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齐,你说,这事……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饮下一杯烧热了的清酒,一股热流涌进腹中,可慕非总觉得还是混身冰凉。
白日里,那女人拉着他的衣袖,告诉他,她不想要当残废。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看了不会心疼啊?
柳音齐抿唇不语,要斩下她的一条手臂,对她来说,确实残酷了些。
不过就是个十来岁的女子,即便聪明伶俐,心思有时比他们还要细腻,可……
“不要想太多了,老军医既然说了有法子治,咱们就要相信他,说不定,不用砍下手臂也不一定呢……”
说到底,连他也不曾想到,这女子,居然用区区一只老鼠,就让梁王的整个jūn_duì流行起了瘟疫,原以为蜉蝣撼树不过就是个妄想,现在看来,也不尽如此!
“你不明白!”
又是一杯清酒下肚,慕非脸上已然泛起了微醺的醉意,像这样借酒消愁,他不是没有过。
通常几杯烈酒下肚,醉了,睡了,不省人事了,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不想了。
可是如今……
看看这遍地都是的凌乱堆积的酒壶,他脑中全是那小东西今日哀怨的模样,挥之不去,越喝,反倒还越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