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你起来了啊。看上去气色不错。看来等你吃了我的营养午餐马上就可以痊愈了。”
没有过多久,马诗佳就回来了,她双手拿着一袋袋的食物,看来是精心准备了一番啊。
“老师,你回来了啊。我来帮忙。”许欢站起来,想过去帮马诗佳提袋子,却被马诗佳闪过。
“病人,快去休息。等一下就有东西吃了。”马诗佳拿出平时老师的气势,将许欢撵去卧室。
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已经远远越了老师跟学生的范畴了呢。
雄威武馆内,王敢昌正在练拳。作为一个资深弟子,他一直接受玉断钢的训练,现在已经开始在学习玉断钢的成名绝技“崩山十八打”了。这是雄威武馆级别最高的功夫,大多数资深弟子都没有得到传授,只有玉断钢真正的入室弟子才能学习,一旦练成就可以出师了,如果还想留在这里就可以开始指导新人了。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阵兴奋,作为一个真正喜欢武术的人,自己的实力得到肯定令他深感自豪,所以他最近练功总是特别用心。
突然,他眼前掠过一道娇小的身影。
王敢昌竟不由自主一停,收了练到一半的拳法,向后退了一步,远远避开对方。
没办法,这个师妹年纪虽小,却尽得馆主真传,一身功夫青出于蓝,大多数师兄们也不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这两天玉师锦火气很大,武馆里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都怕引火烧身。她现在就像一颗点燃的火球,谁碰谁着,绝对把你烧成灰。
说到玉师锦这两天的坏脾气,就不得不提到前天被玉师锦拒绝的师弟了。
好像是他没来之后,玉师锦才开始变成这样的。
不过,她不是不喜欢他吗那天可是有不少人亲耳听到的呢。
王敢昌一边暗中观察玉师锦的动向,一边查看周围师兄弟的位置,一方面保证自己跟她的距离在安全线以外,一方面保证自己可以在生突状况的时候可以从人缝中穿出。
不过,他很快就放下心来了。因为有一个替死鬼已经不知死活地向玉师锦而去了。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不知名的师弟,师兄会为你度的。
王敢昌在心里为那个师弟暗合十字,同时认真盯着他和玉师锦。也不知道玉师锦摔完他之后还会不会暴走。还是小心一点好了。
“你这昨天怎么没来”
这个声音难道是他听错了玉师妹难道是在撒娇为什么自己有种恶寒的感觉
王敢昌抖了抖,好像要把这股恶寒抖掉,耳朵却没有一刻放松。
真是精彩的现场直播,要好好听回去跟别的师兄弟分享一下啊。
“我昨天生病了。你是不是想我了”那个师弟笑得很清爽,看着玉师锦的眼神有点暧昧。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刚刚玉师妹变温柔了,现在马上就被人调戏了
以王敢昌的角度来说,这种程度的话就已经是裸的调戏了。而且,他的周围的师兄弟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看他们一个个眼睛亮,耳朵直竖就可以知道了。
由此可见,大多数热心习武之人还是很“纯洁”的。
“你乱说什么。我不是说过不喜欢你的吗我只是担心……我担心你耽误了自己的功课。你知道什么叫做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吗你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不练十日空吗”玉师锦有点手足无措,不过很就变得大义凛然,一把将那个勇敢的师弟拉走,消失在王敢昌的面前。
难道这位师弟就是传说中喜欢玉师妹的猛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这个师弟看上去斯斯文文,竟然这么重口味,喜欢玉师妹这种远古暴龙级别的存在。”王敢昌想着,一边为自己得到第一手八卦而高兴,一边为自己紧跟时代,能够运用一些新颖的词汇感到自豪。
看周围的师兄弟大都只会没天没夜地练武,哪像自己这样跟网络多做接触,与时俱进啊。
王敢昌想着想着,慢慢失去了练拳的心情,竟不动声色地向玉师妹所在的另一间房间靠了过去。玉师妹究竟会不会把这两天的怒气爆在这个师弟身上还是会突然就消气了还是会在这个师弟走后再爆出来
为什么最近自己在苦练“崩山十八击”的时候,武馆里生了这么重大的八卦害自己完全落伍了,没能及时追踪到最新情报。
“一定要好好地追踪报导,要是连这种消失都要从别人口里听说,我就实在是太跟不上时代潮流了。”王敢昌暗中对自己说,加强了对玉师妹两人的观察。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要练拳的事了。
“什么那个师弟竟然跟玉师妹进她闺房去了”
第二十二章 玉师锦的闺房
“这样真的可以吗”
许欢有点迟疑地跟着玉师锦走进她的闺房。
玉师锦的房间并不大,而且很朴素,完全看不出是女孩子的房间,几乎没有任何梳妆道具。没有化妆品,没有美容保健产品,没有洋娃娃,没有花花绿绿的裙子,只有一些武术书籍,一些零食,一些宽大的衣服。玉师锦的衣服跟武馆的制式衣服一样,追求身体的灵活性,要求不因为衣服而造成行动不便,所以并不是很美观,倒是看上去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
许欢的眼神在桌上的一包酸梅上停住。玉师锦好像喜欢酸梅来着。
“你也喜欢吃酸梅吗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吃,等我做完了再说。”玉师锦松了松衣服,活动了一下,示意许欢躺到床上去。
许欢有点为难地看着她。他其实有点担心外面那帮师兄弟,尤其是玉断钢。
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他劈成两半
“不用不好意思。很舒服的。”玉师锦见许欢老是不动,双手一伸,把他抓了过去,甩上床,自己也跳上了床,将许欢压在身下。
“听说会很痛。真的没关系吗”许欢不得不接受现实,却还是有点担心地问。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连我这个女的都快看不下去了。”玉师锦一笑,用力一压许欢,将他的制服脱掉,露出里面的单衣。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许欢一身贴身的单衣,玉师锦还是一阵脸红,不过她稍微一摇头,就恢复了过来,就要去脱许欢的裤子。
“还是我来吧。你这样我觉得怪怪的。”许欢忙阻止她。
“也好,你快点。”玉师锦闻言,也有点不好意思,放开了许欢。
许欢乖巧地脱掉自己的外裤,露出里面的短裤。
“啊……啊……啊……好舒服……怎么会这么舒服……不是说一开始会很痛的吗……”喘息的声音,因为快感而间断的话语,许欢剧烈地运动着,一边享受着快感一边大口喘气。
“你们在干什么”房门突然轰然打开,玉断钢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正在床上摆着各种动作的两人都被这个突事件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玉断钢,身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玉师妹,你这是……”王敢昌偷偷从玉断钢背后露出一个脑袋,瞪大眼睛看着玉师锦两人,一脸不敢置信。
