小饱受欺负孤伶的他,很懂事,不为父亲添烦恼,他的父亲很不容易,是个粗人,巨债压的他翻不起身,便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这一压,就是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