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就行了嘛,就让你表妹欠我一个人情吧。”张文静笑着说。
“什么意思?”徐晓岚不解地问。
“开玩笑的,你们去吧,我请不了假的。等你们案件处理完了,到时候再请我吧。”
没有请到张文静,唐人杰他们就开车到阳江边渔夫酒家,要了一间二楼的小单间,推开窗户,凉风习习吹来,脚下浪花哗哗,一条大河向东北流动,直入云端,真是个好地方。
“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么好的地方?”徐晓岚把手伸出窗外挥着,河水碧波荡漾,还可以看到鱼儿时隐时没,这段时间笼罩在她脸上的阴云随风而散,她注视着远处的山峦河谷,久久没有声音。
“想什么呢?”
唐人杰轻轻走到她身后,只见她和身倚在窗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说不出的秀丽飘逸,禁不住轻轻拂了拂她的头发,露出白皙细腻的脖子,正想进一步动作,徐晓岚推了他一下,便自觉地倚在她身边。
“没什么,看阳江,你看,那江上还有条船呢,那两个人正在钓鱼,多悠闲啊……”徐晓岚见他老实了,也没生气,接着指给他看。
徐晓岚开始是一脸向往,慢慢地她声音就变了,唐人杰顺着她的手看去,那条小船离酒家不过三四百米远,一男一女偎依在一起,时而摔杆,时而捉鱼,很是亲热。那个男的似曾相识,但毕竟隔着一段距离,看得不是清楚,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女的轮廓也大体有印象,头脑激灵了一下,不禁叫了起来:“他们是……”
“气死我了!”
徐晓岚气呼呼地说,她努力想忍住,但终于还是忍受不住说,“那是铁总和我姐啊,看他们那模样,我姐夫才死,我们为她奔波,想多争取点钱,她倒好,说是回乡下老家去了,却跑到城里来了,还和我铁叔混在一起……”
“铁总不是你们叔叔吗,有什么关系呢?”唐人杰见她涨红了脸,不以为然。
“关系大着呢……”徐晓岚气嘟嘟地说,“铁总并不是我们家的亲表叔,是认的!”
怎么回事?唐人杰越听越不明白,又不好问,只是用垂询的目光望着她。
徐晓岚说,她家是红旗乡的,这个乡和唐人杰的老家桃花乡相邻。五年前,有一天她母亲天蒙蒙亮,便早早去采猪菜,在乡村公路上看到一辆汽车,被砸得稀巴烂,有个人躺在路上,全身是血,还有一丝气息,是她母亲叫人救的。那个人就是铁总,他说被人抢劫杀伤了,在他们家养伤,住了十多天。因为和母亲的外公家同姓,是以就认母亲做表姐。
“这几年铁总一直说要给我们家钱报恩的,但我父母不要,所以我读书的钱还是大半是我向哥找工挣钱给的。不然他们夫妻感情也不会长期分居,才这么差,哎!”
“听你姐夫说,你姐不是和……”唐人杰想徐晓岚肯定也是知道徐晓云和向有财父亲私通的事,是以点到为止。
“村里都是这样传言,我向哥也相信是这样,谁知道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唐人杰问,“你又怎么到铁总公司上班呢?”
徐晓岚说她毕业后,差不多半年找不到工作,后来铁总去了她家几次,在铁总多次提出帮忙后,她才来铁总公司的,至于现在看来,她姐姐和铁总关系很不一般,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吃饭吧,吃了我先送你回去,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慢慢观察再说吧。”
菜来了,唐人杰招呼她吃饭,因看到了这个情况,这顿饭吃得无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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