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沧星羽来说,他的修行已经够缓慢了,十年磨一剑,可他却要花了二十年才能到浊息境大圆满,不知何时才能追上师父的步伐,如今仇人还在逍遥法外,自己不知何时能手刃仇人,黄泉之下的族人何时能瞑目。
就在沧星羽分神之际,夙焰已经追了上来,在竹林的不远处,一只手扶着一根竹子在那大口大口的呼气着,跟沧星羽比起来,他看起来更加狼狈,满头的大汗,原本整洁的长发有些凌乱。
“你莫要以为在下不敢杀了你”
沧星羽看着依然穷追不舍的夙焰,有些怒火的说到,此时站起了身子,一阵冷冽的微风飘过。
“不,不,沧兄息怒,何必那么较真,在下已经领教沧兄的本领了,自然不会讨苦吃。”
夙焰面对着有些怒火的沧星羽,连忙摆手示意到,他并非有恶意。说着,手中的酒瓶依然扔了出去。
接过酒瓶的沧星羽打开后大口大口的灌下一番,后缓缓说道。
“你还不肯放弃我说了我没兴趣。”
一口酒下肚,暖暖的气流瞬间冲遍全身每一处脉络,一种难言的疏忽令沧星羽有些懒散了许多,擦了擦嘴巴,气也消了许多,反正他也没什么恶意,沧星羽也不用那么提防。
“沧兄,我就不明白,你空有一身本领,正事不干,却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额,我是说,采花,采花。”
夙焰好像是憋不住话,一口气说了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误,这才收下了口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沧星羽。
“你知道我说,你是何人”
沧星羽有些警觉的看着眼前的夙焰,按道理他不应该知道才对啊,沧星羽不解,如果是这样那不得不灭口了,想到这里,沧星羽慢慢的移动脚步,朝着夙焰的方向走去。
“嗨,就你这这身行头,傻子都看得出来,人家采花大盗犯完一桩案躲都来不急,你倒好,还在聚会酒馆大摇大摆的喝酒,兄台真是好胆量。”
夙焰并没有察觉到沧星羽的举动,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自从江都出现采花一案,我便开始查探,究竟是何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拐跑那些大小姐,事后那些大小姐还不追究的,想必那些大人物也都有所察觉吧,或者他们肯本就不在意,可出了林府一案后,让我不得不佩服沧兄的气魄,蛮荒堂的掌上明珠你都敢动,想必那老狐狸要发飙了,哈哈。”
夙焰好似解气一般自说又笑了起来,接着说道。
“那天以后,我便认定了沧兄绝非常人,于是便来试探一番,要我说,那些人也是胆小鼠辈,光是听闻谣传,便不敢来找沧兄麻烦,想必你还不知道吧那些人早已察觉到你,至于迟迟没动手,想必是怕沧兄是否有后台吧。”
沧星羽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听着夙焰的说辞,难道他真暴露了,按道理不应该啊,他已经够小心谨慎了,事后还刻意扰乱她们一些记忆,她们不应该知道,想到这沧星羽不禁摇摇头,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些武林中人了啊。
“那么你又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呢”
沧星羽有些疑惑的看着夙焰,缓缓问道。
“嗨,这还不简单,沧兄的服饰太过华丽,一身黑色镶金丝花纹,以及左肩那色彩鲜艳的羽毛,一般人是不会穿这身服饰,再者,自从沧兄来到江都不久,采花一案便频繁出现,排除所有人,就属你最为嫌疑,再者,江都也没什么生面孔,这样就不难发现了。”
夙焰有些自信的说道,仿佛一切都难逃他法眼一般。
“啪,啪,啪”
微风呼啸而至,相互拥挤的竹林传来一阵沙沙沙的声响,却传出一阵不协调的拍掌声,顺着掌声的来源,一个健壮的青年,细细看来,这名青年身批着兽皮,裸露出半个肩膀,有些蜡黄色的肤色,简短而干净的短发,额头上方还系着一块布编制而成的护额。
“看来,是有人比在下先行找出那采花贼人了呢。”
这名青年从夙焰不远处的后方走了上来,拍掌的手势已经放下,不知为何,此人说道采花贼时故意加重了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一番。
“你又是何人”
沧星羽看着来到青年,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
“我道是何人呢这不是蛮荒堂那号称小霸王的林脉吗怎么,你这手下败将还想来找教训”
夙焰仿佛要告诉沧星羽一般,故意把说话的声音说得很大,脸角露出邪邪的笑容,翻过身背对这沧星羽面对这他口中所说的林脉说道。
“哼,手下败将朝政府的走狗一个个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林脉好像知道夙焰故意激怒他一番,不为所动的走过夙焰的身旁,背对着夙焰对着沧星羽说道。
“你就是那个沧星羽你说你要怎么死或者废了你的双手双脚到我妹妹面前磕头认错”
“林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
夙焰并没有因为林脉的举动而退缩,而是走上前跟林脉齐肩对视着说道。
“怎么你不在朝政府好好的待着,而是跑出来捉拿采花贼,朝廷是不是没人了,没人了我看趁早换人得了。”
林脉也并不在意夙焰得举动,有些冷笑的对着夙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