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金龙,金龙的金,金龙的龙,婚龄有二十三年了,年龄差不多快49岁了,应该算是一名老男人了吧。
我出生在肥沃的关中平原上,渭河的流水就是我的生命之源,我深深的爱着这一片土地。从落地到高中,我都生活在这里,高中毕业考上大学,我分配到了城市里工作基本离开了她。我在城市里面呆的没有灵感和生气的时候,就会抽时间回到乡下的老家,一回到老家,脚一踏上黄土地,灵感就自觉的如泉涌出,人话也多了,言语也不可思议地变得灵巧机智充满活力,甚至底下的那条小龙似乎也长了几分变得跃跃yu试蠢蠢yu动,而在城里,他根本没有这么激动过。
家乡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我的脸型像中国的国,左脸的那一颗痣就是国字里面的哪一点,除了这一颗痣,我的脸面再无污点,各个器官的配置基本和谐,尤其是我哪一头浓密的黑发更为我增sè不少,使我看起来总是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人家都说我好看,好看的主要因素就在于我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它们越发衬托地我的面孔更加白皙。
虽然我快要四十九岁了,但我已经活的不耐烦了,现在是什么也不想干,更不想上班。如果我现在有五百万元,我是坚决不上班的,上班太苦了。虽然如此,我仍然觉得我这半辈子没有白活,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即使现在死了,我也没有遗憾,可我就是死不了,跳楼,被树挂住;喝药,药是假药;撞墙,墙是海绵做的。死不了的我心如死灰,幸亏天禅寺的苦禅大师昨天一声阿弥陀佛剃度了我,从此我的一头黑发化为无有,只剩下一具丑陋的皮囊如若行尸走肉。
四十五岁的时候,我游荡到了天禅寺,天禅寺里那幽静肃穆和谐的气氛立刻打动了我的凡心;天禅寺的早课歌声让我魂飞天外,我忍不住就留下了莫名的泪水。泪水洗净了我的脸,洗净了我的心,我于是烧香拜佛并捐了二十元钱带回了金刚经、认识佛教等几本书。后来我进一步认识了寺院的主持苦禅大师并强烈要求他剃度了我,苦禅大师看我一眼说我六根不净不可能真正安心念佛当时不肯。但我没有放弃对苦禅大师的死缠烂打,苦禅大师经过三年考察启蒙终于答应了我。
我爸五个子女只有我是男的,到我这一代,如果只算男孩子,我们金家已经是三世单传了,终于,我生了一个女儿。想再要孩子,肯定要丢掉公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我是我们家的罪人,一想到这个结果,我就痛不yu生,晚上辗转难眠久久不能入睡。于是我妈经常指责我没有本事,我知道她老人家的意思,就是因为我没有给她造出一个孙子的缘故。我反驳她老人家说,这个事情您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要是没有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我生个十个八个的,里面绝对会有一个儿子的。我妈说,哼哼,你爸生你是老大,你却是一个男孩,你怪谁。我惭愧的说,怪我。
二零一四年五月十六ri早上三点,我就正式年满49周岁了。现在一年又一年,不知不觉。时间真如白驹过隙,越过越快。
我的人生追求是以德服人。说到我的人品,朋友们对我的评价是厚道善良聪明仁义本分洒脱,虽然我听着很受用很舒服很滋润,但我觉得他们用的好词太多了,我说你们这是对中国文字的浪费,尤其是说我本分的时候,我的脸都红了。我伪装得太好了,简直比余则成还要余则成,连我最亲近的朋友都没有发现我的秘密,怪不得我老婆说我适合做特工。朝夕相处,老婆对我真是洞若观火,我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我老婆对朋友们的上述评价全盘否定,她说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出去太会装了,回到家什么也不干,我说一句他还击一句,实在说不成这个人是个什么东西。
老婆对我的评价借用了一种动物,她认为我就是一头白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