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婉歌解释:“陆宣他打算参加明年的秋闱,所以不是很希望他因为我的关系无法看书。”
“参加秋闱?”沈命定意外,“那陆公子的确是应该多看一些书,好好备考。”
“可和婉歌比起来,秋闱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陆宣笑着强调。
沈命定一怔,又问:“话说陆公子家不是世代从商吗?怎么忽然想做官了?”
陆宣腼腆直言:“其实我也比较喜欢从商,不过父母有命,我也是不想二位老人家伤心。”有些老人总会以当官为傲。
“哦!”这个答案倒是让沈命定吃惊,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从大杌子起来,直视陆宣,“陆公子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考秋闱?”
陆宣猛然一惊,自己竟然忘了眼前这个人是当今的皇太子,和他说自己更喜欢经商而不爱当官,是一件多么不妥的事情。
随之又听沈命定的声音响起:“倘若这天下人都和陆公子一样的心思,怕是咱们这靖国迟早也就没了。”
沈命定就如同一般的交谈,可依旧叫陆宣闻后心惊胆颤,袖子下的手不觉地就握成了拳头,想着如何解释回应。
沈命定也愿听听就罢,目光在来回的看了一下茹婉歌和陆宣:“这会儿马上都日薄西山了,肯定赶不回去,茹姑娘与陆公子明日再走又何妨?”目光停留在茹婉歌身上。
“我让人给你们安排房间。”沈命定说完就出去了。
茹婉歌目光看着沈命定的离开,陆宣看着茹婉歌,三人各自怀着心事。
……
晚膳,文嘉烁和卫将军以及齐将军都已经就座,沈命定的位置上却空着了,为此谁也不敢动碗筷。
卫将军和齐将军都看到了文嘉烁的身上。
文嘉烁感受到其目光,还是选择低头不去看,虽说自己是沈命定身边最亲近的人,可也不是真正可以做到无一不晓的。
见文嘉烁没有半点反应,齐将军就忍不住数落起卫将军来:“哎,我说老卫,殿下让你带茹姑娘来,他的心思就明摆着了,你好端端的还把那个陆什么的男人带来,这会儿殿下心里也不知道心塞成什么样子了。”
卫将军叫屈:“老齐,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故意要让殿下心塞一样。你是不知道,茹姑娘也叫了他别跟着,可这男的是非要跟着,不让他跟,他估摸也会随后就到。”
沈命定现在,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案上一壶已经打开盖子的酒放着,他坐在书案前,双手放在杌子扶手上,眼皮垂下。
“太子殿下。”
外面的人已经来过几次了,每次没有得到沈命定的回应,就隔一小会儿又来喊一回说可以用膳了。
心情本不佳的沈命定被喊多了,有些心烦气躁,抓起案上的酒壶就朝着门口摔过去:“说了不饿,你们自己吃。”
酒壶碎了一地,剩余的酒水流了出来,外面来的将士心一紧,还是头一回见识到沈命定发这样的脾气。
这名将士赶回用膳处,把刚刚发生的情况都说明。
卫将军和齐将军顿时把目光都转移到了文嘉烁的身上。
“竟然如此,我们先吃吧!”文嘉烁说完拿起碗筷。
卫将军和齐将军顿时面面相觑。
卫将军有些不敢的说道:“少将军,这……这不妥吧!”
文嘉烁抬头看着他们:“殿下心情不好,去了就是惹毛他。”
“那也不能不管他没吃啊!”齐将军急了。
文嘉烁看向来报的将士,吩咐道:“让厨房再准备一份殿下的,一会儿我让人送过去给他。”
“是。”将士威武应答后退出去。
卫将军和齐将军这才放心的动手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