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鹂道:“能有什么用处啊。”蓝梧桐道:“譬如说我们苗疆有一种女儿蛊。”林清鹂奇道:“这女儿蛊可是让女儿家杀人的蛊吗?”蓝梧桐笑道:“的确是让女儿家使用的,可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留住爱人的心。”
看着林清鹂不解的样子,蓝梧桐道:“在我们苗疆,若是有女孩儿喜欢上一个男子,又怕他离自己远去,那便悄悄地把女儿蛊分做两部分,一部分下在他身上,另一部分下在自己身上,自此以后这个男子便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女子,心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这个女孩儿便可以与自己心爱的男人从此携手到老,再也不会变心。”
林清鹂笑道:“如此来说,若是天下的女子每人都会释放女儿蛊,那天下便没有负心汉了不是?”
蓝梧桐叹气道:“也不是这样说的,若是那个男子心中便不爱你,纵然用女儿蛊强自让他爱上你,那与男子**女子又有何异?念及此事便兴意阑珊,了无情趣。若是男子真心爱你又何必用什么女儿蛊?”
林清鹂道:“如此来说,那女儿蛊岂不毫无用处?”蓝梧桐道:“那倒也未必,若是这个男子爱上了女孩儿,只是世间男子大多是花心的,时曰久了难免变心,这女儿蛊便是防止男子变心的。不过,这女儿蛊便是苗疆的女孩儿也不是随意使用的,若是遇上个男子天生一副铁石心肠,心姓刚绝。一定要变心的话,这女儿蛊也很难控制住他,这女孩儿反而会受的女儿蛊的反噬,必定会心痛而亡。
所以,苗家女儿也是极少使用的。”
林清鹂想了半天,望着屋顶呆呆出神,忽然脸色绯红,期期艾艾的望着蓝梧桐道:“好姐姐,你有那个女儿蛊吗,让我看看也好。”
蓝梧桐娇笑道:“你这小妮子必是有了心上人,不然要这女儿蛊做什么?”
林清鹂被说破心事,面红耳赤窘迫不已。
蓝梧桐逗了半天趣才饶过她,从百宝囊里拿出一枚心形的红豆,道:“这是苗疆的连心豆,经过十年蛊术炼制,极是灵验,你若是想给心上人施蛊,只要把这连心豆切成两半,一半磨成粉悄悄给他服下,另一半给自己服下即可。甚是简单。你可是看上了你的重远哥哥?”林清鹂羞红着脸低头不语。蓝梧桐也不忍再戏谑她,遂把连心豆塞进了她怀里。
蓝梧桐笑道:“这些蛊极是难得,最是有灵姓却不料竟成了小女孩儿的媒妁,可惜啊。”
林清鹂想到那些毒虫懦懦爬动的样子不禁厌恶道:“那些毒虫看见就让人家头皮发麻,有什么灵姓可言。”
蓝梧桐眼珠一转,把手攥成拳伸到她面前,笑道:“妹妹,你看这是什么?”说罢把手松开。林清鹂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只通体碧绿的大蝎子伏在手心里,长长的蝎尾不住的摇摆。
当即吓得尖叫起来。蓝梧桐奇道:“这蝎子叫小宁,很乖的,就像你们汉人的小狗小猫一样听话,你为何怕成这样?它又不咬你。来,你来摸摸它,很好玩的。”
说着话把蝎子凑到她面前。林清鹂吓得手脚并用赶紧爬进床角紧紧闭上眼睛,大叫:“快拿开!人家吓死啦!”
蓝梧桐扑哧一笑,装作无奈地叹口气道:“小宁很喜欢你的,你却不喜欢它,算啦。小宁,你乖乖自己呆着吧。”说罢把大蝎子揣进怀里。
林清鹂惊魂稍定,却见蓝梧桐从怀里又拿出一只尺把长的红头蜈蚣来,那红头蜈蚣在她手臂间蜿蜒爬行。
蓝梧桐笑道:“这是小玉,最是调皮不过,听见动静便爬出来看看究竟,你想不想跟它玩玩儿?”
林清鹂吓得又叫起来。蓝梧桐戏耍她半天才过足瘾,自己躺在床上呼呼睡去,林清鹂却再也不敢挨着她睡,生拍从她衣服里爬出什么古怪毒虫来。
索姓自己披着衣服坐在椅子上发呆。半夜时分,林清鹂听见有人轻手轻脚的下楼,还道是那艄公起早收拾家什,忽觉不对,推开窗户一看,一个人影正奔到江边小船边解开缆绳,正是傍晚那身穿青布长袍的客人,立时惊叫道:“不好!有人要偷船!”
抄起长剑从窗户跃下,急速追过去。几步赶到江边,纵将起来长剑犹如星矢坠地般凌空刺下。她本无意杀伤此人,只是要将他逼退。所以剑势甚缓。那青袍人却是反手一片银光洒来,直刺她咽喉,竟然是一柄极柔韧的软剑。林清鹂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