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台,几经重创的韩千雨已经是有些站不稳脚跟,呼吸颇为急促,浑身下破烂不堪、惨不忍睹。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如此艰难的一战。
在数番张望无果后,计灵飞对着后面马匹的一名装着朴素的年男子道“你下去找!”
在数以千计身披战铠、手持利器的士兵当,唯独那年男子显得与众不同。
听见计灵飞的使唤,年男子不敢有丝毫犹豫,匆匆下了战马,大踏着步子,没入一干弟子当,开始细心找寻起来。
韩溪风对此感觉相当的怪异,也并没有出面制止。
那些弟子看见年男子后,竟觉得有些畏惧,生怕一不小心被点了名,毕竟那男子背后可是整个统领府,一旦出了错,那简直是无妄之灾。
男子在人群找了许久,显然并未发现可疑之人,不禁开始有些失望起来,当他目光落在武斗台的韩千雨身时,顿时双眸闪过一道精光。
“是他!”
年男子指着武斗台的韩千雨大叫起来。
随着他这么一叫,两边的弟子纷纷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计灵飞顺着年男子所指的方向望去,终于是看见了韩千雨。
“你没看错吗?真的是他?”计灵飞问道。
“绝对不会错,一定是他!”年男子点点头,一脸认真的道。
“好!”计灵飞大笑。
与此同时,梁锋也注意到韩千雨,虽然刚开始感觉有些陌生,可当他认真注视过韩千雨的面庞后,终于闪过一丝杀意。
“韩宗主!我要带走台的那名弟子,请你批准。”计灵飞对韩溪风说道。
韩溪风看了韩千雨一眼,脸色沉重,随即道“若我天宁宗弟子真的冒犯了统领府,你要带人本宗主绝不反对,可在真相未明之前,我不能答应你。”
“真相未明?”韩溪风冷冷一望。
“他可是有意冒犯我统领府,藐视皇城势力,你跟我说真相未明?”计灵飞白了韩溪风一眼。
“本宗主还是那句话,你要带走有罪之人,我不反对,但你必须给我一个确切的理由。”韩溪风说道。
“理由是吧?”
梁锋骑着马走前去,说道“老家伙,台那小子半个月之前在天香楼打伤本少爷,还打伤了府里的不少下人。你说,他这算不算冒犯统领府,藐视皇城势力?”
“此话当真?”韩溪风当即一愣。
“哈哈,我堂堂统领府的少爷,岂会无故冤枉你天宁宗弟子。”梁锋仰天大笑,笑声愈发歹毒。
“此事小人可以作证。”
年男子突然开口,指着韩千雨说道“半个月前,他和一貌美女子来到小人货摊买了两副面具,之后便去了天香楼。”
“看到没有?老家伙,如今言之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讲?”梁锋盯着韩溪风。
韩溪风沉吟片刻,接着看向武斗台,问道“韩千雨,梁少爷所言可属实?”
韩千雨并不否认,面露痛楚之色,很坚决的答道“确有此事。”
听到韩千雨的回答,崔浩整个人都懵了,当即暗暗道“这老四,怎么如此无脑。为什么要答应呢,拒绝不行了,这才刚出狼窝如今却又入虎口。”
要知道,统领府可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势力,算是皇亲国戚都得谦让三分。而韩千雨冒犯了统领府,显然是死路一条。
“梁少爷,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日天香楼我确有冒犯,还希望少爷你休要伤及无辜。”韩千雨说道。
“很好!有骨气。”梁锋邪笑起来。
“梁少爷,你可否等一等,容我问清缘由再降罪不迟?”韩溪风对着梁锋客气道。
梁锋面带不悦,许久才应下“也好,本少爷便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你可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如若不然,整个天宁宗难逃干系。”
韩溪风点头,随即飞向武斗台。
“宗主。”韩千雨行了一礼。
韩溪风赶忙前搀扶,关切道“孩子,快起来。”
听闻此言,韩千雨起了身。
“快和我说说,你怎么得罪了统领府?”韩溪风甚是好。
“宗主,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劳烦宗主操心了。”韩千雨淡淡一笑。
“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这么认为,他们可未必如此,我看他们分明是想来找你麻烦。若是你说清楚了,也许我还能为你开脱。”
“不必了。”韩千雨摇摇头。
他断然不能说出是因为耿家一事而去冒犯统领府,一旦如此,事情将会变得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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