“父亲,你怎么来了”玉师锦从许欢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玉断钢面前。
“师父。”许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躺在床上起来也不是,继续躺着也不是。
“师师,他怎么也是个男人。你怎么可以……”玉断钢看了看玉师锦,又看向一脸尴尬的许欢,接着瞪了一眼王敢昌,最后回到玉师锦身上。
“我们又没做什么,只是帮他疏通一下筋骨而已。”玉师锦委屈地看着玉断钢,又狠狠地瞪王敢昌。
这两人一起出现,不用说也是这个敢追时代潮流的师兄的杰作。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平时我不怎么管你跟师兄弟跟在一起,但随便让人进了闺房总不大好。说出去也不好听。”玉断钢见玉师锦的表情,也没了刚才冲进来的气势,有点无力地说。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啦。我们又没有做什么。”玉师锦有点不高兴了,将玉断钢推了出去。
王敢昌也忙跟着玉断钢一起出去,躲避玉师锦杀人的眼神。
“看来应该找个机会跟王师兄好好切磋一下了。”玉师锦看着远远闪避的王敢昌想着,眼中杀气蒸腾。
“嗙”,房间门被玉师锦狠狠地甩上,出一声沉痛的哀鸣。它刚才好命没有被玉断钢劈断,现在却差点被玉师锦撞散。真是命运多坎坷啊。
“我们还来吗”许欢有点不确定地问。被打扰了一次,很是扫兴啊。
“为什么不我们又没有做什么。”玉师锦强调,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样子。
“那你希望跟我做点什么吗”
玉师锦只觉得一把火从自己心头一直烧到脑袋,将她整个人都点着了。
原先一直被自己刻意压下去的绮念好像又跑了出来,一些模糊的画面在她眼前晃过。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还能做什么”玉师锦忙收敛心神,跳上床,手上一用力。
“哎呀……你怎么出这么大力,刚才明明很舒服的。”许欢哀叫连连,终于让玉师锦恢复了正常的力道。
“你这真的是疏通筋骨的手法吗怎么没听说过这么舒服的”许欢好奇地问。
“其实疏通筋骨跟按摩是有相通的地方的,我母亲以前身体一直不好,我父亲为了他就去学了按摩的手法,将疏通筋骨和按摩结合在一起,就有了这套手法了。这可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玉师锦说到自己的母亲,不仅有些黯然,自从她母亲生了她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撑了好几年,最后还是去世了。每次想起来她总是觉得好难过,似乎是因为自己才令母亲身体变差,芳华早逝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却无法忘怀。
许欢也看出玉师锦的伤心,不一言地看着她。
一种淡淡的安宁蓦然笼罩玉师锦的心房。她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里,在她怀里撒娇,在她怀里哭泣,在她怀里欢笑。她好像听到了母亲常常唱起的摇篮曲,清新飞扬,如梦似幻,抚慰心灵。她好像来到了摇篮曲里的世界,绿草小溪,树间流萤,月下星空,春风拂面,让人沉沉欲睡。
这是妈妈的感觉吗好熟悉,好陌生,好怀念。
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记不得妈妈的样子了。虽然有照片,却只有其形没有其神。慢慢消逝在记忆中的味道,今天终于补全了吗
玉师锦看着许欢,不知道是高兴,喜欢,怀念,还是眷恋,只是非常非常安详。
“或许师母已经不能陪你了,但你还有师父啊,你还有我啊。”许欢说着,握住了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
玉师锦有点失神地看着许欢握着自己的手,心神不再安宁,好像平静无波的心湖开始波动起来,一点点水花四溅,在她心里形成一个喷泉,将自己所有开心快乐都迸不来。
曾经有过的快乐片段似乎都集结在一起,在这短短一瞬间全部爆。
第一次学会走路的兴奋,第一次被父亲教导武术的快乐,第一次跟母亲学习弹琴的喜悦,第一次吃到酸梅的高兴,第一次用武术打败对手的雀跃,第一次去上学的开心,第一次交到朋友的欣喜,第一次见义勇为的欢喜,第一次跟父亲较量的愉悦。
所有的欢欣凝聚成一种让她心跳不止的快感,从她舌头传递到全身每一处。
为什么是舌头
玉师锦动了动舌头,感觉到一根暖暖热热的东西,软软的,很灵活,刺激着她的灵魂。
玉师锦终于意识到生了什么事情,却无力反应。
许欢紧紧地贴着她,把她深深地拥入怀里。两人面对着面,眼对着眼,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好像一对连体婴般,连在一起,难分难舍。
玉师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坏掉了,在自己胸膛乱窜着,似乎要从自己喉咙里挑出来了。一股幸福的电流麻痹了她全身,让她动弹不得,连动一下一根小指头的力量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似乎都集中到了嘴巴里,凝聚在一根舌头上面。
“为什么要拒绝快乐呢”
第二十三章 讨人厌的孙肖平
“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快说,你前天晚上去哪了”
今天回来地特别晚的许欢一进宿舍就被马文逮住,严刑逼供。
“你那天做了什么我就做了什么。”许欢把问题丢给马文,从他的人体束缚中解脱出来,走到自己的床位旁边。
“那天刮风下雨的,我能做什么”
“那我又能干什么”
“我有人证,你问蒋老大,我那天是不是一晚都在宿舍里。”被许欢摆了一道的马文马上举证说明自己的清白。
“我也有人证,你不相信就打电话去给马老师,问她我有干什么没。”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马文双眼精光四射,威胁地说。
“那你就打啊。”许欢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不在意地对他甩了甩。
“我还真就不敢打了。你能奈我何”马文硬是把原本毫无气势的事说得大义凛然,好像敢打电话是多么可耻的事情一样。
“我不能奈你何,我要去洗澡了。”许欢拿着衣服,往浴室而去。
马文不依不饶,又跟了上去,趴在浴室门口跟许欢说话。
“不要以为你可以蒙混过去。昨天放过你只是看你病还没好,今天你病好了可是没有优待的。乖乖从了本大爷吧。”
“说起来还真奇怪。你最近怎么不出去泡妞了是不是被她们看穿你的骚包本性,已经失宠了啊”水龙头的声音和许欢的声音混在一起,并不是很清楚,却把马文说得哑口无言。
“我当然有去泡妞了。只是你没机会看到而已。不要转移话题,你前天晚上跑哪去了”
“难道你真的去泡叶颖茵了不要到时候便宜没占到,自己就玩完了。”
马文似乎不想再深入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说:“既然你打死也不说,我也敬佩你是个汉子。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你刚才去哪了,我就放过你。”
