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仗剑昂然而入,上官婉儿手腕翻动一柄精巧的匕首出现在手中,向他当胸刺去。
张易之与上官婉儿极为熟悉,却从不知道她会武功。
惊呼中黑光乍现,鬼剑韩清华用玄冥剑挡开这一刺,随即长剑斜掠削向她腰间,好个上官婉儿间不容发之际,凌空侧翻,避开这一剑,百忙中右足弹出将张易之远远地踢出殿外。
鬼剑长剑翻转削向她双足,上官婉儿左手手指连弹,将长剑弹开,身子甫未落地,后背劲风飒起,却是神光子持玉笛向后心点来,他原本使用一把碧绿的玉笛,但在上次被蓝梧桐用化骨毒牤击碎,如今却换了一把黑幽幽的墨玉玉笛。
她左脚向后反撩踢向神光子下阴,攻其所必救,神光子不得已回招自救闪步躲开,上官婉儿足尖点地纵身翻越到神光子身后,鬼剑长剑又至,可惜神光子挡在身前,只得硬生生收住,神光子转身单手一扬,几点火星向上官婉儿激射而来,她情知这种暗器大有古怪,不敢用手去接,撩动裙摆疾风鼓荡将火星扇到身边,赶巧一名千牛卫刚好在身后,被火星射个正着,那人当即闷哼一声,全身燃起烈火,片刻化为灰烬。
白蛇从侧面涌身而上,若论单打独斗,上官婉儿武功不及鬼剑,却在白蛇与神光子之上,当即转身让过剑尖,挥掌拍着白蛇胸口,将她震退数步。
随即纵身跃至她身后。那鬼剑武功极高却始终被神光子与白蛇挡住,无法施展,急得叫道:“你们休要碍事,快快离开。”一脚横扫,将神光子踢出去。
此时大明宫警钟响起,大批带刀舍人、控鹤卫和千牛卫赶来。
将张易之等人团团围住,张易之喝道:“儿郎们还不动手!”控鹤卫中立即有十余人挥动钢刀斩向身边的卫士,众人想不到自己身边的同僚竟然是张易之的同党,猝不及防中被砍死数十人。
那些人杀死数十人,立时清理出一大片空地,从怀里取出白布系在头上,护卫在张易之身边。张易之大叫:“冲进含元殿,人人尽可封王!”
仙鹤教众人发声喊拼力向含元殿冲去。张柬之走出含元殿,喝道:“带刀舍人速速护驾,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这带刀舍人都是张府门生,无不奋勇向前,张柬之转眼看见那些控鹤卫犹自彷徨四顾,怒道:“控鹤卫有负皇恩,竟然窝藏叛党余孽,众军还不动手勤王,难道等着被视为乱党,押往菜市口满门抄斩吗!?”
控鹤卫其余众人立时醒悟,纷纷拔刀杀向张易之。
穆勒虎吼连连,他本身形巨大,这次混进宫来穿了一件普通盔甲,紧促的极其难受,此时狂姓大发,伸手将盔甲撕去,赤身[***]挥舞着狼牙棒冲杀而来。
他两臂有千钧之力,狼牙棒挥舞起来势不可挡,挡在面前的带刀舍人被砸的骨断筋离死于当场。
他挺狼牙棒直扑含元殿。上官婉儿被鬼剑三人纠缠脱身不得,张柬之本就是文弱书生,如何能挡得住。正在危急间。忽听箭楼上有人高声断喝:“休伤我主!”如同一道金色流星般,从箭楼上激射而至,金色的长枪直刺穆勒,却是金枪周瑞。
他白天被控鹤府急调去往江南,刚出长安百里便被张柬之派人持密函拦了下来,言称今夜有宫变之兆。周瑞不敢怠慢,立时拨马回来。
如今却是刚刚入宫,在宫门之时被刘渡阻拦,便立即杀之,闯关而入。
穆勒回转狼牙棒砸向他,周瑞枪尖一挑,顺势牵引,那狼牙棒立刻偏转方向将殿门口的铸铁狮子砸碎,穆勒虽力大无穷,却不敌周瑞枪法如神,勉强撑过几个回合,便被周瑞一招金鸡乱点头,枪尖化作万点金星飞溅下来,身上刹那间被伤百处,遍体窟窿,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鬼剑大急,这周瑞武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若是与上官婉儿合为一处,自己断不能讨得便宜,当下剑法更紧,玄冥剑无坚不摧,此时剑势更为犀利,“嚓”的轻响,上官婉儿手中的匕首竟被削断,她娇喝中将断刀向白蛇掷去,玉手扯下腰间罗裙,挽在手中,却是束布成鞭,施展鞭法向鬼剑抽来。
她本来武功就不及鬼剑,这罗裙当做软鞭也只是凑合,并不顺手,不多时上官婉儿身上被刺破数处,兀自咬牙死战不退。
白蛇被逼出圈外却看见周瑞刺死穆勒,心中无限痛惜,怒喝道:“一见发财天下太平,铁脊八发弩!射死这金枪将。”阿一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