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家。
夏晋元手里夹着只香烟坐,一脸沉的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站在前面的助理罗影。
不确定的问:“你刚才说的那事,你确定没有弄错?”
罗影点头,表情严肃:“错不了!错不了!这消息,是厉家一个刚刚参加完厉老太太八十寿宴的客人回来的时候,亲口告诉我的!在厉家老宅里,北尚忻当着所有客人的面,拉着大小姐的手,以夫妻的形式,给老太太磕头拜寿,厉老太太对大小姐好像也挺喜欢的样子!几百双眼睛亲眼看见的,这事儿,错不了!”
吸了几口手里的香烟,目光复杂的盯着窗外的夜sè,凝眉思索了一会。
夏晋元猛的抬起头来,一双老谋深算的眼里难掩喜sè:“罗影,马上给我准备几盒价格昂贵的补药!明天一早,我准备去一趟医院!”
罗影目露疑惑:“哪个医院?”
夏晋元弹了弹手里的烟灰。
忽然,一下子笑着站了起来:“浅浅妈妈住的那家医院!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小吵小闹再所难勉!也是时候把浅浅的妈妈接回来享享福了!”
……
明城市骨科医院。
一间vip病房的病床上。
方维瞳鼻青面肿的躺在哪儿难受的哼哼着。
xiōng口的肋骨被打断几根,右腿小腿几折。
虽然不至于送命,但也够他在病床里躺上几个月了。
看着身上缠着崩带,腿上打着石膏,鼻青面肿的躺在哪儿哭爹喊娘的儿子,方太太只心疼得直吸冷气。
抽抽咽咽的哭了好一会儿,忽然红着眼睛,满脸愤怒的回过头去。
看着双手负背,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的丈夫,方正集团的总裁方傲庭,
咽哽几声,忍不住嚷嚷着骂了起来:“死老头子,你给我说句话啊?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痛得跟个宝似的,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你不发话,我自己找人去解决这事儿!一定要给咱们宝贝儿子讨一个公道不可!”
方傲庭已经够烦了。
忽然被自己老婆这么大声嚷嚷着一闹,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腾的一声,再次冲天而起。
手指颤抖几下,方傲庭忽然没好气的回过头,yīn沉着脸就骂了起来:“闹闹闹,你就知道闹!没点眼见的女人,你是不是要把咱们方家闹散了,你才高兴啊!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什么人不招惹,偏偏招惹上北尚忻那个煞星!”
结婚几十年,方傲庭跟老婆说话,还是第一次这么声sè俱厉。
方太太愣怔一下,当即,骇得不说话了。
方维瞳不服气了,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着大声嚷嚷起来:“爸!难道我就这么白白被人打了!帝皇集团怎么了?咱们方正集团也是资产好几千亿的大公司,我们怕北尚忻干什么?大不了,跟他死磕,我就不信,我们还怕他了不成!”
方傲庭全身颤抖,气得伸手几下,重重拍在方维瞳的头顶上:“死磕?你也不看看死磕的对像是谁?先不说帝皇集团的实力有多可怕!也不说北家跟四大家族的厉家,陆家,还有季家的紧密关系!单是北尚忻这个人的狠辣手段,也够咱们方正集团吃不了兜着走了!”
方傲庭用力按着剧烈起伏的xiōng口,脸sè难看的喘息一会。
这才接着继续骂:“别人躲都躲不过来的煞星,你偏偏自己撞上去!别的什么女人,你要招惹,也就算了,偏偏去招惹北尚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厉老太太的八十岁的寿宴上,北尚忻带着夏浅浅以夫妻的形式,去给厉老太太拜寿了!他这么做,相当于是公开承认,夏浅浅是他北尚忻的未婚妻,谁敢动夏浅浅,就是跟他做对!你连人家未婚妻都敢动,以北尚忻qiáng硬个性,打断你这臭小子的一条狗腿,算是对你手下留情了!你最好祈祷,北尚忻将来可别盯上咱们方正集团,否则,我还要打断你的另一条狗腿!”
听方傲庭这么一说,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方维瞳的脸sè不由变了一变,一下子就老实了下来。
刚才叫嚣着要跟北尚忻死磕的那股蛮横气势荡然无存。
垂着头,闭着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样子,要多没骨气,就有多没骨气。
……
此时。
另一边的厉家。
明城人对棋牌类的游戏情有独衷,不管是上层名流,还是市井冈小民,茶前饭后,没事的时候,都喜欢玩上几把。
厉老太太八十大寿的寿宴散席之后。
时间还不算太晚,北尚忻,厉天爵,陆远航几个人一时兴起,便在单独的棋牌室里组了牌局。
夏浅浅对打牌这类游戏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北尚忻叫了她几次,见她实在没什么什么兴趣,也就只好随着她,让她和芸萱坐在旁边一起聊天去了。
陆芸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和夏浅浅聊着天儿,偶尔,忍不住转头向陆远航手里的纸牌偷偷瞄上几眼。
见陆远航一连便了好几把,陆芸萱就有点坐不住了。
直接将陆远航从牌桌上给给挤开了,大声嚷嚷着要给输掉的陆远航报仇,然后,自己就直接坐了过去。
目光深邃的淡扫了一眼远远坐在一边的夏浅浅。
深湛如墨的眸子轻轻闪了闪,飞快的滑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忽然将手里的几张纸牌随手往牌桌上一扔,北尚忻笑意慵懒勾了下chún:“陆远航,就你家妹妹那点牌技,一会我赢了,你们肯定会说我欺负未成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