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听见是个男人接的电话,愣了一下,才说,“是徐小姐的先生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和你说也是一样的,徐小姐曾到卡拉酒吧来找过一位姓秦的坐台小姐……”
听完对方的话之后,裴南铭脸都黑了,没给那男人任何答复,直接挂断电话,冷着脸下楼。
徐初嫣恰好端了一小盆汤从厨房出来,看见裴南铭立刻笑道,“南铭,来吃饭了。”
笑脸盈盈,温柔的仿佛真的是个善良的好妻子!
他一直知道徐初嫣一直攀着他是为了什么,而他也完全不在乎那些,钱他有的是,名分,他也给的起。
在他看来,只要老婆不是阮希的话,那么换谁来做,其实都是一样的。
徐初嫣至少还和阮希有七八分相似,所以相对别的女人而言,他多少有几分怜惜的,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偶尔只会耍耍小心机的女人,实际上居然那么歹毒!
她破话阮希工作室的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想让阮希难受,但那是在不威胁到阮希安全的情况下,所以,他纵容。
而徐初嫣居然不知死活变本加厉,撺掇秦芷染去绑架阮希,差点儿害死她!
绝不原谅!
“南铭,你怎么了”看见裴南铭的脸色不好,徐初嫣的心也跟着提起来,就怕他知道些什么。
不过,她安慰自己,他不会知道的,他绝对不会知道的,如果知道了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安静的站在这儿。
“我很好。”裴南铭忽然笑了起来,走过去,从她身后貌似温柔地搂住她的腰,“做的什么,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低沉的话语回荡在徐初嫣耳边,她忽然红了脸,有些别扭地扭了扭身子,“汤洒了!”娇羞可人,温柔而撒娇的声音听起来是入骨的酥麻。
但是,裴南铭站在她身后,脸色却是冷漠而阴郁的,但他的声音却依然温存地让人产生被怜惜的错觉,“怎么会?你不是端的稳稳地么?告诉我,卡拉酒吧外,被人插得爽不爽,嗯?”
徐初嫣陡然惶恐地瞪大了双眼,手中的汤盆嘭地一双摔下去,滚烫的汤水泼到她自己脚面上,她却像完全没知觉一样,抖着唇声音微弱而颤抖,“阮……南铭,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心虚,恐惧,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裴南铭的脸色。
“哦?你听不懂啊!那可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你听懂呢?”他忽然掏出被她撕碎的那些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次你懂不懂呢?多么有艺术感的照片啊,还有,我从来不知道你和秦芷染的感情居然那么好,早知道就该让你陪她一起快活的,可惜了,你们这对好姐妹居然没见上最后一面!不过没关系的,很快,我就会让你也去过一过秦芷染经历过的生活,然后让你们见面。”
徐初嫣恐惧地瞪大了眼,陡然挣扎,“不要!我不要!南铭,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这些照片,是被人ps过的,他们在诬陷我!想用这些照片来勒索我!我不受他们要挟,他们就故意找上你!”
裴南铭突然松手,而徐初嫣挣扎的时候用力过大,脚面也被滚烫的汤水烫伤了,这么一来,他才一放开,徐初嫣就跌倒在地上,碎裂的瓷盆刺入她手掌,后臀部,疼得她放声尖叫:“啊——!好痛!好痛!”她颤抖着把手拿起来,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臀部的伤口远比手上的来的深。
“痛吗?才这样你就觉得痛了啊?”裴南铭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不过是小小的惩罚而已,难道,在你去找秦芷染对付阮希的时候,都没想过今天么?!我本来还很好奇,秦芷染沉寂了五年,阮希回来也小半年了,她一直都没什么动作,而近来怎么突然就胆子肥了,敢情是你在后面导演的好戏。这很好,以前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以为你只会自己跑在前面小打小闹。原来,工作室和阮希作对什么的,都是障眼法,只为了让我以为你只有那么点儿手段,是吧?!”
徐初嫣还是矢口否认,“南铭,我没有,我没有对阮希不利,真的没有!”
“还不承认?!”裴南铭眼神更冷,忽然掏出她手机,把里面她曾在老宅偷拍的他和阮希拥抱的照片摆到她眼前,“那么,你偷拍这张照片的用意是什么?!商博延忽然阮希闹翻恐怕和这张照片脱不了关系吧?!”
“我……”这次徐初嫣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居然可笑地说道,“我这么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只有他们闹崩了,阮希才有可能回头,才有可能再次接受你,不是么?!我知道,这五年来,你一直四处找她,你一直没忘记过她,甚至在最初的两年里,为她的失踪日夜酗酒,几次酒精中毒,我……我只是看不下去了,希望你们……希望你们能重归于好!”
裴南铭被她的说辞气得真不知道是该发怒还是该大笑了,“徐初嫣啊,徐初嫣,你这几年的演绎生涯还真是没白混!”他蹲下来,伸手死死掐住她下巴,“你这样子,让我几乎信以为真了。我还从来没发现,原来你是这么会为我着想的女人!既然如此,那么,你也不必坐着裴家少奶奶这个位置了,直接让出来,给阮希坐,这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