许欢突然一顿,浴室里只有水声传来,在宿舍里回荡着,过了片刻,终于有了变化:“难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马文奸笑几声,一一言。
“我刚刚去约会了。”
“跟谁”
“还能是谁,自然是我们雄威武馆的玉小美人。”
“那个悍妞!”马文想到马玉锦当天的一摔,至今心有余悸,对她敬而远之。
“我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你以后不要随便招惹我啊。”现在轮到许欢奸笑了。
“小文,你在干什么”满头大汗的蒋秦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趴在浴室门上的马文,问道。
马文一看蒋秦身上脏到了一定境界的球衣,就知道他经历了一场多么惊心动魄的足球比赛。作为学校足球队的队长,蒋秦经常都会组织球队一起训练,有时候,马文和许欢有空也会去凑凑热闹,不过也只是有时候。校队训练起来可谓是激情燃烧、火力四射,对于玩玩的两人来说还真是受不了。看蒋秦现在的模样就可以想象校队是如何的青春热血了。
“还是美女比较振奋人心。”马文在心里嘀咕着,也没有对这件事表什么意见。
对于同一件事,每个人的看法不一定相同,但也没必要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看法。
“我告诉你,阿欢又恋爱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王敢昌自从昨天跟玉断钢打了一个不大符合事实的小报告之后就一直担惊受怕。
玉师锦关门前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一直在他眼前回荡,预示着他今天凄惨的命运。
他也不敢不来。要是玉师锦的怒气今天没有等到疏解,也许下次他会死得更惨。可是自从他今天来到武馆之后就一直没有看到玉师锦,也不知道她在酝酿什么可怕的手段等着对付他。
这种强打精神等待受死却一直死不了的状态令他心惊胆战。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长时间的煎熬把他自动领死的勇气都磨光了。
于是,他偷偷溜进了人群中,企图躲过等一下玉师锦的搜索。
“对不起。玉师妹,本来我是要乖乖送上门的,可是你一直不来,我只好躲一躲了。”王敢昌在自己心里辩解着,认真地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以防万一。
作为一个紧追时代潮流的武术家,王敢昌拥有强大的现最新八卦的洞察力。从今天武馆里的一些蛛丝马迹,他隐隐察觉到:有一个大八卦即将诞生。
今天武馆里来的学员要比平时多很多。不过这还是可以理解的。很多外围学员只是单纯来学一学,没打算下苦工,连基础训练也不愿意多做。这种学员的流动量是最大的,可能今天来十几个,明天来几十个,完全没办法估计。说不准人家心血来潮就来了。
相对于正式学员,外围学员的功夫可以说是最差的,不说已经达到一定程度的资深学员,就是由指导师兄指导的中级学员也大都比他们强,甚至有一些还在进行基础训练的初级学员都可能胜过他们。不过,他们的人数却是最多的,是武馆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所以虽然这些外围学员大都不认真学习,有时候还会打扰到别人,但正式学员都会尽量不去理会他们。
毕竟正式学员都是真正喜欢武术的人。
不过,外围学员里面也有一些让正式学员非常讨厌,近乎无法容忍的存在。孙肖平就是这么一个人。
孙肖平在来到雄威武馆之前就已经学过一些功夫了,他来到雄威武馆虽然没有怎么学习,却也比一些中级学员强。他没事最喜欢找一些实力较弱的中级学员,挑唆他们跟他切磋,打败他们并百般羞辱。有不少实力群的中级学员都曾因为看不惯他的行为要跟他切磋,没想到他也极聪明,知道不敌,硬是不应战,而且脸皮极厚,完全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有些人得罪他,他知道正面打不过人家,更是在外面勾结一些混混围殴他们。大家虽然都知道是他,但硬是找不到证据,不能对他怎么样。玉断钢虽然有考虑过赶他走,但外围学员的制度是整个南城武术界的共同规范,孙肖平没有违背制度,就算是馆主也不能无顾赶人走。
孙肖平作为雄威武馆最讨人厌的存在,小坏事不断,大坏事没证据,兼之无赖,实在是令人头痛。要不是有玉师锦这个强悍的师妹存在,他恐怕会经常出现在这里恶心人吧。
话说孙肖平刚来那段时间搞得武馆乌烟瘴气的,正巧学校放假的玉师锦回来,孙肖平不知道她的底细,竟然以为她是一般的中级学员,向她挑衅。于是,他终于吃了人生中最大的苦头,被玉师锦打得晕头转向,好一阵子不敢来武馆。以后看到玉师锦就躲。
玉师锦可不像别的师兄弟那样。你不接受切磋要求我硬拉你也要来。
他恐怕是听说了今天玉师妹不会来的消息才敢来的吧。
王敢昌正为自己的猜测高兴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孙肖平会带来的麻烦。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看他旁边几个狐朋狗友的样子,又有什么阴谋了吧。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大八卦呢
王敢昌本来还有些兴奋,但想到这个八卦跟孙肖平有关,就高兴不起来了。
跟孙肖平有关的八卦都不是什么好事。
王敢昌更加认真地注意孙肖平,如果太过分,说什么也要阻止他。虽然孙肖平一直很注意把握旁人的心理底线。
一个孙肖平的狐朋狗友向他耳语了一番,他蓦然从原来的地方走出来,拦住了从门口进来的一个人。
那个人不就是许欢。
“师弟,我们来切磋一下怎么样”
第二十四章 孙肖平的挑衅
“这位师兄怎么称呼怎么好像没有见过”
许欢礼貌地笑了笑,对孙肖平和他身后的三个狐朋狗友扫了一眼,心里暗暗警戒。
这几个家伙不怀好意啊。这么明显。打的是什么主意揍自己一顿
“我叫孙肖平,你可以叫我孙师兄,旁边这个高个子叫邓颖浩,壮一点的叫姜育,戴眼镜的叫沈白浪,都是你的师兄。我们看你骨骼精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功夫一定不错。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如何”孙肖平似乎打算以善心师兄的身份出场,一脸和善,很有点师兄的风范,就是骨子里一股奸险之意让人忘了却步,难以取信于人。
所谓相由心生,也不知道是老天注定,还是后天养成,孙肖平一脸尖嘴猴腮,一双绿豆眼细小灵动,一见面就给人以奸诈之感。虽然孙肖平为此做了很多努力,但也只能让人稍微顺眼一点,一旦他开始算计别人就无法掩饰他内在的本质了。
“孙师弟,没想到你这么热心武学。师兄我很高兴。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吧。”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接了孙肖平的话茬。
许欢眼神一转,认出了上次跟玉断钢一起去玉师锦闺房里“抓奸”的王敢昌。
虽然见过这位师兄,但其实并不认识,他怎么会来帮自己解围呢看其他人对这个孙肖平一脸无奈的样子也知道姓孙的不好搞。难道他这么有同门爱
