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洗澡了。”司御白松开她,赶紧上楼。
安锦兮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有种错然,他身上有股血腥味,这并没有错,可他什么都不愿意说,他越是这么隐藏,她越觉得有事情瞒着。转头问明立,明立也什么都不说,忙自己的去了。
回到卧室,司御白正好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一股香水味,安锦兮皱着眉头,“你什么时候喜欢喷香水呢?”
司御白擦着湿润的头发,随意一扔,坐在床上,淡然的开口,“不好闻吗?你不喜欢,以后都不喷了。”
安锦兮沉默,她不管怎么问都不会透漏半句,问也是白问。醒来没有看到他,回来身上带血腥味,不免联想到安静失踪的事,安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去踪影。
卧室里的镜子和浴室里的镜子都不见了,司御白不免想到一些问题,蹙眉盯着安锦兮,“家里的镜子是怎么回事?”
安锦兮怔了怔,有些恍然,“我、我最近看到镜子就不舒服,让他们都收起来了。”
司御白紧张,握着她的手,深邃的黑瞳注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安锦兮松开他,背过头,“不用了,最近睡眠不好的原因。”
安锦兮想着安静的事,连续好几天拨打电话,可怎么都联系不上,安静想要和她说什么,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除了绑架之外她想不到任何原因。她想要去找医院找叔叔,可司御白偏偏要她在家里,实在忍不住,她和司御白说要去医院看安景德的事情,司御白答应了,必须他随身跟着。她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来到医院,司御白寸步不离。安景德心脏病突发住了好几天院,她提了一点水果,走到门口就听到阿姨尖锐的声音。“你来干什么,还害我家不够,现在连你叔叔都被你气得住院了。”
司御白冷眼看了阿姨一眼,脸色不好。
阿姨看到司御白几分畏惧,语气又降低几分,吃瘪的走进病房。
安景德全身插满了管子,嘴上还罩着氧气,看上去就像从鬼门关走过一趟,虚弱又憔悴,脸色苍白。安锦兮看着他这样子虚心不忍,还是叫了一声叔叔,安景德不说话,面对这安锦兮,还有几分埋怨。
“司御白,我想和叔叔说会话。”安锦兮回头看向司御白。
司御白点点头,转身走出去,突然电话响了,又皱着眉头接起,听到里面的声音,又挂断电话,对安锦兮说道,“我有点事吗,先去公司,我让明立守在这,稍后你去公司找我。”
安锦兮答应了,看着司御白急匆匆的出去。
“你还来干什么,看我死没死?”安景德脸色极其不好,还在剧烈咳嗽。
他们一家和她并不怎么亲,小时候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着分家,这个时候又为了公司财产闹的不可开交,所以没有什么感情。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静,她怕他们也不知道安静在哪里,就像凭空消失失去踪影。
“我来是想问你们,知不知道安静在哪里?”安锦兮冷淡的说道。
话一说,安景德夫妇都愣住了,这几天为了住院的事情操碎心,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安静身上,甚至去了哪里都不闻不问,想想他们也有两天没见到安静了,连个人影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夫妻俩面面相觑,凝重的望着安锦兮,还保持了他们的的警惕,“你突然问小静,是为了什么事?”
他们充满不信任的眼神令安锦兮很恼火,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安静到底有没有看过你们,或者回过家?”
安景德越听越慌乱,抓住阿姨的手,“小静已经有两天没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阿姨想了想,开始担心安静的安危,手指揉搓,赶紧拿出手机给安静打电话,得到的还是关系状态,她着急的拍大腿,“小静的电话打不通,已经两天没有和我们见面了。”
“这怎么回事?”安景德慌乱不已,急得坐起来,看着安锦兮的眼神犀利,“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把小静抓起来,你想要怎么对付我们才肯罢休!”
安锦兮没绑架过安静,但安景德一口咬定是她,还真是果断,“我没有绑架安静,是她找我,我去了没看到她人影,我有很很重要的事情找她,没看到人。”
“失踪……”安景德惊恐不已,捂着心脏,差点昏厥过去。
“老公,老公,你怎么样了,先别急,别急,小静可能就是和朋友玩去了。”阿姨在一旁好生劝导。
看来安静是真的好几天没回家,那么在安宅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安静无缘无故的失踪?安锦兮知晓安静失踪后,也没多留走出病房,还走多远,阿姨扯住她的衣服,凶神恶煞的瞪着她,“说,你是不是把我们家小静藏起来,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们家还被你害得不够惨吗?”
安锦兮扯开她的手,眼底冰冷,完全不给阿姨好脸色,“她并不是我藏起来,我也正在找她,如果你看到她就告诉我。”
“人都没见了,前天起就不见小静回来过,连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阿姨也许是担忧着安静,语气软了几分。
安锦兮觉得安静被人绑架,可绑匪总得打电话要赎金……
安锦兮有着许多的疑问,见阿姨很着急,也告诉她,会找到安静的,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