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来一回头,面无表情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吃白食的黄先生啊!”
黄河嘿嘿一笑:“难得王大队长还记得我,话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王春来一指耳环男:“能够带出这样的兄弟,黄先生,你功不可没啊。说,你犯了什么事?”
“王警官,我可是什么事都没有犯啊。黄哥,我冤枉啊,她仗着是警察,随意殴打百姓……”耳环男突然尖叫道:“大家快来看了,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啊!啊——好痛啊,呜呜!警察欺负老百姓,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呜呜,黄哥,你走吧,警察你惹不起的……”
黄河皱眉,沉声道:“王队长,你虽然是警察,但随意使用武力欺压百姓,似乎和我们执政为民的理念相去甚远,如果我拍一张照片放到上,我想就算你有多大的背景,怕也要个交代吧!”
如果是别人质问,王春来根本不会搭理,可是黄河是赵局长交代的要重点“保护”的对象,她不得不放下怒气,冷冷地说:“你这个家伙早先在猥、亵一个姑娘,刚好被我抓住,黄先生,这样的兄弟,你还要为他说话吗?”
“哦,有这等事!”黄河走到耳环男前面,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小耳环,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们的,不准你们欺负妇女儿童,你们竟然敢猥、亵姑娘?好,既然是这样,王队,你带他走吧。”
“不,不是的,大哥,我是被冤枉的。”耳环王连声叫屈,“我真没猥、亵什么姑娘,是这个警察进来,看着我这耳环不顺眼,二话不说,就把我踢翻了……”
“你敢当面说瞎话,我踩不死你!”王春来又是用力,指环男大叫道:“黄哥,你快跑吧,人家是警察,想怎么打我都可以,我们老百姓,惹不起的!”
黄河见王春来这样嚣张,之前他也见识过王春来的嚣张,心里也是很火,看这架式,耳环男说的应该是实情,妈的,华夏的警察也太无法无天了,他强压着怒火问道:“王警官,你既然说我兄弟猥、亵姑娘,请问那个姑娘呢?”
“对啊,那个姑娘呢?”王春来四处张望,才突然想起,“我已经打发她走了吗?”
“大哥,她骗你的,根本没什么姑娘!不过大哥,你别为我、操心了,人家是警察,我们不过是个虫子,人家想怎么踩就怎么踩,踩死了也是白死,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耳环大叫起来。
“兄弟,你胡说什么?我黄河是怕事的人吗?”黄河被耳环男一激,顿时面沉似水对王春来说:“王队长,我知道你代表强权,但作为华夏国民,我黄河就是死,也要仗义执言,决不会看着我兄弟被无端欺凌!你说你打发那个姑娘走了,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姑娘是谁?”
王春来摇摇头,早前太随意了,也没问黎晴名字,再说她不会想到会有谁敢质疑她,不过就是抓个小流、氓嘛,没想到这流、氓居然如此大胆,敢事后不认帐。
“痞子!”王春来喊,她想起刚才和耳环男在一起那叫痞子的,那家伙胆子小,肯定不敢说假话的,可是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痞子趁她和黄河说话,没注意他,悄悄跑了。
“王队长,你这么凶,痞子早被你吓跑了。”耳环装作愤愤地说,而且他看黄河居然敢和王春来争辩,而王春来貌似对这个大哥还有些忌惮,于是继续煽动道:“大哥,我知道为了兄弟,你是愿意提起脑壳帮忙的,可是,我小耳环不值得大哥你这样,为了我惹了警察,真心值不得!”
黄河见王春来找不出当事人来,越发认为她是仗势欺人,脸已经变得铁青,声音冰冷如铁:“王队长,如果你觉得想找个人来发泄你的无名火,你可以找我,我皮粗肉硬,但踩无妨,但还是请你放了我兄弟!”
王春来这回还真是有苦难言,她把眼睛向四周旅客望去,希望有人出来作证,早先不是还有很多人看热闹吗,自己这是为民除害,正义的事,不用说,肯定是大快人心的。
“谁看到耳环猥、亵那姑娘,麻烦出来作个证。”
令她大感意外的是,那些人纷纷躲避她的目光,竟然没一个人肯站出来。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也还是知道正义的,王队长,你不用胁迫了,胁迫只能意味着你的嚣张。”黄河冷冷地说,这时已经完全肯定耳环是被冤枉的,“话说我这个兄弟就是赶时髦,戴个耳环,是他个人自由,似乎也不碍着你什么吧?王队长,如果华夏警察都象你这样,虽然我们不敢顶撞你,也确实怕你,但鲁迅先生说过: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想如果他们确实到了临死的关头,应该是要爆发的!王队长,这,可能不是我们伟大的d愿意看到的吧!”
事已至此,王春来只好收脚,把手铐揣起包里,心中很是不愤,她怒瞪着耳环男,厉声道:“小杂碎,下次别让我碰见你!这笔帐我会狠狠记在心头的!”
“王警官,我好怕啊,下回见到你,我一定会躲得远远的。”耳环王着着一脸惶恐,内心却是无比得意。
王春来大步走了出去,心里无比郁闷,那个姑娘,娘的,竟然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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