“原来是王敢昌王师兄。你可是资深学员,一身功夫了解,跟我这种外围学员完全不在一个等级。跟你这样的高手切磋实在是难以提升啊。还是这位师弟比较适合。”孙肖平没想到王敢昌会出来搅局,但他脸皮出名的厚,对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又拿出自己常用的那一套来。
“我看许师弟进门才没几天,功夫还太浅了。他跟你切磋不就像你跟我切磋一样。如果你不跟我切磋那也就不要勉强他跟你切磋了。”王敢昌看来是一定要帮许欢的了。
不过,孙肖平经验丰富,也不跟王敢昌争辩,而是奸笑着对许欢说:“许师弟,你认为你自己的功夫都学到卵蛋上去了吗如果是这样,掏出你的卵蛋让师兄我开开眼界。师兄也不好一丝跟你动手了。”
说完,他跟三个狐朋狗友一起哄笑起来,对许欢的裤裆瞄来瞄去。
“孙师弟,那你觉得自己的功夫学到哪里去了”王敢昌也想像孙肖平那样讽刺回去,但终究是个本分人。而且孙肖平无耻之极,别人说得再难听他都不会有反应。
有一段时间有几个师弟也试着反讽孙肖平,极尽各种辱骂,孙肖平脸色动都不动,毫无反应。
如果论起不要脸,在场根本没人能跟他比。
孙肖平之所以嚣张这么久就是因为他无耻,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无耻,所以人人见而避之。
“怎么掏不出来听说你跟玉师妹有一腿,不会是被她捏爆了吧。”孙肖平猥亵地大笑,旁边三人更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许欢,给孙肖平增加气势。
许欢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微笑,眼一眯,说:“既然孙师兄想指导我功夫,我只好奉陪到底了。”
“许师弟。”王敢昌有点担心地看着许欢。孙肖平实力不俗,许欢只练了一段时间,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到时候要是伤到了,玉师妹一定会大雷霆的。
可是,如果不答应,孙肖平会极尽侮辱之能,孰可忍孰不可忍,许欢又怎么能有孙肖平那么厚的脸皮呢。
“多谢王师兄担心。我想只是同门切磋,不会怎么样。”许欢看着这个刚从孙肖平口中知道姓名的师兄,别有深意地说。
可惜,在场没有人能出他的弦外之音。
“就是就是,我们不过为了精进武艺切磋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孙肖平露出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带头到一块空旷的场地上。
邓、姜、沈则是紧紧盯着许欢,一脸得意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盘砧板上的肉。
在场的人都被他们吸引了注意,纷纷围了过来。王敢昌也紧紧跟着许欢,似乎打算在关键时刻酌情出手。
孙肖平见王敢昌这么紧张许欢,更坚定了对付许欢的决心。
“看姓王的这么在意这个姓许的小白脸,他跟玉小丫头有一腿的关系果然是真的。哼,玉小丫头敢把你孙爷爷打进那样,今天我非废了这小子的第五肢不可。到时候让你守活寡。”孙肖平越想越得意,仿佛大仇得抱一样。
“我们可以开始吗”许欢也走到了孙肖平面前,对他询问。
“来吧。让我好好指导一下你。”孙肖平语气轻柔,却暗带狠劲,听得王敢昌心头一跳。
“请。”许欢对孙肖平行了一个起手礼。
孙肖平却没有相应地行礼,反而是咧嘴一笑,一拳打向许欢。他向来无耻惯了,也不在乎偷袭对手。只要能赢,什么都不在乎。
孙肖平这一拳纯属偷袭,功夫没有达到一定境界根本无法躲过。许欢也不例外。他的只有十几天的功夫,就算是正面冲突都不是孙肖平对手,何况是对手偷袭。
孙肖平一拳正中许欢腹部,直打得许欢一个哆嗦,却被许欢双手抓住了。
孙肖平心里一喜,许欢不闪不避,简直就是送上门的靶子,这次可要好好招呼他一番了。
他脚尖轻提,正要踢向许欢裆部。
突然,一股莫名的恐惧狠狠的拴住他的心脏,让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脚一软,却是踢不出去了。
在这一瞬间,许欢似乎化为了洪水猛兽,瘟疫毒魔,成了一种无比恐怖的存在,让他只想远远逃离,却无法逃离。
他这是怎么了
孙肖平才回过神来,已经被许欢一拳打在脸上,打得他头昏眼花,眼泪直流。
孙肖平想反击,对现自己连想也不敢想许欢。孙肖平想闪避,却现自己连动也不能动了。
拳头好像雨点般频频在孙肖平的身上掉落,打在孙肖平身上。可是他的状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是却被打越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被打。
孙肖平想动起来,却怎么也无法冲开自己心灵深处的恐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欢的拳头一地打在自己身上,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许欢摆弄成各种姿态。
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他明明感到了痛,却不觉得有多痛,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神经,麻痹了他的感知。
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在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妓女母亲每日不停地虐待他,用鞭子抽,有烟头烫,用打火机烧,用棍子打,用他的头去撞地,用他的身体去撞墙,用脚踢他下体,用手掐他的脖子,将他拴在在柱子上,将他推销给喜欢小孩子的客人。
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在他逃离了母亲的时候。他沦落为乞丐,沿路乞讨,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吃,用别人施舍的一点钱买一点点东西。他沦落为小偷,走街串巷,割开路人的皮包,从肥羊口袋里掏钱包,潜入住宅里搜索钱财。他沦落为劫匪,东躲西藏,打劫落单的行人,抢劫大意的贵妇,强抢怯懦的百姓。
恐惧着母亲,恐惧着周围的人,恐惧着一切。
曾经以为已经忘怀的记忆蜂拥而至,巨大的恐惧似乎唤醒了一点点叫做良知的东西。可惜在铺天盖地的恐惧中,这一点点的东西早已经被淹没了。
“不要……不要……不要……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第二十五章 睡着的玉师锦
“如果求饶有用的话,世上就没有那么多恩恩怨怨了。”
周围的师兄弟们都看呆了。
孙肖平虽然无耻,但他的功夫确实还是有一套的。更重要的是他有一股杀个人见过血的狠劲,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如果许欢只是打败了孙肖平他们还可以说许欢是学武奇才,但让孙肖平打得哭泣求饶却绝对是天方夜谭了。那个人真的是孙肖平吗
其中以挡着邓、姜、沈三人的王敢昌最为惊讶了。最为一个武术精深的资深学员,王敢昌可以清楚地看出孙肖平今天的失常。
