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踩了油门,车子便奔了出去。
“马上送你去医院!”他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先什么都不要想!”
我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紧紧地捂着肚子。
孩子!孩子!你不能有事!
可是那种疼痛清晰地让我感觉到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从我的生命里剥离。是什么?孩子吗?
我的意识慢慢地模糊起来,眼前渐渐地什么也看不清晰。
迷迷糊糊地被人抱了起来,那温热的胸膛将我暖暖的包住,可是我看不清那模糊的脸,意识便离我而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空荡荡的病房里,看不见一个人。
我伸手摸了摸肚子,平坦如初的小腹,可是我却清晰地知道,那里,再也没有另一个小生命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钻进凌乱的发丝里,凉凉的,一如我的心。
病房门被推开,张子陵和婆婆站在我跟前。
“奸*夫yín*妇!”
婆婆冲上来便一巴掌甩在了我脸上,火辣辣的,我的耳畔立刻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只看见她张牙舞爪地在我面前,像是一个巫婆在施展着法术。
奸*夫yín*妇?她在说我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撕断我的一块肉一样的疼。
病房里突然间好多人,我的视线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什么也听不见。
“妈,不是溪溪的错,是我的错!”
不知什么时候,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也渐渐地听得清了。
张子陵背对着我站在床边,窗前沙发上坐的是他妈。
“你的错?刚刚病房门口那个男人是谁!如果不是她在外面的野男人,谁会送她进病房?还住的是贵宾病房?”他妈手指着病床上的我,愤怒地骂着,“我早就说过,她这样的女人,迟早要把我们张家的脸丢尽!”
“妈,你别说了!”
我张开嘴准备说话,可是脸却像是肿了一般,稍微动一下就疼的厉害。可是这口气,我怎么咽的下!
“到底谁才是奸*夫yín*妇!”我撑着床爬起来,用尽了力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