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贼心虚,朝左右看了看,好在没人出来,抓住阮希的手就掰,可阮希拼了命,就是不放,眯眼,看了看门,想也不想,就关门,门框掩住阮希的手指,阮希痛得尖叫一声,还是不放手。
男人也怒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更大的力气,阮希又是一声尖叫,放开了一只手。
而这时周围的人已经被吵到,纷纷开门。男人更急,扯着阮希衣服就往房间里拽,衣服布料薄,被他一拽撕拉破了一条口子。
十指被门掩破,疼得她眼泪都掉下来,这会儿又被人撕破了衣服,破的地方还在关键处,此时不光酒醒大半,连思维也活跃许多。
“救命!”
她惊悚不已,一脚对着男人的下面踹过去,男人反应很快,躲开致命处,但这一脚却踹在男人膝盖上。高跟鞋的鞋跟坚硬细长,这一下就疼得男人单腿滚在地上。
怒到极点,男人破口大骂,“臭娘们儿,活腻了是不是!”
阮希抓准时机就跑,男人咬牙爬起来,一瘸一拐跟上。
见过道里围观的人很多,立刻变了表情,用痛悔不已的表情喊着,“亲爱的,求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大家相信我,我不认识他,求你们快拦住他!”
阮希一边跑,一边解释,见看热闹的人始终无动于衷,急得掉眼泪。
“求大家帮个忙,拦住她,她喝了酒,跑出去会有危险。”男人一瘸一拐地在后面嚷,声音焦急,好像阮希真的是他至关重要的人。
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一个身上散发着浓烈酒气的人说的话,所以,男人的话然而很快得到大家的呼应,在阮希跑到楼梯口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帮忙阻拦阮希。
莫大的绝望和恐惧让阮希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才一拐角,就正好和一个刚上来的人撞了满怀。
被撞的人身子微微晃了晃,阮希却一屁股摔在地上,再爬起来,身后的人已经抓住她的胳膊。
阮希回头愤怒地望着多管闲事的人,那个人觉得心里一寒,从来没见过这种怒红的眼睛。
怔怔地松开手,这样一耽搁,那个男人已经一瘸一拐地追过来,一手抓着阮希一边点头向帮忙的人道谢。
阮希双手抱着自己,捂着关键处,以防*外泄。
她站起来,笑得有些凄凉,为什么人心这么凉薄,为什么大家总是容易被假象欺骗呢?
阮希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男人,终于明白过来,这男人和当初的唐温逸一样人模狗样衣冠楚楚!
“我不认识你,如果,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冷冷的看着这个长相出众的人渣,她隐忍地咬着牙。
男人危险地眯起双眼,看着阮希的眼睛缓缓逼近,最后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你让我后悔?”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让我后悔呢?凭你被裴家抛弃的寄宿身份,还是凭你是裴南铭地下*的身份?”
原来,男人根本就知道她的身份。
阮希酒醒后,总觉得这个人格外眼熟,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是谁。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自然逃不出那满是富豪的圈子。
“放我离开”她把视线下移,盯着男人青筋暴露的手指,说实在的,他真是用足了力气,现在抓的她很疼。
“亲爱的,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这么着急啊。”男人目光下意识地朝围观的人扫视一番,随即笑的格外*,周围的人越发觉得他们是喝酒吵架的小情侣了。
男人抓住时机使劲一拽,把阮希往房间里拉。
阮希再次甩手挣扎,“你这*!我根本不认识你!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求求你们了,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我认识你就行了!”男人贴着阮希耳根*地说着,随即抬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休息,我马上带她回房间!”
“放开她!”这时,阮希一直背对着的那个,始终不发一言的人忽然开口。
听见这把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阮希愣了一下,回头怔怔的看向那个被自己撞了的男人。
只是一眼,忽然露出几分掺杂着尴尬与难堪的惊喜神色。那种矛盾的神色,就像是沙漠中行走的*的旅人,忽然看见一弯潭水和几棵结满果子的树,却不知道这水和满树的野果,是不是真的可以拿来解渴充饥。
“你又是谁,在这儿多管闲事!这女人,是我码子,你凭什么插手我们之间的事?”男人立刻朝那人看过去,眼底都是不耐和怒气。
张亦却没理会男人,反而静静的把目光转向阮希,那样的目光平静温和,没有任何嘲笑或者鄙视的意思,只是略带了疑问的味道,仿佛无声地问阮希,他说的是真的么?
阮希立刻摇头。
张亦安抚地对她微笑一下,目光立刻转向这个装作礼貌的嚣张男人,顿时冷了十几度,“她说不是,就算你们真的是恋人关系,你也没权利这样强迫她。”
男人丹凤眼顿时闪过雪亮的光,“本少爷的事情,你也敢过问!”说完,扬手就是一拳头打向张亦。
阮希一听他自称本少爷,忽然想起,这个人就是秦芷染的大哥。她和秦子原的接触很少,可是,秦子原自称“本少爷”时那种神气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秦芷染从小就喜欢裴南铭,而秦子原从小就格外厌恶裴南铭,大院里的孩子都为裴南铭马首是瞻的时候,年纪都不大,可那时候,秦子原就不掩饰对裴南铭厌恶,甚至常常有意无意的和裴南铭作对。
后来,秦子原出国,一去近十年,就连这次秦芷染订婚都没出席,现在却出现在这儿。
张亦目光冷漠的时候,仿佛变了个人,即使是秦子原这种自小被*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心里也打了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