偷袭的第一拳完整地展现了他的风格,但是接下来的变化是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许欢用双手抓住孙肖平的拳头的行为是一种严重的错误行为,但孙肖平就没有针对这一点做出任何攻击,而是呆住了。
为什么会呆住了难道他傻了吗
接下来的变化更是戏剧。许欢毫无章法的拳头毫无遗漏,拳拳到肉。孙肖平动也不动,任由许欢折腾。
难道许欢在抓住孙肖平的拳头的时候使出了传说中的绝技“点穴”
可是,所有武术界的人都知道,武术并不是武功。中动不动将人定住几个时辰的点穴神功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难道孙肖平这么倒霉,随便动一动就中风了
如果真有这么离奇的事,以孙肖平奇差无比的人品,恐怕早就下地府跟牛头马面聊天去了。
当孙肖平开始哭泣求饶的时候,王敢昌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他不过是挨了许欢一顿打,也不是如何严重,远远比不上他上次被玉师锦蹂躏的惨况。当时他就聪明地及早认输逃命去了。现在不过小儿科,他就求饶了如果真的受不了,干脆认输就好了啊。赶快逃跑许欢也不会去追他。
不管怎么样,孙肖平哭着向许欢求饶,却没有认输,如果是别人可能因为恻隐之心真的饶了他,但许欢并没有这么做。认输和求饶是两码事,有时候求饶也可能是一种战术。
看着凄凉到了极点的孙肖平,原本想上去帮忙的邓、姜、沈三人都是一惊,失去了上前的勇气。他们偷偷看了看周围认真观战的师兄弟们,悄悄向武馆外而去,蹑手蹑脚,怕惊动别人。
王敢昌一直在防范着三人,对三人的离去自然清楚,只是他也不想拦住他们,就随他们而去,只是,看着被许欢打得状似癫狂的孙肖平。他竟然有点不忍心。
武者,也是仁者,所以他们之前才会被孙肖平这个无赖占了便宜。
“许师弟,既然他都求饶了,你就放他一马吧。”王敢昌终于看不下去了,红着脸向许欢说。
虽然孙肖平看上去真的很凄凉,但他之前实在是太讨人厌了,旁边的师兄弟虽有恻隐之心,却也没有帮他说话。王敢昌也为自己为这个家伙说话敢到可耻。
许欢一听,将孙肖平推倒在地上,揉了揉肚子,不再理会他的悲鸣,而是向王敢昌走了过来。
“王师兄,刚才真是多谢你出言相助了。”
“没什么。我也没帮上什么忙。”王敢昌停顿了一下,说,“而且,看你功夫了得,孙师弟完全不是对手,倒是我多心了。”
其实说出许欢功夫了得这种话,王敢昌还是考虑了一会儿的。说实在的,许欢的功夫真是很一般,但孙肖平输得太奇怪了,也不知道是许师弟的关系还是孙肖平自己的关系。所以他还是昧着良心夸奖了许欢的功夫。
“王师兄,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小师姐平时这个时候她应该在这里的啊”许欢看了看周围,奇怪地问。
王师兄好像很八卦,应该知道一些消息吧。
可惜王敢昌今天一直在躲玉师锦,根本不愿意听到她的消息,又怎么会去大听她的消息呢
“那个……玉师姐好像生病了。”一个许欢不认识的师兄走过来说。
“什么”王敢昌和许欢同时叫起来,都有点不敢相信玉师锦会生病。
像这么强悍的人也会生病
“那她现在在哪里”许欢忙问。王敢昌也侧耳倾听。
“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吧。”那个师兄不确定地说。
“多谢你了。”许欢向这位师兄道谢,向玉师锦的闺房而去。王敢昌想了想,还是没敢去自找没趣。
玉师锦的闺房也在武馆之内,并不远。许欢很快就来到了她的门前。
许欢正要去敲门,那扇多灾多难的门却自己打开了。
一个巨大的阴影罩在许欢身上。第一次跟馆主大人贴得这么近的许欢终于明确地认识到玉断钢的高大。不近看不知道,原来许欢只到玉断钢的胸口,身高的差距清晰可见。
“师父。我是来看望小师姐的。”许欢恭恭敬敬地像玉断钢问好,紧张地看着他。
玉断钢可不是孙肖平那种货色可比的,要是中了他一拳,他根本没机会挥能力,已经翘辫子了。这种猛人实在是不适合靠近啊。
“哦。师师正在睡觉。你小声一点。”玉断钢收敛平时洪亮的声音,小声说话。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等一下到静室找我。”
“知道了。”许欢心里一松,不再那么提心吊胆地看着玉断钢了。
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怎么样也是值得尊敬的。
看着玉断钢慢慢远去的身影,许欢从走进了玉师锦的房间,关上了大门。
玉师锦的房间实在简陋,许欢一眼就看到了玉师锦。
她此刻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脸蛋红彤彤的,没有了眉宇之间的英气,显得特别可爱。
“感冒了难道是我传染给她的”许欢轻轻摸摸玉师锦的额头,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烫手,稍微放心下来。
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玉师锦,许欢想到昨天那个香甜的亲吻,有点失神。
突然,玉师锦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上的红霞好像火焰般燃烧,被窝中的身体开始不安份地扭动,身上隐隐看见汗迹。
也许她做噩梦了吧。
“不要害怕。我在这里。”许欢轻柔地说,用手轻触玉师锦额头。
这句话好像有着魔力。玉师锦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呼吸变得平稳,脸蛋恢复了红润,嘴角更是弯起了一勾月牙,很是快乐。
许欢把手从玉师锦额头收回,仔细观察着玉师锦的睡颜。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安静的玉师锦,没有了平时澎湃的青春活力,安静地好像一个睡美人,似乎也别有一种魅力。
许欢和马文一直叫玉师锦小美女,其实并不是因为玉师锦个子小,也不是因为她年纪小,当然也不是因为她不够漂亮,而是因为她身上无时不刻笼罩着的青春活力,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让人们忘了她自身的容貌。
现在安静的玉师锦并没有失去那种无处不在的青春活力却被一双闭着的眼睛封锁了起来,把她平时难以被人察觉的一面展现出来。那是一种让人想捧在手心呵护的气质。
就算她是如此的强悍,也是需要一个肩膀的啊。
许欢心跳微微加快,慢慢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地度着步,似乎有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在困扰着他,让他犹豫不定。
“我有些疑惑,能让我在确认一下吗”许欢对着无法回答的玉师锦问。
沉睡的玉师锦自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就算她醒着对着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也应该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吧。
许欢其实也没有指望玉师锦回答。他只是在问自己罢了。
轻轻走到床前,将嘴唇附在嘴唇之上,轻轻地碰触在一起。
“雨后是否能看到彩虹呢”
第二十六章 喧闹的静室
“也许只有握在手心的才是真的吧。”
