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明城医院。
夏浅浅躺在彩超室的软床上。
医生将彩超的探头,在夏浅浅的肚子上来回移动。
今天一早,梁初夏刚刚起床,就说肚子有点疼。
北尚忻吓得脸都青了。
二话不说,拿了车钥匙,就到车库,将车开出来,将梁初夏送到医院。
虽然,挂了vip号,不用排队。
一到医院,就进行检查。
向来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男人,此时,竟然紧张得摒着呼吸,看着两名彩超医生,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表情严肃的指指点点,紧张得要命,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直到医生伸手指了电脑频幕,笑着转过头来:“宝宝很健康,已经可以看到小家伙的小手小脚了!”
北尚忻松了一口气。
伸手将躺在床上的夏浅浅扶起来,顺势揽进怀里。
两人身体相偎,四手相握。
看着电脑频幕上,那个隐约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小小胎儿的影子。
北尚忻和梁初两人都有些难掩激动。
尤其是北尚忻,因为当年被迫和梁初夏分开,错过了梁初夏怀着豆豆的那些时光,心里多少有些憾遗。
如今,梁初夏再次怀孕,北尚忻心中的憾遗得到补尝,对梁初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更是无比的期待和重视。
第一次,看到梁初夏肚子里刚刚成形不久的小家伙。
北尚忻百感交集,感受到了生命的伟大的同时,一种做为父亲的责任感,从心里油燃而生。
从医院出来,北尚忻一时兴起,非拉着梁初夏,开车到市区最好的婴儿专卖店,给小家伙置办衣服。
看着北尚忻收敛起平时的玩世不恭,漫不经心,薄chún紧抿,细心挑选,一副如临大阵的样子。
梁初夏心里莫名一暧。
忽然就觉得,能和这个男人一起度过此生,这一辈子真的是值了!
因为,还不知道小家伙的性别。
所以,从婴儿niào片niào布,再到衣服nǎi粉,再到nǎi粉玩具,几乎能想到的东西,北尚忻统通准备了男孩和女孩的不同两套。
大半天挑选下来。
整整一车都没有塞下。
北尚忻打电话给助理方隽,又开了一辆车过来,才算装完。
乐得婴儿专卖的几个店乐,笑得合不拢嘴。
羡慕之余。
一个劲儿的夸,梁初夏找了个帅气又细心的好丈夫。
怀孕三个多月,正是害喜呕吐的最厉害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
车程行驶到一半。
梁初夏忽然急急的叫北尚忻停子。
车子刚刚停稳,就忙不迭的开门下车,一路小跑着冲到路边,扶着树干呕起来。
北尚忻在她背上拍了半天,梁初夏这才吐得好了一些。
北尚忻见她脸sè泛白,索性将车扔在了路边,从车里拿了件白sè的羽绒服,披在梁初夏的身上。
然后,拉着夏浅浅的手臂,沿着江水桥畔,一边讨论给小家伙取什么名字,一路缓步慢慢的往回走着。
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好不容易重新团聚。
此时此刻,拉着彼此的手,感受着彼此掌心里的真实温度,莫名的便有一种温馨宁静的感觉。
时间已经入冬。
最近几天,天气聚降,天气预报,最近几天可能会下大雪。
路上的行人,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冬装。
两人走着,走着,天上忽然纷纷扬扬的大片雪花来。
明城很少下雪,忽然见到天下飘起雪花,路上的行人,不由发出一阵欢呼声。
不少情侣拿起相机,在漫天的雪花中拍起照来。
看着那些激动的情侣,梁初夏玩心大起。
趁着北尚忻一个不注意,忽然在路边的树叶上,掬起一雪花,转身就往北尚忻的脖子里一塞。
冰冷的雪团塞进脖子,北尚忻登时冻得嘶的一声。
勾chún看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梁初夏一眼。
单边的黑眉轻轻一挑:“好啊!初夏,你竟然拿雪塞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北尚忻说着上,弯腰掬了一把雪团,勾着棱角分明的性感薄chún,迈步就向梁初夏走了过去。
梁初夏笑着逃开。
北尚忻却便快她一步,伸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顺势往怀里一拉,手里的雪团,作势就她的脖子里一塞。
梁初夏缩脖子笑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北尚忻,别,我怕凉!”
已经作好了雪团被他塞到脖子里的准备。
北尚忻却将手里的雪团一扔,嘴着嘴角,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揽。
然后,将她整个人都裹进自己的大衣里,双臂穿过她身体的两侧,厚掌温暧的大掌,紧紧的握住她微凉的小手。
登时,温暖的感觉,一下子将梁初夏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仿佛害怕打破此时的沉静美好。
一时之间。
两人都没有说话。
雪花纷飞中。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站在江水桥畔。在渐渐暗下来的夜幕中。
借着渐渐亮起来的闪烁霓虹。
静静的看着几个围在父母身边,追逐着漫天雪花,嬉戏打闹,笑成一团粉嫩孩子,憧憬着彼此相伴美好未来。
……
蓉城。
财经风云杂志社。
钟凌微在这里工作了两周。
公司给她提供一套不算很大,却十分jīng致,离公司的小公寓。
平时,除了工作,她就在公寓看看书,听听音乐,生活平淡,却也还算惬意。
但是,让她觉得这份工作难能可贵的地方,还是这里的同事,竟然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自己的作去。
渐渐的,钟凌微尝试着敞开心菲,学着和新同事接触,慢慢的也就开始有了一些新的朋友。
自正走神。
办公室里忽然响起一阵激动的欢呼声。
“哇!下雪了!下雪了!蓉城好几年都没下雪了呢!真的太美了!”
钟凌微顺着几名爬在玻璃上的同事的视线看去。
果然,窗外纷纷扬扬的飘着雪花,已经在铺成了一层淡淡的白sè。
上次下雪的时候,还是两年之前。
那时候,还在城西别墅。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更半夜,她忽然就莫名的发起烧了,整个人都难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