许欢从玉师锦身上起来,悄悄走了出去,打开房门时有点声音,却最终归于沉寂。
静室是雄威武馆最特别的地方。在一个热力四射的武馆,为什么会有一间安静的房间呢当外面满是练武的人的时候,静室又要怎么保持安静呢
许欢并不知道这么多,他没有进过静室,只是听玉师锦介绍过而已。玉师锦本身就是一个不爱安静的人,又怎么会为他解释这么多呢。
此刻,他第一次走进了静室。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硕大的“静”字,跟武馆大厅上的“威”如出一辙,显然是同一个人的笔墨。玉断钢正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闭目静气,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许欢走进静室,将房门关上,向玉断钢走了过去。
玉断钢似乎没有现他进来,仍然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许欢等了一会儿,也不客气,挑了块玉断钢对面的蒲团坐了上去。
静室其实并不静,它本来就在武馆之内,又没有什么隔音设备。学员们练武的声音毫无妨碍地传进来,很吵闹。
又坐了一会儿,许欢又点不耐烦了,试着出声提醒玉断钢。
“师父。”
许欢试探的声音并不比外面传来的习武声大,也没有引起玉断刚的反应。他心有所动,大声地叫了玉断钢一声:“师父。”
玉断钢双眼突然睁开,两道精光射出,有如实质,震得许欢心里狂跳。
“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玉断钢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脸有点红,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严肃。
许欢也收拾自己差点歪掉的脸,认真看着玉断钢,等他继续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吧。”
“难道是为了小师姐的事”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事吗
“既然你知道那就好。我其实并不介意你跟师师在一起。只是你也知道,我只有师师一个女儿。自从她妈死了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让她受苦。可惜我是个大老粗,不能把她教成一个大家闺秀,把她养成了一个假小子。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女儿。我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他。就算她的丈夫也不可以。”
玉断钢说着,眼神深邃地看着许欢,好像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许欢心头。
“师父你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不过我和小师姐还没有开始交往,你现在说会不会太早了一点。”收敛心神,从玉断钢的压力中出来,许欢尽量平和地说。
“其实,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也知道。师师的心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其实很喜欢你的。只是她心里有一道坎。能不能让她跨过去就看你的了。”玉断钢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关于玉师锦的事,愁眉不展。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连自己喜欢的人也要拒绝呢”许欢忙问。其实他早就已经察觉了,只是在他的攻势下,玉师锦有渐渐软化的趋势,让他一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听玉断钢的口气,要完全攻略玉师锦还有不少问题。
“如果她哪天告诉你,也许就是她跨过那条坎的时候了。”玉断钢显然不想直接告诉许欢。
“师父的话我记住了。不管能不能帮小师姐跨过那道坎,至少我不会让她难过。”许欢说着,站了起来,向一鞠躬,走了出去。
玉断钢一点头,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
当听到许欢从自己闺房里出去的声音的时候,玉师锦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她又手指轻触自己的嘴唇,感受着刚刚的温暖。
有一种甜甜酸酸涩涩的东西从心里流出来,让她的心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摇头挥去这种莫名的心情,玉师锦摸了摸自己微烫的额头,振作一下精神,随便收拾了一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感冒还没好的她看上去特别的娇弱,有种别于平时的美感,让平时一个个躲着她的师兄弟们都跑了出来,对她频频注目。不过,他们终究摄于她平时的yín威,不敢太靠近她。
真正的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啊。
玉师锦并没有被他们吸引去多少心神,只是向静室的方向走去。
不过,在经过大厅的时候,一个蜷缩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人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孙肖平那个厚颜无耻、死不悔改的败类。他怎么会狼狈成这样以他的无耻习性,就算要博同情也只需要装一阵子就可以了。看他一副可怜相却没人理的样子,恐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难道他被谁把白痴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为什么不干脆打死算了
这样可是会给精神病院带来麻烦的。
玉师锦想着,拉了个师兄弟过来,想问一下情况。没想到那个师兄弟突然全身一震,似乎想闪开。她忙手上一用力,硬是把他拉了回来。
“原来是王敢昌王师兄啊。你怎么看见我就跑啊”玉师锦虽然因为感冒有点迟钝,还是认出了王敢昌。对于这个乱打她小报告的人她可是记忆深刻啊。
“原来是玉师妹啊。我可不是要跑。我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要去做。你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王敢昌愁眉苦脸,眼珠子直转,似乎在想方法逃跑。
“我还真有事问你。”玉师锦虽然想要报复王敢昌,但现在身体不适,也暂时放下,先解决现在的疑问,“孙肖平怎么搞成这样了”
“对了。玉师妹。刚才孙肖平可是想欺负你的许师弟。我这个做师兄的见义勇为,可是仗义执言啊。”王敢昌忙邀功。他仗义执言也不就是为了在现在邀功。
“然后呢”玉师锦对他所谓的仗义执言实在是没有兴趣。
“然后他就被许师弟打成这样了。”王敢昌无奈地说,邀功没成功。
“许欢能把他打成这样不可能。”玉师锦可是许欢的指导师姐,对他的实力最是清楚了。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真的是这样。”王敢昌开始连绵不断地把刚才生的事告诉玉师锦,还不忘一个劲地塑造自己高大威武的形象。
玉师锦听完了,也不表意见,直接往静室去了。
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实在是无解。只要许欢没事就好。还是去偷听许欢和父亲的对话重要。
从王敢昌那里来到静室的时候,许欢才刚吵醒了睡着的玉断钢,玉师锦忙躲进静室一旁的暗缝,竖起耳朵来听。
“师师,你可以出来了吧。生病不要乱跑。”看着许欢离开静室的玉断钢突然开口,叫破了玉师锦的行藏。
“父亲,你为什么要那样对许欢说”玉师锦暗暗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尽量平静地说。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怎么也无法赞同。我想他也不会赞同的。”玉断钢无奈地说,双眼盯着玉师锦,“你就它当作一道坎,跨过去吧。”
“不要,那不是一道坎。那是我的梦想。我的原则。我绝对不能改变。”玉师锦第一次大声对自己父亲说话,感冒的身体让她的声音有点沙哑,让玉断钢一阵心疼。
可正是对她的心疼才要阻止她啊。
“师师,人活着就是为了要追求幸福。如果你跟许欢在一起,还记得那件事,你又怎么幸福得起来呢”
“我不喜欢许欢。你不要乱说。”玉师锦本来就红的脸更加红了,像一颗喜蛋。
“你喜不喜欢他。我会看不出来。你还是回去想清楚吧。不要骗自己。”
“放弃一切去追求爱情,最后一无所有也值得吗”
第二十七章 河堤的月光
“静下心来看月亮,你会看到什么”
许欢坐在河堤旁,看着天空中高挂的明月,心里突然有种柔软。
月亮总是那么明亮,就算在我们的眼里暗淡了,但其实它根本就没有变,变的恐怕是周围的环境和自己的心吧。它从不光,但在我们眼里却是如此明亮。它坑坑洼洼,但在我们眼里却是如此美丽。其实不管月亮是怎么样的,只要我们喜欢它,它就是美的,只要我们心情愉悦,那么它就是带来快乐的使者。
脚下是缓缓流动的小河,河水并不是很清,但月光荡漾,在河面上洒下一片片金黄,好像一片片金色鱼鳞,仿佛一只巨大金色龙鱼在水中游动,有着一种梦幻的美感。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靠近,许欢向后看去,果然看到了玉师锦。
才一天不见,她的感冒已经完好了,神清气爽,青春洋溢,好似一道灼目的阳光。
“小师姐,你来了啊。”许欢站起来,走到了玉师锦面前。
这应该算是第一次正式约会吧。
“你来很久了吗”玉师锦有点不自然地说,眼神闪烁,看着小河,眼中映着水中的月光,迷离若失。
“不会。我们先坐下来吧。”许欢突然拉起了玉师锦的手,将她拖到河堤旁。
玉师锦似乎不想被他抓住手,却还是没有躲开他。
坐在河堤上,玉师锦莫名地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却又很苦恼。她有些别扭地睁开许欢的手,扳过身子,跟许欢对视着。
“怎么了”许欢眼神一暗,有点担心地问。
“我好像喜欢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玉师锦眼神变幻着,还是说出了口。
“为什么”许欢身体一僵,双手不安地在自己大腿上移动着,不是很意外,却难以接受。
“我听到昨天你跟父亲的话了。”
许欢有点惊讶地看着玉师锦,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其实父亲也知道的。我有一个愿意为止付出一切的愿望。在他看来那或许是我心里的一道坎,但在我看来,那是我人生的一道坎。我不走上这条路,我是无法跨过去的。”
玉师锦眼神中着少许的伤感,却有着无比的坚持,让许欢敬畏。
“那到底是什么”许欢试着让自己做个忠实听众,却还是问了出来。
“你听说过武术的最高境界吗”玉师锦没有回答许欢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没有。”静下心来,许欢安静地等待着玉师锦的解释。
“武术的最高境界就是意识与拳头的结合,可以用拳头打出自己所有的意识,将对手的意识和一齐粉碎。”玉师锦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要练到这种境界,需要学武之人放弃外在的感情,纯化自己的意识,达到心中只有拳头的地步。”
“你的愿望就是达到这种境界宁愿放弃感情”许欢有点坐不住了,难以置信地说。
怎么会有人想追求这么一种境界就算有也不应该是玉师锦,她虽然热爱武术,却不是一个愿意为了武术放弃一切的人。
“我的愿望不是这个。但我的愿望需要我达到这种境界才能实现。”玉师锦闭上双眼,蓦然睁开,精光四射,“我的愿望是得到这次真龙赛的冠军。”
武术界最高赛事“真龙赛”,类似中“华山论剑”的存在,是所有武术大师的追求。
“值得吗”
“值得。”玉师锦站起来,一股惊人的气势散,仿佛猛虎抬头,小河里几只靠近他们的小鱼猛然一惊,惊慌失措地向远处逃跑而去。
许欢看了看玉师锦,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叹了一口气,不再追问,只是静静看着小河流水。
玉师锦有是复杂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向来时路走去。
月光明亮,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退让了。”
…………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玉断钢在河堤之外等着玉师锦,低声说。
“早在七年前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怀疑我的决心。”玉师锦双眼一震,眼神一凝,一股连玉断钢都惊骇的锋芒从中射出。
“你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我不会开心的。师师,我这一辈子就希望的事就是让你幸福。你母亲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玉断钢看着这样的玉师锦,明知不可能,还是说出了最后一次劝解。
“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们,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玉师锦一笑,依然是那么青春无敌,却已经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变化。
“已经作出了选择就没有必要后悔,因为那根本没有用。”
…………
“许欢跟小情人约会,我来这里干什么呢”马诗佳在河堤外的小树林间徘徊着,心里一阵迷糊,这个叫许欢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经在她心里生了根,让她牵肠挂肚。
这已经不是开启她身体饥渴的深刻回忆了,而是一种似有若无的愁肠,勾着她的心。
她知道这种感觉,她懂得这种感觉。只是她拒绝这种感觉。
可是她还是来到了这里。
想到从蒋秦那里套来的消息,她就无法平静。
越是禁忌越是迷人,越是无法得到越是珍贵。
“不是已经想好了吗为什么又退缩了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马诗佳终于一甩脑袋,作出了决定,“我是谁我可不是一个小姑娘。我是马诗佳啊。”
带着坚定之心,马诗佳从小树林中走了出来,在月光下摇曳着身姿,向许欢所在荡漾而去。
今天马诗佳穿着一件露出一边肩膀的紫色小礼服,雪白的右肩白皙得仿佛透明,在月光中,有如淡金色的琥珀,惑人心神。极短的紧身裙摆下一双修长优美,没有一丝瑕疵,有若艺术品。一双高挑的高跟鞋将她整个人再撑高,有着常人难以察觉的强势萦绕着她,隐隐透出一种挑衅感。
让人不由自主想去征服,想去拥有。
预料中的小女朋友并没有在许欢身边,只有许欢一个人痴痴地看着眼前不休的河水。
马诗佳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却没有表露出来,好像意外碰面般,说:“许欢,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欢抬起头来,看着马诗佳,眼睛一亮,随即恢复暗淡,惊讶地说:“原来是马老师,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许欢,你知道什么叫礼貌吗好像是我先问的问题吧。”马诗佳在许欢身边坐下,靠在许欢身上,在他耳边吐着气。
许欢没有如马诗佳预料的那般吓一跳,反而凑近了马诗佳,看着她红润的双唇,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本是来约会的,可惜,公主把我这个王子丢在这了。不知道皇后陛下有没有兴趣接收我这个没人要的王子呢”
湿热的吐息在耳边流转着,马诗佳心一荡,转了过去,用嘴巴封住了许欢的嘴巴。
两人开始用力的吸吮着,好像在吃一份即将融化的冰激淋,急地,用力地,火热地。
马诗佳从来没有如此沉迷于接吻。不同于任何回味无穷的技巧,许欢的吻技可以称得上青涩,并不像是一个有过经验的人,反而像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初哥。可是,仅仅是跟他接吻,她就无法形容地快乐,是什么在她心里作祟,是爱情吗
马诗佳回想以前曾有过的恋爱,却没有如此激动的时刻。
她似乎要溺死在这张嘴巴里了。
“在爱情面前,感觉真的比技巧重要吗”
第二十八章 新来的老师
“快乐才是活着的意义吧。”
许欢躺在熟悉的床上,回想着昨晚的绮梦,一股热流从腹部升起。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诱人的气味,昭示着他昨晚的激动,也印证了长久的忍耐。
枕边无人,只有一缕暗香。许欢靠着另一边枕头趴着,似乎那个人还在。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许欢一声叹息,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从地上随便捡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许欢一把拉开窗栏,让阳光射入这件房间,带来清新的空气。
街上已经有不少行人了,路边的小贩们也早已经准备好了营业的工具。一群白鸽在远处飞过,好一个生机勃勃的画面。
清晨的阳光别有一番滋味,许欢正在享受,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嗖地一声将窗帘拉上许欢忙顺着地上一件件衣服形成的小路跑,终于在沙上找到了目标。
已经完全清醒了的许欢开始慢慢把衣服整整齐齐地穿起来,在房间里到处乱窜。
才两天没来,这里的布置并没有什么变化。许欢随意走动着,等着出去买早餐的马诗佳。
早餐店有那么远吗随便在楼下买不就行了。
许欢正想着,房间里的闹钟响了起来,他暂时放下,走进了房间,将闹钟关掉。
“这是……”许欢看向闹钟,现它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把它抽了出来。
迅将纸条看完,许欢脸色一变,手上一松,任由它从手中飘落。
“走了”许欢的好心情完全消失,双手插入头,挡住了脸。
“真是太好了……”
原本充满了美丽光影的房间此刻好像变成了冷冻室,安静,冰冷,空无一物。
一个优美的旋律突然响起,许欢一震,在床头摸索了一阵,终于抓到了自己的手机。
“喂,阿欢,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来今天第一堂课可是老古董的课,是不是想当科啊”马文的声音有点紧张,看来是真的为他着急了。
“我怎么忘了。我马上到。”许欢一笑,一惊,急忙忙冲了出去,离开了这个房间,离开了这座大楼,离开了这条街。
“哇,你这是从哪里跑来的怎么全身大汗”马文惊讶地看着突然冲进教室坐在他旁边的许欢。上课的铃声蓦然响起。
“阿欢,你最近怎么了被爱情冲昏头脑了”蒋秦也奇怪地看着他,以前他跟张小慧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很正常的啊。
“爱什么情啊。小美人昨晚把我飞了。”许欢无奈地说,大口喘着气。从马诗佳家里到学校不远不近,他一顿狂跑下来,还真是吃不消。要不是最近练了点功夫,现在恐怕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吧。
“不是吧。难道你昨晚被她一拳打到北半球去了现在才回来”马文惊讶地说。他们两个不是进展地不错吗他还以为他们昨晚去那个什么什么了呢。
“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蒋秦关心问。虽然他不像马文那么猥亵,却也跟他一个想法。
“我昨晚找了个小姐,开房间去了。”许欢一脸自豪地说,好像真的似的。
“我看八成是借酒浇愁去了。”马文一脸不信地说。
蒋秦嗅了嗅许欢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头,说:“还真有一股女人的味道,不过,这股味道好熟悉,不像是哪种人的。”
“蒋老大,你的鼻子怎么这么灵太厉害了。不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那些小姐呢她们可是伟大的服务业者啊。没有她们,世界上的犯罪率一定大幅度上升。她们为社会付出这么多,还要被人们看不起。你也不同情人家。”许欢一脸悲天悯人地对蒋秦说。
蒋秦被他说地词穷,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后面那位说话最大声的同学,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老古董低沉有若乌云的声音突然传来,将他们三个吓了一跳。
一时说得高兴,竟然忘了是最严厉的老古董的课了。
在同学们同情的目光中,许欢慢慢地站了起来。
方克己慢慢地在学校教学楼的走廊上走着,虽然上课时间过去了一点,但他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对学校的风景很感兴趣,还在一路漫游。
不过,这条路也没多长,他还是来到了这堂课一年b班上课的地方。
看着里面吵杂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